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子,醒了吗?没事吧?”启天帝的声音在启承乾脑海中回荡。
“无事!”启承乾回答道。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倒头就睡,我连叫了好几声,你愣是没有回应,我差点以为你没了呢!”
“前辈,你就这般想要咒我死吗?”启承乾有些不悦道。
“……”启天帝顿时无言以对。
他内心暗道:好歹,我也是你祖宗呀!何况,我表达得不够委婉吗?我就这般没有面子吗?……算了,等会儿,就叫你大开眼界。
“咔嚓咔嚓……”
齿轮滚动的咬合声再次自空间响起,整个空间有了微微颤动。
大堂中央明烛灯火突然点亮。随着第一盏明烛在穹顶中央亮起,光点折射出无数光线,光线叠加,映照出整个空间。
这时,启承乾才看清了整个空间布置,他的身躯微微一怔,有了些愣神。
一座座青铜石像手杵巨剑,分列在两旁,陈列有序。每一位青铜石像神情不一,又颇具威严雄壮,但是他们的眼神都一一朝向最前方中央的青铜石像。
那位石像有着暗藏于底的尊贵,他的身姿与每一位石像都不一样,全场有且唯一,只有他是坐于王座之上。
他头戴皇冠,单手杵剑,眼神凛冽,就那般望着走上前来的启承乾。
“哈哈……小子,你可算见到了朕的身姿了吧!这会你可信了?”
声音自石像之内传来,然而,此时却少了一些轻佻,多了一丝威严。
启承乾立马双膝下跪:“承乾拜见太祖皇帝!”
又颤巍巍道:“子孙不孝,此前多有不礼之处,还请太祖责罚!”
看着那巍峨高坐于宝座之上的石像,再联系此前那声音所说的内容,启承乾就算再傻,当然也清楚了那声音的身份。
石像之中那声音又多了几分调侃:“其实我还是喜欢你那高傲不屈的样子。”
启承乾立马磕头,只听地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他开口道:“太祖,此前承乾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如果太祖确实心里过意不去,还请太祖责罚!”
启天帝微微一叹:“起来吧!”
“朕又不是那般无理的存在,此前朕也是没有讲清来历,你多有怀疑也是在所难免,念在你是此时也心诚叩首,就免了你初次无礼之过。”
闻言,启承乾才微微起身。可下一句又让他内心一怔。
“虽过错已免,但罪罚还需进行……”
顿了一顿,声音再次继续,“就罚你将朕这中央的剑拔出来吧!”
启承乾稍微愣了一秒,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太祖皇帝在叫他去拔剑?
“拔剑?!”
启天帝闻言,微微一冷:“怎么?难道不敢了?”
启承乾哪敢违背自家太祖的命令,于是便快步走到了拔剑之地。
那把剑位居于启天帝石像不远处,正对面,也正是石像视线所见之处。
那把剑锈迹斑斑,好似已经尘封许久,但剑身还是保持完整,没有因时间流逝,而产生缺角,然而增添浓厚的历史气息。
启承乾手握住剑柄,起身拔剑,指尖也因用力而节节泛白,正要往上拔出之时,这柄古剑却如同与整个地面融为一体般纹丝不动。
“喝啊——!”
他喉间迸发出一声低吼,丹田内的气海瞬间沸腾。澎湃的斗气如决堤洪水般冲破奇经八脉关卡,在双臂上形成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旋。
脚下的青石板寸寸龟裂,蛛网般的裂痕一直蔓延到三丈开外。碎石悬浮而起,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旋转的屏障。
“给我起!”
启承乾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如龙。他脚下的地面已经塌陷成一个浅坑,可那柄剑依然死死钉在原地。更诡异的是,剑身上那些看似锈蚀的纹路此刻正泛出暗红色的光芒,仿佛在吸食他爆发的斗气。
高坐于王座之上启天帝,他死死盯着台下年轻人的动作。他内心暗道:难道我看走眼了吗?
他微微一想又快速否决了刚才的想法:从血脉感应讲,这一代,他的血脉是历代最强的,也是最合适的,不可能不是。
他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体内斗气已经运转到极致,体内丹田气海剧烈震颤,发出海啸般的波涛。可那柄古剑就像一座亘古不变的山岳,任他如何发力都岿然不动。
而锈迹斑斑的剑身之上暗红色纹路中,一颗锈迹斑斑圆球纹路被点亮了。
……
光影流转,画面变迁。
一千三百年前。
男人挥剑砍下了黑龙的龙首,鲜血染在了剑身之上,男人挥了挥剑,干净利落的将鲜血甩在了地面之上。
看着巨龙的尸首,男人感叹了一句:“总算结束了!”
正当他想要打开空间补充水分之时,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了,这尸体还不能干晾着,得将尸体给毁了,免得死而复生造成二次感染。”
男子立剑而起,手上长剑纹路上七星连珠,七颗星子亮起,一把手持巨剑的法相自男人身后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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