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不敢耽搁,急忙拨通了杨华的电话,激动地说道:“杨华,你知道吗?我们单位居然撤销了对我的处罚,交警大队也让我抽空去重新判责呢!这肯定是你表妹的功劳吧?她也太牛了!”
电话那头的杨华笑了笑,解释道:“张俊,其实我只是觉得对你的处罚稍微重了点,就随口问了一下。而且我听说国家马上要出台针对电动自行车的新管理规定了,关于你酒驾骑行电动车的事情,应该不会像之前处罚那么严重。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看交警大队怎么重新判定你的案件,你还是尽快抽时间去一趟吧。”
张俊听后,感慨万分,连忙说道:“兄弟,啥都别说了,我都记在心里呢!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绝对不会有二话!”
杨华笑着说:“都认识三十多年了,还说这些,你要是跟我客气,那我也就跟你客气了哦!”
随后的十几天杨华每天都去中老年人聚集聊天的地方转转。
杨华每天早上自带的搪瓷缸子装着浓茶,先听听这些退休无事的中老年人扯些家长里短,等太阳爬到头顶,杨华才找准时机主动问:"听说马上又要涨退休金了?"
穿灰布衫的退休教师立刻接话:"涨是涨了,可我们这些灵活就业退休的这涨幅跟公务员教师没法比啊!"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穿藏青夹克的大爷拍着石桌:"我邻居老周,以前在机关食堂烧饭,现在每月拿八千二,我在机床厂干了四十年,才四千出头!"
头发花白的工厂老师傅掏出塑料袋里的降压药,倒杯水吞下药片:"听说有的老师退休金一万多。"
穿碎花棉袄的大妈抢过话头:"可不是嘛!小区保洁张姐,社保交满十五年,现在每月就领一千八,够干啥的?"
人群里起了骚动,有人翻出手机里的养老金计算表,指给旁人看:"你看这基数差多少,有的每月拿一万二,有的才两三千。"
杨华蹲在石凳边默默听着,看着这些已经退休的人对比着各自的退休金,甚至有人激动地拍着大腿,有人红着眼圈叹气。
穿蓝布衫的老木匠咳嗽着摆手:"说这些有啥用?谁让咱当初没进好单位呢。"话音刚落,就被好几个人打断:"都是干活吃饭,凭啥差这么多?"
这时一个大爷揣着收音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掉漆的外壳,"老李,你们知道吧,听说没?退休就搬加拿大去了,自己都准备入了洋籍。"
"啧啧,"旁边摇着蒲扇的张婶接话,"图啥呢?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咱小区门口那煎饼摊,老板闺女嫁了老外,过年回来满口洋文,爹妈都快听不懂了。"
话题像断线的风筝飘向远处,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赵叔突然咳嗽两声:"依我说,最可怜的还是乡下老人。"
他往嘴里塞了片降压药,"年轻时修水库、种公粮,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现在每月养老金才百八十块。前阵子回老家,村东头老马头,七十多还得下地割麦子,腰弯得像张弓。"
穿碎花衫的李奶奶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城里老人跳跳广场舞领退休金,乡下老人呐......"
她没说下去,只是把刚织了一半的毛衣针攥得更紧,线团在脚边滚了半圈,露出灰扑扑的线头。远处的儿童滑梯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长椅这边的阴影里,几只麻雀蹦跳着啄食面包屑,谁都没再说什么。
听着这些大爷大妈抱怨养老金的不公平,杨华也知道牵扯到养老就是大问题,自己一时半会也没有解决的好办法。
这段时间杨华偶然和约约菲菲,两人在咖啡馆靠窗的卡座,对面有时是捧着拿铁的菲菲,有时是搅着提拉米苏的曾丽。
菲菲总聊新上映的电影,手指无意识划着杯沿,睫毛垂下的弧度像半开的折扇;
杨华知道不能厚此薄彼,也要见见曾丽,曾丽每次都喜欢和杨华聊一些趣事,曾丽知道杨华徘徊在几个女人之间,但她又能怎么办呢?一旦摊牌可能就会永远失去杨华,她不想这样,也就只能假装不知道。
上周菲菲生日,杨华订了餐厅包间。烛光映着她新买的珍珠耳钉,她忽然问:"杨华,你说最近要去一躺京城,那你会不会去见杨晓迷?"
听到菲菲说出的名字,杨华喉咙发紧地避开她忽然抬眼的瞬间。
杨华说道:"我去京城是有要紧事处理,要是有多的时间,我会去看看馨馨的。"
菲菲指尖擦过杨华袖口说道:"你尽量少和杨晓迷接触,她的心思深着呢!"
杨华轻轻吻了菲菲一下,数着她发尾沾着的亮片,没敢看她那不悦的表情。
晚上杨华抽空把最近才老百姓那里听到的真实想法都一一整理好了。
这些文件还有王秘书按照自己意思归纳出来的建议堆得老高。
这些都是关于退休养老金的问题,也是最让杨华费神的。
杨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自言自语的说:"看来得亲自去一趟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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