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鲛绡密柬引惊澜
霜降前五日,铅云低垂,将怡红院压得透不过气来。宝玉斜倚在湘妃榻上,手中握着一柄湘妃竹扇,百无聊赖地轻轻摇晃,却始终无法驱散心中的烦闷。忽听得檐角铜铃一阵乱响,惊起他一身冷汗。只见茗烟神色慌张地从角门闪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油纸包,油纸表面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在阴云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宝二爷,出事了!"茗烟压低声音,惊魂未定地说道,"这是从忠顺王府暗桩处截获的。昨夜送函人浑身是血,倒在咱们府外巷子里,怀里死死护着这个。我刚一接手,他便断了气,连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宝玉闻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油纸包,触手一片冰凉,仿佛还残留着送函人的体温。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方染血的鲛绡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纹被暗红浸透,宛如两朵燃烧的火焰。帕子中央,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忠"字,此刻也被鲜血晕染得模糊不清。
"这血迹未干,看来是刚出的事。"宝玉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鲛绡帕上的纹路。他抬眼望向窗外,天色愈发阴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正说着,黛玉款步而入,一袭月白色襦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她手中握着验丝镜,镜身泛着幽幽蓝光,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醒目。"宝哥哥,何事如此慌张?"黛玉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宝玉将鲛绡帕递给黛玉,沉声道:"你看这个。"
黛玉接过鲛绡帕,验丝镜在烛光下泛起幽蓝。镜面映照出诡异画面:忠顺王府密室中,长史官正将鎏金匣放入暗格,匣面镌刻的麒麟纹与宝玉剑鞘如出一辙。"密函用西域冰蚕茧所制。"她展开泛黄的信笺,墨迹遇水即刻显现,"金陵织造府的绸缎账目竟与倭人火器交易有关..."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三个蒙着黑巾的刺客破窗而入,手中淬毒的匕首泛着幽绿寒光。为首的刺客身形矫健,一个纵身便跃到宝玉面前,匕首直取他咽喉。
宝玉反应迅速,挥起麒麟剑鞘格挡。剑鞘与匕首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星,竟在墙上烧出焦痕。"好厉害的暗器!"宝玉心中一惊,手中剑鞘舞得密不透风,将刺客的攻势一一化解。
黛玉甩出银针封住为首者穴道,验丝镜抵住对方咽喉:"说,鎏金匣里藏着什么?"刺客狞笑一声,咬破口中暗藏的毒囊,黑血喷溅在窗棂上,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转眼间,刺客便气绝身亡,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紫鹃匆匆捧来药箱,目光扫过刺客腰间的玉牌:"姑娘,这纹样与宁国府库房钥匙如出一辙。"验丝镜扫过玉牌,镜光里映出尤氏深夜开箱的画面——她颤抖着取出半卷《海贸密档》,封皮上赫然印着倭人商会的朱印。宝玉剑鞘突然剧烈震颤,铁锚纹与地面青砖产生共鸣,暗格缓缓升起,露出个沾满血渍的锦囊。
打开锦囊,里面是半张泛黄的舆图,图上用朱砂标记着金陵各处的码头和商号。在秦淮河畔的位置,画着一个醒目的红圈,旁边写着"锁麟匣"三个字,字迹潦草,似乎是在匆忙间所写。
"看来,这锁麟匣便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宝玉握紧舆图,眼神坚定地望向黛玉,"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找到它,揭开倭人的阴谋。"
黛玉微微点头,验丝镜在手中轻轻晃动,蓝光闪烁:"宝哥哥,我们小心行事。这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此时,窗外雷声滚滚,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怡红院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宝玉和黛玉知道,他们即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但为了金陵城的安危,为了贾府的存亡,他们别无选择。
第二折 古刹荒碑藏诡秘
巳时三刻,栖霞古寺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宛如一幅水墨画。寺门两侧的石狮子斑驳陆离,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山风呼啸而过,吹得寺内的风铃叮当作响,声音在空荡荡的院落里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黛玉身着灰布道袍,手持验丝镜佯装抄经,镜光悄然扫过斑驳的墙壁。镜中显形出惊人画面:住持圆寂前将一卷《华严经》塞进佛龛,经页间夹着的密信写着"锁麟匣现,龙脉将倾",字迹竟是王夫人的蝇头小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夫人为何会与锁麟匣扯上关系?"黛玉心中疑惑丛生,手中的笔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她抬眼望向大雄宝殿,佛像庄严肃穆,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宝玉扮作香客,身着一袭青布长袍,头戴斗笠,腰间挂着麒麟剑鞘。他缓步走进寺庙,剑鞘在功德箱前发出嗡鸣。铁锚纹与箱底暗记共鸣,箱盖翻转露出夹层,里面放着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验丝镜扫过玉佩,镜光里浮现出元春省亲时的场景:她在轿中偷偷将玉佩塞进太监袖中,眼神里满是惊恐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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