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像个演员,而且疑似英国人(因为没有上嘴唇而且口音很伦敦)的年轻人。
他有预感,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带自己进入这个宇宙。
“那你要先说明身份。”青年的目光扫视着他,“虽然来者是客,但是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我是不会让你进入我们的宇宙的。”
“我是马修·戈登,一个警察。”马修的目光扫过青年身后的警亭,“我正在寻找一个每个宇宙都存在的‘违禁品’,并想办法让这个东西没办法被坏人利用。”
“Well,姑且相信你。”伴随着青年的话,他身后的警亭打开了门,“进来聊聊天吧。”
“真是太感谢你了。”马修穿过了宇宙的屏障,进入了警亭内,“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Doctor.”青年关上了门,自顾自地坐下。
“实际上,我的同事前段时间也试图进入你们的宇宙,但被拒绝了。”马修看着这位自称博士的青年,“你应该见过他,如果是你拒绝了他们。”
小十思考了一下,眼睛微微瞪大:“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两个人。”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他解释道,语速极快,“当时那个小姑娘称呼她身边的年轻人为‘Master’,我们宇宙里的‘Master’额,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可能是潜意识地拒绝了他们的进入。”
“不过,你们几次三番都要进入我们的宇宙,看来那个‘违禁品’,很重要啊。”
“请坐,不用这么拘谨。”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我们在追查的违禁品叫作‘反生命方程’,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马修从善如流地坐下。
“反生命方程(Anti-Life Equation)?”博士重复这个词组,指关节敲了敲TARDIS控制台上一个旋钮,“听起来就很……不吉利。通常名字里带‘Anti’的东西都得小心点,比如反物质,碰到正物质就‘砰——’!还有反粒子,虽然有些挺有用。但‘反生命’……这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周末野餐该带的东西。说说它到底是啥?某种终极毁灭武器?还是某种特别讨厌的哲学理论?”
“准确说,两者兼而有之,博士。它是一种根源性的力量具象化。”马修选择用博士更可能理解的宇宙学概念来切入。
“它代表了存在的完全对立面:无序的终极体现,是对自由意志最彻底的否定。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将一切鲜活的可能性、一切能称之为‘生命’的激情、希望、乃至个体选择的权力,统统碾碎、抹除。”
博士的表情从略带调侃的好奇变得极其严肃,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马修:“否定自由意志?这听起来真的很糟糕。”
“Yes,而且它只要是不加干涉地存在在那里,就会影响周围的生命体的意志,放大负面的情绪。”
“如果被激活,持有者就可以操控生命体的自由意志。”
“你的意思是说‘反生命方程’没有自我意志对吧?”见马修点了点头,博士继续问道,“那范围呢?影响范围极限是多少?整个星球?星系?还是……”
“理论上,”马修给出了他们研究出来的答案,“没有上限。方程的根基是宇宙运行法则的暗面,它适用于所有存在生命的时空。只要能将其广播出去,并拥有足够的能量去驱动和维持这种覆盖全境的信息污染……理论上,它可以影响整个多元宇宙。”
神秘博士皱着眉头,他的思维极其跳脱:“也就是说,这东西不能被完全清除。”
“是的,就算眼前的反生命方程被清除,宇宙的意志也会催生出下一个。”马修解释道,“我们应对它的方法,是把它封印,让它的力量不再向外界逸散。”
“而且在多元宇宙中,有一个名为‘反监视者’的存在,他也在收集这种力量。”
“反监视者……我听过他的名字,莫比乌斯。”作为一个宇宙的时间领主,神秘博士知道的东西很多,“也就是说,这个反生命方程会吸引反物质军团吗?”
“是的,我们的宇宙已经被反监视者袭击过一次了。”
“那结果如何?”神秘博士来了兴趣。
“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我们把他挡出去了。”马修说道,“也正是因为那场战斗,我们才知道了反监视者在利用反生命方程的力量。”
“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反监视者再次变得强大之前,提前封印反生命方程,让他无法感知到反生命方程的存在。”
神秘博士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之前的时空倒流是你们做的!”
马修惊讶了一瞬,旋即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毕竟一个能在宇宙间隙中行动自如的家伙,怎么想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行,你说服我了。”神秘博士耸了耸肩,“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但是现在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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