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若韵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握枪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冷汗浸透了她的内衣,贴着皮肤,冷得刺骨。巨大的屈辱感和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溺毙。
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保姆一早请了假,说要回趟乡下家里,晚上才能回来。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皮若韵和年幼的儿子。
孩子玩累了,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入睡,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皮若韵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儿子天使般的睡颜,心头交织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和难以言喻的疲惫。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雨似乎又要来了,窗棂被风吹得呜呜作响,如同呜咽。
“笃……笃……笃……” 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
皮若韵的心猛地一跳!这个时间……难道是保姆提前回来了?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她没多想,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棉袍,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
“谁啊?”她隔着门问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我,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模糊的、似乎带着笑意的男声。
保姆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脑海!皮若韵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褪去,变得冰凉彻骨!她下意识地想去反锁门栓——太迟了!
“砰!” 一声闷响!门锁应声崩开!三木平一郎那张带着淫邪笑容的脸赫然出现在门口!他像一头闯入羊圈的恶狼,一步就蛮横地跨了进来,反手“哐当”一声将门重重关上、反锁!动作快得惊人!
“宝贝儿!你可让我想死了!” 三木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疯狂光芒,贪婪地扫视着皮若韵因惊恐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的居家模样,一步步逼上前,如同毒蛇逼近猎物。“你家那保姆,今晚回不来了!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一宿都不带嫌累的!”
“啊——!” 皮若韵发出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如同受惊的鹿,转身就拼尽全力向卧室扑去!她的枪!就压在枕头下面!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三木岂能让她如愿?他狞笑一声,像猎豹般猛地前扑,强壮的身体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风,狠狠地将皮若韵撞倒在冰冷的卧室地板上!“咚”的一声闷响,皮若韵的后背和头部重重砸在地面,剧痛让她眼前发黑,金星乱冒!不等她挣扎起身,三木那沉重的、散发着浓烈男性侵略气息的身躯已经泰山压顶般死死地压了上来!一只粗糙的大手粗暴地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几乎让她窒息,另一只手则开始疯狂撕扯她单薄脆弱的棉袍!
“呜……呜……” 皮若韵拼尽全身力气扭动挣扎!双手双脚如同溺水者般胡乱地踢打、抓挠,指甲在三木的手臂和脸上划出血痕!泪水汹涌而出,屈辱和恐惧像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住她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棉袍被“嗤啦”一声撕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肩头和肌肤,冰冷的空气和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浑身剧烈战栗,每一寸肌肉都在绝望地绷紧、抵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三木身体传来的力量和热度,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带着毁灭性的压迫感。
三木那带着酒气和汗臭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耳边是他粗重浑浊的喘息和得意洋洋的低语:“别白费力气了……小野猫……乖乖的……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他的膝盖蛮横地顶开她的双腿,那意图昭然若揭。
皮若韵的意识在剧痛、窒息和巨大的羞愤中开始模糊,黑暗如同粘稠的泥沼,一点点将她拖向绝望的深渊。反抗的力气在飞速流逝,每一次挣扎都换来更沉重的压制。屈辱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那冰冷的绝望感,仿佛已经浸透了骨髓,让她浑身冰冷。就在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这无边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的千钧一发之际——
“轰!!!”
卧室那扇并不结实的房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般,猛地向内爆裂开来!木屑如同爆炸般四散纷飞!
一道矫健如猎豹的黑影,裹挟着刺骨的劲风和凛冽杀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房内!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三木平一郎被这突如其来的、仿佛地狱降临般的巨响和恐怖杀气惊得魂飞魄散!压在皮若韵身上的身体猛地一僵!出于野兽般的本能和军人训练留下的条件反射,他第一反应就是惊恐地伸手去够腰上的配枪!
然而,那黑影比他快了何止十倍!
如同鬼魅般瞬间欺身而上!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精准地、冷酷地扼住了三木伸向配枪的手腕,骨头被捏得令人牙酸的“咯咯”作响!另一只手则闪电般探出,带着千钧之力,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扼住了三木的脖子!
三木平一郎手里的枪脱手掉落在地,右臂也如同被重锤砸断一般剧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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