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被叶小孤紧紧拽着向前狂奔的一刹那,我清晰地感觉到那青砖地面的冰凉透过鞋底直传上来,仿佛能渗透到骨髓里去。与此同时,掌心的冷汗也源源不断地渗出,与这股凉意交织在一起,让我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而在我身后,那黑发喷涌的“嘶嘶”声却越来越近,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更要命的是,那女人的尖笑声如同无数根细针一般,直直地往我的耳朵里猛扎,每一下都让我痛苦不堪。
我一边拼命地奔跑,一边感受着手背上的青痕随着每一步的落地而传来的针扎般的刺痛。那疼痛异常剧烈,而且与青铜铃铛发出的急促声响竟然诡异地合拍,就好像是这铃铛在催促着我快点跑,否则就会被那恐怖的女人追上。
“往这边!”就在我被恐惧笼罩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叶小孤突然大喊一声,然后猛地拽着我拐进了右侧的甬道。他的动作异常果断,没有丝毫犹豫,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硬生生地拖进了这条狭窄的甬道里。
军靴踩在拐角处的积水里,溅起了一片水花,冰冷的水花溅到我的腿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条甬道比之前的更加狭窄,两侧的墙壁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我瞪大眼睛,定睛细看,这才发现两侧墙壁上的金砖竟然布满了深深浅浅、长短不一的划痕!这些划痕密密麻麻,交错纵横,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这里长期抓挠过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我凑近一些,仔细观察这些划痕,发现它们的边缘还粘着一些暗红色的碎屑。我心生好奇,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那暗红色的碎屑竟然像细沙一样,从我的指尖滑落。
我把手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霉味扑鼻而来,直往我的鼻腔里钻,那味道让人作呕。我赶紧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心里一阵恶心。
就在这时,老胡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了上来。他手里的工兵铲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他娘的别追了!再追老子给你炖成驴蹄汤!”
老胡的吼声中明显带着哭腔,仿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滴落到地上。
随着他的奔跑,军绿色的背包在甬道的墙壁上不停地撞击,发出“哐当”的声响,这声音在这死寂的甬道中不断回响,仿佛整个甬道都在随着这撞击而震动。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包装也因为摩擦而发出“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耳边爬动,让人毛骨悚然。
我回头瞥了一眼老胡的背影,只见他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就连那常年被太阳晒黑的皮肤,此刻也透出了一丝惨白,与他平时的黝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甬道顶部的夜明珠光芒闪烁不定,时明时暗,就像风中的烛火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这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叶小孤紧绷的侧脸,他的额头和鼻尖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砸在青砖上,溅起一小片水痕。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减慢,依然坚定而迅速地向前奔跑着。
突然,叶小孤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一样,轻声说道:“这甬道有机关。”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急促,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与此同时,他的指尖如同闪电一般在墙壁上迅速划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线索。紧接着,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块金砖上,毫不犹豫地指着它说道:“金砖的颜色不对,深色的不能踩。”
我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脚下的金砖,仔细观察起来。果然,我发现有些砖块的颜色比其他砖块更深一些,呈现出一种青黑色,而且在这些深色砖块的边缘,还残留着一些金属摩擦的亮痕,显然是有人曾经踩过这些砖块。
就在我观察金砖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痕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仿佛在提醒我什么。我心中一紧,顺着青痕的方向看去,发现它正好对应着前方的一块深色金砖。
我来不及多想,急忙伸手拽住老胡,用力往旁边一跳。就在我们的脚刚刚离开那块金砖的瞬间,只听见“咔哒”一声轻响,那块金砖竟然像被触动了机关一样,猛地往下陷了半寸。
紧接着,从地底弹出了一根尖锐的青铜刺,闪着幽冷的寒光,直直地刺向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并躲开,恐怕这根青铜刺就要刺穿我们的脚掌了。
“他娘的这破地方真是机关算尽啊!”老胡惊恐万分,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完全被恐惧所笼罩。
只见他连滚带爬地向前挪动,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他一边爬一边还不忘抱怨:“早知道就带台挖掘机来了,直接把这破墓给掀了,看它还敢不敢在这里装神弄鬼!”然而,尽管他嘴上说得如此豪迈,但实际上他的行动却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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