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李警婷有些犹豫地看着手机,对乔星辰说道:“星辰,王强让他妈给我发了两千块钱红包,说是为今天的事道歉。这家伙真的改变了很多呢,我到底要不要收下这个红包呢?”
乔星辰听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微笑着说:“收下吧,这是他的一番心意。”
李警婷看着乔星辰,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可是,你不会吃醋吗?”
乔星辰笑了笑,轻松地回答道:“只要他不再打你的主意,我就不会吃醋啦。”说完,他又若无其事地舀起一勺米饭,送进嘴里咀嚼起来。
李警婷见乔星辰如此淡定,心中的顾虑也渐渐消散。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界面,找到李秀梅的头像。果然,里面有一个未领取的红包。她轻轻点击红包,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两千元”的字样。
李警婷看着那“两千元”,深吸一口气,点击了确认收款。刚收完,李秀梅的消息就弹了出来:“警婷啊,阿姨知道之前是王强不对,这钱你收下,就当阿姨给你赔个不是。”李警婷想了想,回复道:“阿姨,谢谢,事情过去就算了。”发完消息,她心里莫名轻松了许多。乔星辰看着她,打趣道:“这下心情好多了吧。”李警婷笑着点点头。可就在这时,王强的电话打了过来,李警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王强带着讨好的语气说:“警婷,钱收到了吧,我是真心道歉的,以后我肯定改。”李警婷淡淡道:“知道了,以后我还当你是我弟弟。”挂了电话,她看向乔星辰,乔星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温柔地说:“别想那么多了,快吃饭。”李警婷笑着开始吃饭,心里觉得此刻的温馨才是最珍贵的。
乔星辰犹如一个体贴的绅士,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块糖醋里脊夹到她碗中,声音低沉得仿佛怕惊扰到一只熟睡的猫咪,却又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吃完饭,咱们去洗鸳鸯浴好不好,老婆?反正吃饭之前我们已经像鸳鸯一样缠绵过了,你就不要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啦。”李警婷娇嗔地说“好,你先去放洗澡水。”其实她下身还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洗鸳鸯浴也许可以缓解疼痛。
乔星辰听出了她尾音里那一丝极力掩饰的颤,却没点破,只轻轻捏了捏她放在桌沿的手背,像安抚又像承诺:“好,我去调水温,再给你拿浴盐。”
他起身时顺手把客厅灯调成了更柔的暖橘色,只留下餐厅一盏,像替她把整个夜晚都收拢在掌心。李警婷慢慢呼出一口气,指尖在桌布上无意识地画圈——那疼痛确实像蚂蚁啃噬,细微却固执地提醒她方才的放纵。可奇怪的是,一想到那池水马上就会漫过腰际,她竟生出一点近似撒娇的期待。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间或夹杂玻璃器皿轻碰的清脆。乔星辰的声音隔着水雾传出来:“老婆,薄荷浴盐还是玫瑰?玫瑰可能更舒缓。”
“玫瑰。”她答得极轻,却足够让他听见。
她起身时动作有些僵,膝盖一软,险些碰倒椅子。乔星辰像背后长了眼睛,几步冲出来,一手扶她腰,一手托她肘,声音低而稳:“抱你过去?”
李警婷摇头,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想自己走,不然更酸。”
他便不再坚持,只虚虚环着她,像给一只初愈的小兽让出安全距离。
浴缸已经半满,水面浮着一层嫣红的玫瑰碎瓣,热气裹挟着馥郁香气,像一床轻软的云。乔星辰试了试水温,又兑了一点凉水,才回头冲她伸手:“来。”
李警婷扶着他的小臂踏进去,热水漫过皮肤的一刻,她没忍住低低“嘶”了一声。
“疼?”他立刻停下动作。
“烫,也疼。”她老实承认,却弯了弯眼角,“但烫完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乔星辰便半跪在浴缸外,拿软绒的浴球蘸了浴盐,从最靠近他的那只脚踝开始,沿着小腿一路轻推。力道轻得像羽毛,却每一下都精准地掠过那些最酸最胀的经络。李警婷起初还绷着肩,后来慢慢塌下腰,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半阖着眼,看他把水舀起又淋下,像一场无声的仪式。
“王强那通电话……”她忽然开口,声音被水汽蒸得软绵,“其实我心里最后一点疙瘩,好像被你这样一点点揉开了。”
乔星辰没抬头,只把浴球换到她另一侧小腿,语气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知道。所以今晚剩下的时间,都给你。”
水声潺潺,玫瑰瓣贴在她锁骨,像一枚枚小小的印章。疼痛还在,但疼痛之外,更多的东西正悄悄浮上来——像热水里逐渐舒展的茶叶,像灯光里安然浮沉的尘埃,像此刻他掌心贴在她腰窝的温度。
李警婷轻轻侧过身,把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得几乎听不见:“乔星辰。”
“嗯?”
“下次……不许这么凶。”
乔星辰低笑,胸腔震动,震得她耳廓发麻:“好,下次换你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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