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玛莎给我留了记号!”神秘博士招呼着众人,顺便抹除了墙上的标记——戴立克可是很聪明的,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逃跑路线可就不妙了。
在标记的指引下,一行人顺利逃出了纽约复杂的下水系统。
就在除了马修以外的其他人都爬上去后,马修停下了脚步。
神秘博士有些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家伙跟了咱们很久,你也发现了吧?”马修抬起头对博士说道。
紧接着他朗声道:“别躲着了,快出来。”
一个衣着体面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脸上的五官已经变成了猪头人的模样,但明显还保留着神智,也没有变成秃头。
“我——”
他话音还没落,就被马修拉住了手腕:“一个地球人,还算可信。”
“那带他也一起上来!”
众人爬出下水道后继续前进。
“标记就在前面。玛莎很聪明,选择的位置很好。”
他们蹒跚地穿过一片覆盖着薄霜的废弃荒地,前方隐约可见一处由破旧木板、帆布和生锈铁皮胡乱搭建的区域——胡佛村。
“博士!感谢上帝!”她快步迎上,随即注意到跟在博士身后的那个半猪头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棚屋内简陋但整洁,显然玛莎在等待的间隙做了整理。没有电,只有几盏微弱的煤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这片冰冷的避风港。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尘土味,以及紧张过后汗水的酸涩气息。
“情况怎么样?”博士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问道,“都安全抵达了吗?”
“是的,博士。大家都吓坏了,但没受伤。”玛莎回答,目光扫过那些坐在角落、眼神惊惶的新成员,特别是在那群恢复理智、依旧保持猪头样貌的人身上停顿了一下,“他们…还认得自己是谁吗?”
“意识恢复了很大一部分,情感甚至还在,”马修低声解释,“但在基因层面,结构性的变化恐怕需要……外部干预才能彻底逆转。”
“还好,我从戴立克那里搞来了解药。”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不确定解药是否安全。”马修看向帐篷里所有的猪头人,“需要至少一个志愿者来进行首次尝试。我们必须验证它的效果和危险性。只有掌握了数据,我才可能改进流程,或调整配方,让更多人更安全地恢复。”
沉默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希望伴随着巨大的恐惧。完全恢复的猪头人互相对视着,彼此眼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挣扎。
“我来!”那个半猪头人站了出来。
“好,你叫什么名字?”
“拉斯洛。”他声音嘶哑,“拉斯洛·科维克。”
每吐出一个音节,他脸上的肌肉都因为不适而扭曲着。
“博士,”马修转向博士,语气正式,“我需要一个洁净稳定的操作环境。”
“而且那些戴立克迟早会找过来,你有什么办法拖延时间吗?”
棚屋内瞬间动了起来。那几个恢复理智的猪头人自发性地散开,守住了棚屋的出入口。
马修从空间中拿出了那箱药剂,又拿出了一根注射针管。
“我们开始了,拉斯洛。过程可能几分钟,也可能更长。有任何感觉,立刻告诉我,什么都行。”
拉斯洛再次用力点头,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准备迎接预想中的炼狱之痛。
蓝色的液体被推进了拉斯洛的体内。
最初几秒,一切平静。拉斯洛只是紧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感知什么。
“怎么样?”博士低声问。
“有……凉气……不,是……酸麻……脸上……”拉斯洛的声音开始带上一种奇异的颤抖。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他整个身体弓了起来,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一声凄厉到无法形容的哀嚎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他剧烈地抽搐着,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破布,指甲似乎要扣进木头里!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扭动、抽搐着!那颗正处于“僵持”状态、被不同基因命令拉扯的头骨仿佛在内部开始溶解重组!粉红色的猪皮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缩、褶皱、向内塌陷!人类皮肤的苍白颜色重新开始顽强地从那些塌陷的边缘向外蔓延,但这个过程伴随着骨骼令人牙酸的细小咯咯声。
“啊——!!骨头!骨头在动!在断!在长!”拉斯洛的哀嚎变成了破碎的嘶喊,混合着血沫,“烧起来了!火烧!头要炸了!救我!杀了我!啊——!!”他的皮肤表面渗出了细密的、混着血液的汗珠。
棚屋内的其他猪头人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面色惨白,但拉斯洛的变化又让他们欣喜若狂——他们有可能变回人类了。
在令人窒息的几分钟地狱般的时间后,拉斯洛如同离水的鱼,弹跳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在破布上,停止了尖叫和抽搐,只剩下粗重得如同破风箱的喘息。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整张脸一片狼藉,布满了淤青、肿胀,甚至有撕裂的细小伤口在渗血。
但……
众人屏住呼吸。
那可怕的猪吻轮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肿胀、青紫、伤痕累累,但确凿无疑的——人类的、欧洲男性的面容轮廓!
棚屋内爆发出一阵短促而压抑的惊呼,随即是更深的沉默,所有人都在消化这震撼而惨烈的成功。
“配方有效。”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但痛苦阈值……远超模型估计。对完全体猪头人,可能需要考虑引入更温和的载体,或者分阶段进行。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五个站在阴影中、全程目睹了地狱般过程的完全体猪头人。
他们脸上的表情被厚厚的、非人的皮肤组织遮掩着,但那双眼睛——恢复了人类心智的眼睛,此刻却翻涌着浓厚的情绪。
恢复?还是保持现状?拉斯洛那撕心裂肺的哀嚎,那足以摧毁意志的痛苦,以及可能失去现有力量的前景,犹如实质的锁链缠绕着他们的心。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巨大的胸腔起伏不定,却没有一个人立刻上前。
然而就在此时,守在胡佛村外的哨兵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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