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残笺血字隐危途
金陵城的晨雾裹着潮腥气漫进潇湘馆,黛玉倚在湘妃竹榻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半张泛黄的笺纸。那是昨夜从蘅芜苑废墟中挖出的残页,朱笔小楷写着"八月十五,水龙衔珠",字迹边缘晕染的暗红痕迹,像干涸的血迹在宣纸上蜿蜒。
"姑娘,宝二爷来了。"紫鹃掀开湘妃帘,宝玉带着一身露水跨进门槛,麒麟剑鞘上还沾着碎砖残瓦。他袖中滑落半块冷香丸,在青砖地上骨碌碌滚到黛玉脚边,莹蓝的药体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蘅芜苑地下密室的暗门被人用玄武岩封死了。"宝玉抹了把额角的汗水,剑鞘上的锚纹在潮湿空气中泛起铁锈,"守园的老周说,三日前有辆倭国样式的马车进过园子,车辙印直通后角门。"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黛玉手中的残笺上,瞳孔骤然收缩。
黛玉将残笺缓缓展开,碎镜般的字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你看这'水龙衔珠',正是秦淮河入江口的地势。若与栖霞寺密道壁画中的郑和宝船图对照..."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雪雁脸色煞白地撞开房门。
"姑娘!荣国府库房失窃了!三姑娘房里的金菊纹匣子不翼而飞,赵姨娘在祠堂哭得昏天黑地,老爷正发雷霆之怒!"雪雁气喘吁吁,鬓边的海棠绢花歪到一侧。宝玉与黛玉对视一眼,同时想起昨夜在栖霞寺密道,壁画上那个捧着匣子消失的面具人。
当他们赶到荣国府时,正撞见探春被家丁架着往祠堂拖。她月白色的裙裾沾满泥污,鬓边的金菊钗不知去向,露出脖颈处青紫的掐痕。"放开我!"探春挣扎着踢翻铜盆,水花溅在赵姨娘绣着金线的鞋面上,"那匣子根本不是什么宝贝,是催命符!"
贾政的龙头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孽障!竟敢在祖宗牌位前胡言乱语!那是你外祖家留下的传家宝,如今不翼而飞,你还有何话说?"他咳嗽着掏出一方手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黛玉注意到那手帕角绣着的金菊纹,与周瑞鞋底的刺青如出一辙。
宝玉突然上前一步,麒麟剑鞘撞在供桌上发出闷响:"父亲,这匣子与金陵城安危息息相关。三妹昨夜在栖霞寺..."他的话被赵姨娘尖锐的叫声打断。
"宝二爷这是要为外姓人开脱?"赵姨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当年老身拼死从甄家大火里救出三姑娘,如今倒成了罪人?"她的目光扫过黛玉手中的残笺,瞳孔猛地收缩。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小厮兴儿跌跌撞撞跑进来:"老爷!秦淮河码头发现三具浮尸,身上都刺着金菊纹!"祠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唯有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将墙上的祖宗画像映得忽明忽暗。
第二折 寒潭沉影溯旧踪
未时的秦淮河泛着暗紫色的光,打捞尸体的麻绳在水面拖出长长的涟漪。宝玉蹲在青石板码头上,仔细查看死者手腕上的刺青——褪色的金菊纹下,隐约露出"倭"字的残笔。尸体指甲缝里嵌着黑色泥沙,经仵作查验,竟是郑和宝船专用的防腐蚀材料。
"这些人是倭国浪人伪装的。"黛玉蹲在他身侧,验丝镜碎片在袖中发烫,映出死者腰间半露的鱼符,"鱼符上的云纹与三皇子幕僚的玉佩如出一辙。"她突然注意到尸体脚踝处的铁环,上面刻着极小的"荣"字。
宝玉的麒麟剑鞘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锚纹与死者鱼符产生共鸣。他顺着锚纹指向的方向望去,只见对岸醉仙楼的飞檐下,三皇子的幕僚正与倭国商人推杯换盏,那人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得想办法混进醉仙楼。"宝玉攥紧剑柄,却被黛玉按住手腕。她取出半块冷香丸,药体在阳光下泛起蓝光:"宝姐姐的蛊虫对这药有反应,或许能借此接近他们。"说话间,她将冷香丸碾碎,混入随身带着的桂花露中。
戌时的醉仙楼灯火辉煌,宝玉扮作跑堂小厮,黛玉则挽着竹篮,装作卖花姑娘。两人刚踏入二楼,便见倭国商人将一叠银票推给幕僚:"三日后月满之时,务必让'货物'从燕子矶下水。"那银票边缘的樱花纹,与栖霞寺方丈的茶杯如出一辙。
黛玉突然踉跄,竹篮中的桂花露泼向倭国商人。冷香丸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商人怀中的锦盒发出异动,隐约传来少女的呜咽声。宝玉趁机撞翻茶桌,麒麟剑出鞘半寸,寒光映出锦盒缝隙里露出的金菊纹。
"大胆刁民!"幕僚抽出腰间软剑,却在看到宝玉的麒麟剑时脸色骤变,"你这剑...从何处得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喧哗声,赵姨娘带着家丁闯了进来,她手中的金菊纹手杖直指黛玉:"好个狐媚子!竟敢勾引外男,败坏贾府名声!"
混乱中,倭国商人趁机夺门而逃,宝玉挥剑斩断他的披风,布料上赫然绣着三皇子的徽记。黛玉则在混乱中捡起商人遗落的密信,泛黄的信纸上只有一行蝇头小楷:"月圆之夜,玄武开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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