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指尖即将与崖壁相接触的那一瞬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如闪电般从金属网上袭来。这股寒意异常凛冽,仿佛它能够穿透人的皮肤,深入骨髓,让人的身体瞬间被冰封。
原本那些看起来平静无波的纹路,此刻却像是突然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疯狂地蠕动起来。它们不再是静止的线条,而是变成了无数条扭曲的蛇,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相互交织、扭动。
这些纹路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们紧紧地收缩着,仿佛是无数只隐藏在暗处的手,正竭尽全力地将我们往崖壁里拖拽。那股力量异常强大,让人根本无法抗拒,仿佛我们已经成为了它们的猎物,只能任由它们摆布。
老胡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怪叫:“哎哟!”随着这声惊叫,他手中的工兵铲也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夺走一样,“嗖”的一声掉进了浓雾之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去了工兵铲的支撑,老胡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他连忙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生怕自己会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我的衣袖,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变得发白,看上去十分吓人。
“他娘的!这破墙成精了!”老胡气急败坏地骂道,“想把老子当成肉馅塞进去不成?”
然而,就在我们被这诡异的金属网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穿过岩壁的过程却比我们想象中要快得多。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像穿过了一层薄薄的水帘一样,轻易地穿透了崖壁。
这个过程异常顺利,完全没有我们预想中的那种被紧紧挤压的感觉。相反,当我们穿过岩壁时,只觉得眼前猛地一花,原本弥漫在四周的浓雾像是被一阵狂风吹散了一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脚下的地面也在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松软的泥土变得异常坚硬光滑,泛着暗银色的金属光泽,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当我们踩上去时,发出了“咚咚”的声响,这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仿佛是在敲击一个空心的铁桶,让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
叶小孤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前方,他那军绿色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异常突兀和引人注目。他微微低垂着头,全神贯注地检查着脚下的地面,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当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地面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金属表面竟然像水面被搅动一样泛起了涟漪般的波纹,并且逐渐浮现出淡蓝色的网格线,这些线条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看似复杂的地图。
“这是人工建造的。”叶小孤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一种金属共鸣的质感,仿佛他的话语也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力量。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似乎对这个发现并不感到意外。
我赶紧扶住身旁仍然有些发懵的老胡,让他站稳身子。然后,我才开始环顾四周,这才惊觉我们正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溶洞之中。与常见的溶洞不同的是,洞顶悬挂的并不是石钟乳,而是密密麻麻的金属管道,这些管道粗细不一,有些甚至比人的身体还要粗壮。管道里流淌着暗绿色的液体,不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被煮沸一样。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背上的青痕,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仿佛那青痕正在发烫。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些原本只存在于地面上的网格线,竟然开始顺着地面向我的脚边蔓延开来,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它们似乎在勾勒着某种图案,而我却完全看不懂这个图案的意义。
“这他娘是哪个败家玩意儿在山里搞这么大工程?” 老胡终于缓过神,捡起地上的工兵铲敲了敲金属地面,“铛铛” 的脆响惊得管道里的液体加速流动,“该不会是什么秘密基地吧?早知道带个探测器来,说不定能挖出点宝贝卖钱。”
叶小孤对他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沿着网格线缓缓前行,军靴与金属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声响异常规律,仿佛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设计,“咔、咔、咔”的声音如同节拍器一般,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走着走着,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在一处网格交汇点停下了脚步,然后迅速弯腰捡起了一样东西。那是半截已经生锈的登山绳,绳子的末端缠绕着一块布料,布料呈现出一种蓝盈盈的颜色,与老胡奶奶的褂子简直一模一样。
我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手背上的青痕也开始泛起红光。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那块布料的边缘还绣着一朵桂花,而且那针脚歪歪扭扭的,与我记忆中老胡太爷爷日记里的插画毫无二致。
叶小孤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将布料凑近鼻尖,仔细地嗅了嗅,然后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冰冷至极的目光凝视着我。那眼神就像两把寒刀,直直地刺进我的眼睛,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颤,脊背发凉。
“这是胡家的布料,上面有磁石粉的味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冷漠,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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