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回了狂笑罗宾的布鲁斯看着昏迷不醒的狂笑之蝠,再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马修,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疼。
但是,马修做的也确实没错,这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打法,确实能让战损降到最小,而且用时也是最短的。
马修也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有实力用这种方法的人。
但布鲁斯就算是清楚自家爱人是和巴巴托斯同一级别的存在,也依旧会对他涉险地行为而担忧。
马修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布鲁斯的脸色,然后伸手拉住了布鲁斯的手掌:“布鲁斯我错了。”
“哦,我们勇敢无畏、机智聪明的马修先生错在哪里了?”布鲁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落在被马修拉住的手上,他努力无视着马修在掌心勾勾缠缠的手指,摆出严肃的表情。
这里是蝙蝠洞的一处秘密监狱,除了刚抓回来的二人以外,只有马修和布鲁斯二人。
马修眨了眨眼,另一只手顺着布鲁斯的手臂往上爬:“不该不打招呼就单独行动,不该让你担心。”
他踮起脚,鼻尖几乎要蹭到布鲁斯的鼻尖:“但我保证,下次一定……”
“没有下次。”布鲁斯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马修的唇角,打断他的话时,指腹已经松开了些,转而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你知道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
马修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伸手按住他后颈,强迫他弯下腰来。
唇瓣相触的瞬间,布鲁斯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了紧绷的脊背,任由马修带着点撒娇意味地啃咬他的下唇。
“我知道。”马修的声音闷闷地从唇齿间溢出来,手指穿过布鲁斯略显凌乱的黑发,“但我们都知道,这是最优解。”
他退开半寸,鼻尖抵着对方的鼻尖,眼神亮得像藏了星星:“我很高兴,你偏爱我,但我们也是战友。如果超人能抵抗狂笑之蝠,你也会让他这么做,不是吗?”
布鲁斯的喉结又动了动,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蝙蝠战甲的金属边缘硌得马修有点痒,他却故意往里面缩了缩,听着布鲁斯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
“不一样。”布鲁斯的声音贴着他的发顶响起,带着难得的柔软,“我穿战甲是为了保护别人,而你,是我想拼尽全力保护的人。”
马修突然笑出声,从他怀里挣出来,点开手腕上的压缩显示器,一道投影浮现出来:“给你看个东西。”
一个复杂的三维模型被展示出来——那是座建在哥谭近郊山顶的小木屋,有个带秋千的露台。
“上周在岛上的时候抽空制作的。”马修操纵着模型旋转,“等解决了黑暗骑士军团,我们就去住一阵子。没有警报,没有怪物,只有……”
他顿了顿,转头看布鲁斯,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只有我们。”
“我说你们两个大人,这里还有未成年在,收敛一点,不要打情骂俏。”同样被关在白色牢笼里的狂笑罗宾忍不住打断了二人的亲密,“照顾一下单身的未成年好吗?”
“反正你也看不到。”马修透过白色的光芒,看着狂笑罗宾,“德雷克,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毕竟我们这个宇宙也有提姆。”
“没事。”德雷克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清醒了许多,“B他怎么样了?我是说我们宇宙的B。”
“他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昏迷的时间会长一些。”马修表情不善。
布鲁斯注意到马修提起狂笑之蝠时不善的表情,下意识地,他感觉眼前这个“蝙蝠侠”好像做了很不妙的事情。
“你对他做了什么?”德雷克看不见外界的景象,但他和他的蝙蝠侠有着多年相伴形成的特殊羁绊,这让他听到了狂笑之蝠那乱如擂鼓的心跳。
“他犯下了罪行,自然也要接受审判。”马修冷哼了一声,“这也是‘治疗’的一环。”
狂笑之蝠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时,白色囚笼的光芒刺得他眼球生疼。地狱火灼烧灵魂的剧痛尚未完全褪去,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仍扎在意识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焦糊的痛感。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金属手套上还残留着某种温热的触感——那是杰森的血,是迪克颈骨断裂时的脆响,是阿尔弗雷德最后那句“老爷”的虚弱。
这些画面不再像往常那样能激起他癫狂的快感,反而像冰锥一样狠狠凿进太阳穴。
“嗬……”他发出一声干涩的笑,却比哭更难听。马修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响,像魔咒般撕扯着他早已破碎的理智——“你的杰森呢?”
是啊,他的杰森呢。
那个从坟墓里爬回来的孩子,带着一身伤痕和怨气回到他身边,最后却死在自己掌心里。
他总说自己是在“保护”他们,用最极端的方式将罗宾们锁在身边,可到头来,是他亲手将他们一个个推入了更深的地狱。
意识回笼,他听见了提姆的声音,不是那癫狂尖锐的“狂笑罗宾”,而是“红罗宾”提姆·德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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