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请各位遵纪守法 第402章 捕捉第十三只“布鲁斯”

哥谭，正午十二点整。

阳光炽烈，毫无遮拦地泼洒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甚至有些刺眼。市中心咖啡馆外的露天座位几乎满员，白领们享受着短暂的午休时光，咖啡的香气混合着面包的甜腻在暖风中飘荡。

一切都那样的正常。

在“幸运兔脚”咖啡馆外，一个穿着考究的银行经理正端着刚买的冰美式走向露天座位。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折射着阳光。

他刚想坐下，视线不经意扫过杯身上那家店的Logo——一只可爱的卡通兔子脚。下一秒，那兔子脚的形状在他眼中诡异地蠕动、拉伸、变形……最终定格为一个咧着猩红大嘴、露出尖利獠牙的蝙蝠狂笑图案。

“呃！”经理猛地顿住，手一抖，冰咖啡洒出些许，冰凉的液体溅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他甩甩头，再看杯子，兔子脚依旧可爱地印在那里。幻觉？他皱皱眉，只当是阳光太刺眼或昨晚没睡好，坐下啜饮了一口咖啡。

几乎是同时。

街角，一个年轻女孩正低头刷着手机等待过马路。手机屏幕上，她关注的时尚博主刚发了一张阳光海滩的美照。

突然，照片里博主灿烂的笑容在她眼中开始融化、扭曲，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两边咧开，越咧越大，直至裂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

女孩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一滑，手机差点脱手。她惊慌地眨眨眼，再看屏幕，照片恢复了正常，只有博主标准的露齿笑。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绿灯亮了，她快步穿过马路。

“滋滋……”街边一家电器行的橱窗里，展示的十几台高清电视突然同时闪烁了一下雪花。

路过的行人下意识瞥了一眼，只见屏幕上原本播放的广告瞬间变成了无数个快速闪回的、不同角度的、极度扭曲痛苦的人脸，伴随着极其微弱、却如同细针般扎入耳膜的、断断续续的扭曲古怪的笑声：“嘻…咔…呵…”

持续了不到半秒，又恢复了广告画面。行人纷纷皱眉，揉着太阳穴，只以为是信号干扰。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显眼的破坏。入侵，如同最细微的病毒，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哥谭的日常感知里。

这是一种模因（meme）层面的污染——狂笑之蝠扭曲了特定光线角度、特定图像组合、特定声音频率在人类大脑中的“解读”。

它不造成物理伤害，却精准地在每个短暂接触的瞬间，于目标意识深处烙下一个转瞬即逝却毛骨悚然的“狂笑”印记。

它像细密的灰尘，无处不在，又难以捕捉，让整个城市的神经在阳光下悄然紧绷起来，一种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不安开始在人群中弥漫。

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入侵，随着人群的聚集而“绽放”。

市政厅广场旁的“金拱门”快餐店门口，午餐高峰期的队伍排得老长。阳光刺眼，队伍缓慢移动，人群的耐心在高温和等待中逐渐消磨，空气中弥漫着汉堡的油腻气味和隐隐的焦躁。

当队伍终于轮到排在第三位的一位秃顶会计师时，他正要开口点餐，收银台后年轻的服务生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极其夸张、完全不符合服务行业标准的笑容——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眼睛瞪得滚圆，整张脸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拉伸开！

“欢迎光临！先~生~！”服务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抑扬顿挫，每一个音节都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模仿舞台剧的腔调，“您今天的‘选择’将决定您灵魂的重量哦！嘻嘻！”

会计师愣住了，后面排队的人也疑惑地看过来。

服务生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继续用那夸张的语调自顾自地、语速极快地说道：“A套餐！象征贪婪！灵魂沉入油锅！B套餐！代表懒惰！脑子化作浆糊！C套餐！预示暴怒！血管寸寸爆裂！哦~还有隐藏的D套餐！”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蛊惑的嘶嘶声：“只需……杀死你后面那个人！嘻嘻嘻嘻！”

他说话的同时，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扭曲的蝙蝠影像一闪而过。

会计师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后面的人。整个队伍瞬间骚动起来！

人们惊恐地看着那个行为怪异的服务生，窃窃私语。

快餐店经理急忙跑出来，试图安抚和询问，但那个服务生只是恢复了“正常”的、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对经理的询问置若罔闻，只是机械地重复：“先生，请点餐。”

恐慌并未消失，反而像涟漪般扩散。这不是孤例。

几乎在同时，相隔两条街的一家高档餐厅里。一对情侣正在享用午餐，侍者优雅地上前为女士斟酒。

当红酒注入高脚杯时，在正午阳光透过玻璃窗的特定角度照射下，那流动的、晶莹的深红色液体中，赫然显现出无数个微小的、正在疯狂尖啸的骷髅头影像，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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