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和坏运气从来都不单行,何薇一直都是悄悄地隐瞒着自己的不适,就在她与文清和董诗涵聊天时,她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鲜血,随即是发昏发涨的头脑,体内的血管和组织都在向外渗血。意外就这样突然,很快,部分皮肤禁不住血液的冲袭,向外渗着鲜血,红雾也一同散发出来。文清着急地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试图找到些能止血的药物,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
“文清!别找了......”董诗涵叫住了文清,示意她来陪陪何薇。
文清不敢往那里去想,当她看向母亲时,她想极力地忘却所有红藤引起的事情,只想多想一下母亲,但对红藤的恨意却随着渗满床单的血液渗满了她的心,像是溺水的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缩着心脏,心真的在疼。她快步来到母亲身边跪在床前,想抓住她的手,或是摸摸她的脸,却根本无处放手。
“我早就知道......这么一天,”何薇睁不开眼睛,但还能说出话,“我还是舍不得,我不想让这些天都在悲伤中度过......”
“我得去找些药。”文清不想放弃,尽管死亡似乎已经注定了。
“不。”何薇伸出了手,停在半空没有继续向前,血液顺着手指滴下来,之后手自然地垂落下来。
文清哭着说,“别走,别走......”董诗涵蹲在她身旁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不走......”
文清看着垂落的手臂,由沿着它看向母亲的脸,长长地闭了会双眼,“我叔叔,文占越,他......他......”
“他?”何薇听着。
“他是我亲生父亲吗?”文清还是很在意,她知道不该在最后一刻去讨论这个话题,但这是最后一刻。
“什么......”何薇似乎有些困惑,“怎么可能?”
“可是他说......”
“我没有想过......”
“是啊,怎么可能?”母亲的回答没有给出答案,却也告诉了她答案。
“你永远是......”何薇被血液呛住了,又吐出一大口血,没有接下刚才的话。
文清也不再追究那个问题,那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会有办法的,妈妈你坚持住。”
何薇缓了很久,坚持了很久,直到不再感觉到疼痛。何薇很想再看看文清的样子,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的感觉都在渐渐消失,“忘记我现在的样子......我多想回到以前......”。
文清含糊地哭喊着,她无能为力,都说在离别的时刻要格外珍惜,可是那都是会重逢的人说的话,此刻只顾得上悲痛与恐惧。她错过了母亲咽气的那一刻,董诗涵坐在地上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文清仰身靠在董诗涵的怀里,她也睁不开眼睛,不敢确认母亲是否已经去世。
友哥站在门边,看到这一幕也是很伤心,出门给杜向龙打了个电话。杜向龙和杜南风赶回来时,文清正坐在墙边,看着地板。屋子里的血腥气很浓,董诗涵在门外嘱咐了杜向龙几句,杜向龙进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用身子挡在她和何薇之间。过了很久,他才陪文清走出了屋子,大家也都在外面等着她。
之后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何薇的安葬,因为之前她已经“死”了一次,现在她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而且她的样子又怎么能够去殡葬场。
杜南风听着友哥和杜向龙在讨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我们找织婆帮忙。”
“织婆?”杜向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字眼了,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或者逃走离开了,“她没有死?”文清也用质疑和不愿的眼神看向杜南风。
杜南风有些拘谨,“她没有死,我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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