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怪谈：废星 第103章 有利可图

文清拿着夹板，穿梭在实验室中，在每一个研究员旁观察着，记录着。她认为既然话已经放出去了，单凭自己是无法达成目标的，何况总公司的经理这段时间也在公司进行考察，尽管她不必装模作样，但这一步迟早是要走的。在当上了董事长后，文清成功说服谭叔回到了公司，以他的资历，文清给了他实验室主任的职位，这实验室的研究员也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品，学识，经验，机密一样的严格，签署了各种保密协议和补充条款。这也让文清觉得，自己就像当初的松岛鹤一样，只是希望自己不会步入他的后尘。

那位总公司派来的经理也在实验室中观察记录，还有一个助理在身后端着笔记本电脑整理信息。文清一直不能顺口地念出经理的名字，也并不会日语--尽管那次会后他不时“教”文清，她只好一直叫他川野，毫不在意地直接用中文对话。他们两人都不傻，文清没有让更深入的资料和研究出现在实验室中，川野也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猜测出文清并没有全盘托出，两人都在试探，也都有所收敛。

“我已经在公司考察了几天，还是有一点疑问与建议。”川野走到文清身边说。

文清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不妨直说。”并示意他走到一旁。

川野让助理去记录实验数据，自己则跟着文清走到墙边，“恕我直言，这里的实验与你那天所说并不一样，研究的都是非常表面的东西。”

“川野先生，”文清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呢，“你也知道我是刚刚当上董事长，之前都是我一个人在独自研究，而且红藤这东西，复杂度远超想象，即使是你现在看到的‘表面’的东西，我们都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数据仍然会出错。”

“但是你们已经将其应用于农业，又怎么会......”

“我想你没有忘记我说的‘新的领域’吧？这里的研究是为它做基础，看来这几天的观察，你并没有多少收获呢。”文清故意为之--她的确在研究“基础”，想着何时他能自讨没趣，向总公司报告说红藤没有前途。她观察了一下川野，感觉他被讥讽压住，不愿意表现得自己无知。

“嗯......我们仔细比对了这几天的数据和之前向总公司提交的材料，虽说没有任何实质的进展，但我们愿意相信这是你刚刚起步的原因。”

“之前的材料？你是说我父亲的？”文清抓住了这个字眼，“我想他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他走的突然，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传达，不知可否透露一些？我想为了红藤的研究，这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样重要的材料，没有留存吗？”

“父亲他还在的时候，所有的研究都由他，叔叔，还有几位研究者一同进行，而核心资料更是仅仅掌握在他手中，其他工作人员都也只是奉命行事，如今我们只得慢慢推敲探索。”

“无妨，正如我所说，没有实质性进展，你们的研究已经和那些材料很接近。”川野叫来助理，在电脑中花了很多时间找到了一些父亲提交的材料，还有更早的祖父所提交的。

文清只是大致地扫了眼主标题和副标题，材料很多，但她能感觉出来，没有一份材料是“真心的”，只是她心底也有大大的疑问，难道总公司没有进行研究吗？

“说起来，我倒是十分佩服文先生，我指的是文平弘先生。”川野自顾自地说起来，“当初是他把红藤的资料握在自己手中，绝无他人知晓，宁死不屈啊，但也成就了今天的丰源公司，虽说在名字上挂在了总公司的名下，但实际上你们是完全自主的。”

文清装作看资料的样子，注意力全在川野的话上，“你说的这话是？”

“我是说除了资金支持，你们是完全自主的。”川野笑了笑，见文清仍然在看资料，说道，“如果你需要，完全可以拷贝一份。”

文清这才意识到，之前在公司中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总公司的态度，原来总公司只不过是一个“大股东”，不急于求成，也不愿舍弃任何可能。她不得不去猜测，川野此次前来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新董事长，而是资金，以及资金得到的回报。现在她最大的弱势就是不知道总公司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而且到现在，川野只字不提杜向龙。

“再抓紧些吧，把资金用在该用的地方。”川野背过身，看着两排忙碌的研究员。

“川野先生，你可真是敬业啊！”文占越刚进实验室就说道。

“敬业不敢当，只不过也在我的兴趣上罢了。”川野倒是想起了谦虚。

“如果可以的话，我和董事长借一步说话。”文占越低些头向二人请示。

川野用略带惊讶的音调“哦”了一声，“正好我再去看看大家的研究。”说完便向他的助理走去。

文清沉着脸跟文占越走出了门外，来到了走廊外的窗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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