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睁开眼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缓缓坐起身,身体虚弱得像被掏空了一般,心跳却异常清晰有力。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那枚银色怀表还紧紧攥在手中,冰冷而沉重。
“顾尘……”她低声唤出这个名字,声音颤抖,带着不确定与恐惧。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提醒着她时间的流动。
但对吴悦而言,那滴答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遥远而不真实。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看到她醒来,脸上露出惊喜:“你终于醒了,我们都很担心。”
“我……昏迷了多久?”她问,声音干涩。
“整整一周。”医生翻阅着手中的病历,“没有任何外伤,各项指标也正常,只是意识一直无法恢复。警方也来过几次,说你在事发地点失踪了一段时间。”
她心头一紧,“顾尘呢?”
医生的表情变了变,似乎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没人找到他。监控、追踪、目击者……全都查不到任何线索。就像……他从未存在过。”
“不可能!”她猛地抓住医生的手腕,眼神锐利如刀,“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你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医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冷静点,你现在需要休息。”
吴悦松开手,目光依旧坚定。
她知道顾尘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更不可能就这样彻底从世界上抹去痕迹。
他们一起经历了归墟的关闭,一起面对命运审判,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
可现实摆在眼前:没有他的踪迹,没有人记得他曾参与调查,甚至连档案中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几天后,她出院回到家中。
房间一切如旧,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但只有她知道,那个世界曾经真实存在过,那些记忆从未被抹去。
她开始整理过去留下的案件资料,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就在她翻开那本“命运档案”的最后一页时,一张泛黄的字条悄然滑落。
那是张很普通的纸,边角已经微微卷起,像是被藏了很久很久。
上面只有一句话:
“如果你还记得我,我就一定会回来。”
字迹熟悉,是顾尘的。
她盯着那行字,指尖微微颤抖。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落下。
她咬住下唇,将字条小心翼翼地收进胸前的口袋,仿佛它是一件无比珍贵的信物。
她必须去找他。
她开始频繁地查阅旧案记录,重新走访曾去过的地方,试图找到任何可能通向他的线索。
但无论她怎么努力,一切都像是被人为抹去,所有关联都被切断。
直到有一天,她在整理书架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角落里的老物件——一只破旧的小木盒。
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钥匙,旁边贴着一张便签:
“如果一切重来,请先来这里。”
她认出了字迹,还是顾尘的。
她立刻动身,带着钥匙和怀表,前往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那间废弃的小屋。
小屋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一片老旧居民区,早已荒废多年。
街道空旷冷清,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谁在低语。
推开门的那一刻,灰尘扑面而来,但她没有在意。
她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她心头一阵酸楚。
墙上挂着那只旧怀表,仍在滴答作响。
她缓步走近,伸出手轻轻触碰表盘。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还好吗?”
她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但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顾尘。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胸口的字条。
他还活着。
他就在这附近,在这个世界的某个缝隙中。
而她,一定会找到他。
(未完待续)夜风穿过破败的窗框,拂过吴悦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她站在小屋中央,指尖还残留着触碰怀表时的微凉触感。
那声音——顾尘的声音——低沉、熟悉,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又像就藏在这房间的某处。
简短的一句话,在她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她缓缓回头,目光扫过空荡的房间,每一寸阴影都仿佛藏着未知的存在。
灰尘在阳光下轻轻浮动,空气中弥漫着老旧木头与潮湿泥土的气息。
没有人。
只有那只旧怀表仍在墙上滴答作响,节奏平稳,一如往常。
但吴悦知道,这不是幻觉。
她的心跳加快,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归墟关闭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尘去了哪里?
他现在……还是原来的他吗?
她没有时间去思考答案,因为她必须行动。
她从胸前口袋里取出那张泛黄的字条,再次凝视上面的字迹:“如果你还记得我,我就一定会回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她心里,让她无法忽视、无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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