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明的新书已经发布,接下来作者将会将重心投入新书,所以这本书的更新速度会降下来,但会保持一个星期一到两更。)
(麻烦大家谅解了。)
两个半小时以前,天命总部。
明亮的灯光,巨大的仪器,交错的电缆以及数台维生舱——这座隐藏的房间内只有这些,巨型仪器的屏幕上打着一条条曲线,红灯闪烁。
“珊瑚岛的崩坏能指数还在不断升高,终于动手了吗?”金发的男人靠在墙角,看着终端上显示的各项数据,眉头微挑。
“天命的两位S级女武神,再加上足以与‘最强’抗衡的他们二人,呵,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律者能赢。”
“嗯,倒也不是,毕竟真正的‘终焉’还未曾降临,现在的不过是些许激昂的前奏罢了。”
奥托眯起眼睛,他回想起自‘死海文书’中解读到的一切,在‘虚空万藏’的资料库中查询到的一切,曾经的符华对自己只言片语的回答。
那于月球之上降临的,连把守伊甸园的炎剑也未能杀死,焚烧索多玛的天火也未能焚烧的,崩坏真正的使徒,终焉。
不过,这都与他“无关。”
奥托淡淡地笑了,毕竟在那个时候降临之前,他想必已经不存于世,想必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夙愿,只空留一块无字之碑伫立于树荫之下,唯有世界铭记住了他的存在。
这样就很好,不是吗?
作为纯粹的“恶”,将那些阴影与憎怒带进坟墓,而“善”,将由他们播撒出种子,在被崩坏摧毁的废土之上,浇灌出名为光明的花朵。
恶人只要成为恶人就够了,拯救世界这种事情,就交给英雄吧。
“啊,说起来,我的这位老朋友,也是一位英雄呢。”
奥托看向房间的最深处,一座启动的维生舱的内部正亮着淡蓝色的光芒,冰冷滑腻的液体簇拥着那道娇小的身影,修补五百年来都一直未能恢复,自愈的创伤。
奥托摸着下巴,眉头微皱,“奇怪,检查结果显示已经完全康复,按理来说应该已经苏醒了才是,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
手中的终端出现了异常的符号,这是脑信号的波动提示。奥托立刻将视线投射在维生舱中,几丛气泡正不断从沉睡少女的口鼻中冒出,在水域的尽头纷纷破掉。
下一刻,“符华”猛然睁开了眼睛,与男人的视线交汇。令奥托意外的是,那双眼眸居然变回了五百年前曾经见过的赤红色。
是因为伤势完全恢复了吗?奥托如此想着,但很快便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想,因为这股眼神是这么奇特,迷茫,仇恨,愤怒……奥托预想过无数符华醒来后看见自己会展露而出的表情,但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表情。
完完全全将自己视作路人,却又不自知的“陌生”。
咔嚓。
不知为何,维生舱的玻璃窗口以中心为起点,开始朝着周围蔓延出大片的裂纹。“符华”舒展起了身体,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紧握拳头,仿佛在感受这副身躯中所蕴含的力量。
下一刻,艰难支撑的玻璃猛地爆碎开来,高浓度的营养液迫不及待的自破洞中涌出,将地面溅湿了一大片,而其中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见。
喂喂,感觉很不妙啊。
奥托如此想着。
果然,正如奥托所预料的那样,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撺住了他的脸颊,将他高高的举起,后背狠狠地砸在墙上,轰击出一个凹坑。
那道身影的动作是如此迅疾,扼住自己脸颊的手臂是如此的有力,根本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
奥托看着双眸戏谑,嘴角勾勒出狰狞笑容的“符华”,想要说些什么,但被死死捂住的嘴里只吐出几个无意义的音符。
“……咕……等……等……”
回应他的是炮弹般猛烈的拳击。
“……难以置信。”逆熵,瓦尔特听着爱因斯坦紧急汇报的消息,眉头紧皱。
“但事实就是如此。”爱因斯坦叹气,“天命已经彻底乱做一团,空港多处受损,奥托现在也生死不明。”
“就算是我们那次的入侵也耗费了半天的时间,但仅仅一个小时天命的防线就被全部攻破了,天命遭遇过很多次危机,但这么严重还真是第一次。”
“喂,我说,天命被搅个稀巴烂难道不是好事吗?你们俩干嘛要愁眉苦脸的?”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特斯拉插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要我说,管天命遭受不遭受危机干嘛?我们跟他们可是敌对的,干嘛要为敌人担心?”
“哈哈,一想到奥托那张臭脸被人狠狠揍了一顿我就心情愉悦,夜凝之前捏烂奥托脑袋的抓拍我现在还裱在卧室里呢,每天早上看到都能心情愉悦。”
“有时候真羡慕你的神经大条,特斯拉博士。”爱因斯坦无奈摇头,语气凝重,“敌人受到挫折固然是好事,但如果袭击天命的元凶跑来对付逆熵……我不敢想象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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