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水县,毕氏大宅
“说来也是奇怪,最近咱们这不知为何多出来了许多狐狸,还大都是在夜间出现。”
微微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眼底出现了一抹淡淡青黑的高正仪和坐在对面的毕昇吐槽着蕲水县最近夜间发生的怪事儿。
“而且还总会传出一阵阵似哭非笑的悲鸣,吵得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
这边还没吐槽完呢,就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只光是狐狸的悲鸣,还出现了类似狐狸的身影呢。”
毕昇说完,一回想起昨晚还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昨晚在制作间做泥活字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一眼,手里的泥活字都差一点儿掉到了地上。”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毕昇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这一批泥活字就要再等上几天才能做完咯。
“希望这次的怪事儿能早些结束,不要闹出什么大乱子吧。”揉了揉微涨的额角,高正仪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高妹子且放……”
“啊啊啊———”
毕昇这边刚要出声安慰高正仪几句,门外却传来了川芎撕心裂肺一声惨叫。
“是川芎!!!”
坐在椅子上的高正仪和毕昇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一前一后的从厢房风风火火跑了出去,打算前去院中查看情况。
“什么情况?”
听到动静的郭念祯踩着房檐几下就飞身来到了前院儿,看着面如土色的川芎关切的问道。
“川芎怎么了吗?”
在郭念祯这边询问着川芎的功夫,高正仪和毕昇二人也已经从房间里蹿了过来,前者更是一把将人拉到了身边,问起了事情的原委。
“小姐,我能不能不去了,我害怕。”
小脸煞白的川芎说着又往高正仪身边靠了靠,飞快的瞥了一眼两个罪魁祸首的方向,唬的自己生生打了个冷战。
“啊?”
挤在众人后面端着一碗吃的李秀容一脸茫然。
“有狐鬼~~”
闻声回头,看着身后此刻一脸茫然的李秀容,毕昇两手一摊十分平静的和她解释了一句。
“什么?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救命啊!!!”
眼里依旧全是食物的李秀容只听见了后半句,手里的饭碗啪叽一下就摔了地上,接着整个人瞬间就蹿到了高正仪的身前,和川芎一左一右把着她的胳膊,
特别的匀称。
“这都什么啊,你们先冷静,福缘福生是不是你俩又搞的鬼?”
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两个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妹妹,高正仪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正欲开溜的福生福缘二人,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嘿嘿,三小姐我们俩就是讲个故事。”
被当场抓包的福生只得停在了原地,尴尬的挠了挠自己小鼻子。
“对,故事。”
一旁的福缘也紧跟着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这个故事还是隔壁闫大娘子今天凌晨敲门过来说的。”
顶着高正仪略带压迫感的眼神,福生福缘二人很没义气就将隔壁的闫大娘子给供了出来,丝毫没有犹豫。
“我就知道又是那个长舌,闲着没事过来吓唬孩子干嘛。”
而此时隔壁的闫大娘子恰好拿着一个葫芦瓢出来准备喂鸡,毕昇撸起了袖子就要上前去和她理论,高正仪身前的俩人也一脸恨恨瞪了过去。
“妈耶——”
听到毕宅这边动静的闫大娘子往这里一瞅就看到好几道虎视眈眈的眼神儿,吓的她妈耶一声就连滚带爬的返回了雷宅。
“哥你先等会儿,别激动啊。你俩说说看是什么?”
在好不容易拦住了怒气冲冲的毕昇之后,高正仪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福生福缘身上,询问起了她们缘由。
“事情是这样的……”
福生福缘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怕众人不能身临其境,决定重新绘声绘色的给他们讲述一遍自己听来的故事。
“话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县城在夜里就突然就多出了一群神出鬼没的狐狸。”
“啊呜~~。”
似乎是怕故事不够生动,福生还开始学起了狐狸的悲鸣。
“错了,是嗷呜!!!”
“哦,嗷呜!!!”
站在一旁的福缘适时纠正了福生叫声的错误,改正之后,却是更加的瘆人了。
“那些狐狸,还总是发出阵阵似笑非哭似的啼叫,吵得很多的百姓连觉都睡不好。”
“起初大家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一个常年殴打自己妻儿的醉汉有一天突然跑到县衙门口自首,恳求着县令赶紧把他给抓起来打入大牢。”
福生一边讲着还一边模仿着那个醉汉的当时的各种丑态,把众人逗的不行。
“据他自己交代,这个家伙趁着新旧县令交接,县衙出现权利真空之际,为了贪墨自家原配带来的嫁妆,便亲自下手把人给杀了。”
“什么!!!”
听到此言的高正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凤目一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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