吴良孙庆见霍长鹤亲自给他们端饭菜,赶紧站起来。
霍长鹤把饭菜放桌上:“快吃,在胡三他们回来之前吃完。”
“是。”
霍长鹤回屋,和颜如玉一起吃饭。
“一会儿我给王爷几颗迷药,把他们迷倒,把胡三那张纸找出来。”
“好。”霍长鹤答应,“你好好休息,拿纸是小事一桩。”
虽然在马车上,不用走路,但时间一久,路颠簸得很,并不舒服。
两人还未吃完,吴良孙庆来送餐具。
都收拾妥当,恢复原位,胡三和魏六也回来了。
魏六还着嗝,状态则受惊吓那会儿好了不少。
“三哥,我得去……睡觉,这一天一夜,累死了。”
胡三也累得够呛,连吓带累,骨头都要散架。
到霍长鹤和颜如玉的房间看看,见他们俩老实坐着,哼一声把门锁上离开。
其实不用什么迷药,他们几个睡得非常死。
霍长鹤悄悄进入胡三和魏六的房间,二人正鼾声如雷。
为保险起见,还是下了迷药,稍等一会儿,摸到胡三床前。
胡三脱了外裳,就挂在床头。
霍长鹤在他外裳里摸了摸,并未见什么纸。
再看胡三身上,上身光着,只穿一条亵裤。
显然也是没在身上。
又在里衣里找了找,也没有。
这家伙,把东西藏哪了?
霍长鹤目光落在人胡三的枕头上。
莫非……
他伸手去摸枕头下,刚碰到,胡三忽然抬手,想抱住他的手臂。
霍长鹤厌恶抬手躲开,反手抓住他手臂,一把把他扔到床下。
拿开枕头,果然看到一张折着的纸。
霍长鹤拿起,打开小手电,对着纸一照,脸色骤然一变。
颜如玉在房间里等,意识进入空间,和方丈闲聊。
方丈说着府里的琐事,还有大夫人她们,让她觉得,没离开王府多远。
正说到兴头上,颜如玉忽然道:“停。”
方丈立即止声。
颜如玉抬头,看向窗外,外面飞快掠过一道黑影。
“回头聊。”
颜如玉挂断通话,退出空间,单手提刀,走到门口。
轻轻打开门,往右边一看,果见一道影子,正站在一道门前。
那是胡三的房间,此刻,霍长鹤就在那个房间里。
与此同时,霍长鹤也察觉到。
把那张纸放回原处,没理会地上的胡三,轻步到窗边。
正欲举剑,外面颜如玉已经发起进攻。
黑影动作飞快,轻若狸猫,意识到被发现之后,毫不恋战,脚尖一点旁边栏杆,翻身上房顶。
别的倒所谓,就这轻功,是颜如玉的短板。
她跃上栏杆,甩出飞抓,拉着飞抓的绳子上屋顶。
她刚落稳,霍长鹤也到了。
但此时黑影已经掠出很远。
霍长鹤冷笑一声,甩出一枚暗器,黑影中招,身子一踉跄,跳下屋顶,落入后面林中。
一切不过两三分钟,转眼又恢复平静。
霍长鹤问:“没事吧?”
颜如玉摇头:“没事,黑影没出手,很快就跑了。”
“不知道是路过的,还是特意来的。”
驿站里人多且杂,原本是只官差能住,但在这种地方,为了多捞油水,只要给钱,什么人都行。
也不知道此人是小偷小摸,还是有目的而来。
颜如玉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霍长鹤点头:“走,回屋说。”
他带颜如玉下屋顶,回到房间。
“的确是有一张,那是通行证。”
颜如玉心头微沉,通行证,这三个字就不是寻常百姓能用的。
“真与官府有关?”
霍长鹤点头:“还不是一般的官府,上面盖着容州刺史的大印。”
颜如玉眉头一皱。
原以为像李放山所说,县衙与富商勾结,强抢土地,这种事确实恶,但并不少见。
她和霍长鹤预想的是,县衙已是顶天,在老百姓眼里,县老爷就是天。
万没想到,竟然是刺史府。
霍长鹤脸色阴沉:“那张纸我没拿,又放回原处,我担心打草惊蛇,等到容州再说。”
“王爷所言极是,”颜如玉赞同,“我们知道情况就好,不必非拿在手中。”
现在拿走,明天一早胡三也会察觉,因此也会谨慎警觉,说不定到容州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倒不如不动声色,让胡三以为,他们还不知道,到时候摸入内部。
“王爷切莫太过担忧,”颜如玉安慰,“刺史府的大印,也未必就是刺史亲自盖上去的。”
这的确是,但……别人盖印的可能性并不大。
对于任何一个官员,一座衙门来说,大印都是重中之重,丢失是重罪。
因此都会妥善仔细保管。
别人要想偷用,实属不易。
何况,胡三的幕后主使,折腾的动静应该不小,刺史会不知道吗?
不太可能。
“容州刺史叫什么,什么来历,王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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