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顿想的没错,但其实问题大了去了,不过其实也不能怪他。
似乎这座监狱的所有人,自始至终都忽略了一点——为什么这个萨科塔会出现在哥伦比亚的监狱?
拉特兰作为一个开放保守两开花的宗教国,盛产对建筑进行二次构建(简单来说就是爆破)的天才少年,他们也有独属于萨科塔的审判与监督机构。
一般来说,某个萨科塔在别的国家存在明显的犯罪行为,会有拉特兰执行者亲自传令提审或就地宣判(直接铳毙)。
这几乎是每个国家的共识,出于对拉特兰的尊重。
除此之外,一般没有第二种可能,除非是在卡兹戴尔、或者萨米(在那里估计尸骨都不用去找了)。
曼斯菲尔德就算出现萨科塔,也应该关押在C区或独立区,不可能与其他的普通囚犯混在一起。
然而自始至终,所有狱警好像都忽略了这一点、好像在他们眼中,萨科塔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囚犯。
他可以在任何时间出现在任何地方,无论如何都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包括巴顿藏着保险的办公室。
比如现在,他就光明正大地溜进了女囚区域,敲响了某个刚刚躺下、但是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杀手的囚室。
...
“咚咚咚。”
罗宾听到这敲门声时,原本以为是狱警查房,或者那个叫做杰斯顿的又回来了。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监狱的铁栅栏和铁门应当是清脆的碰撞声,是敲不出这种好像木门的厚实声音才对。
罗宾立刻翻身坐起,藏在腕间的匕首蓄势待发,却发现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知何时,房门紧闭的牢房内,站着一个黑发黑瞳的萨科塔。
对方身穿囚服,静静地待立在牢门旁,样子倒像个合格的服务生,带着和现实环境完全不相符的多余礼貌。
他是谁?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来找我?是如何把铁门敲出木门的声音的?
这些盘旋在脑中的疑问,罗宾一概无法解答。她只感觉脑袋和尾巴好痒,好像快要长出多余的羽毛了。
“请问是罗宾小姐吗?”
罗宾又一次被开了户,表情苦涩:“我如果说不是的话,你能出去吗?”
“不能。”
对方礼貌的摇了摇头:“我刚刚用那个狱警队长的钥匙,打开的资料库的门进行查找,确认过你就是罗宾。”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这是礼貌。”
罗宾听到这个理由,本就足够混乱的心此刻只感到荒诞。
对方将这种事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三流的杀手,何德何能能得到他们的关注?
“很抱歉,罗宾小姐,我知道这有些侵犯他人**,但是现在情况比较紧急。”
萨科塔语气中真的略带歉意:“只是你越狱的计划太冒险了。”
越狱。
好吧,罗宾承认自己此刻的心是有点死了的,这个大人物比杰斯顿还要更加深不可测,显然对他们的行动早已了如指掌。
她握着匕首的手无力的松开,双手抱头坐在床板上,眼神充满了麻木:“哦?所以呢?你又要来和我说什么?
除了那个叫杰斯顿的狱警,决定在明天炸爆监狱地下层、让我潜伏在杀手中引开狱警、然后带着安东尼越狱之外,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查德希尔看着面前已经失去高光、一脸呆滞的罗宾,明白自己的突然出场,可能确实给了对方一点小小的惊吓。
自己肯定是被变形者神出鬼没的习惯给影响了,忽略了他人内心的承受能力以及心脏健康状况。
可恶变形者,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想到这,他的语气带上了些小心翼翼:“呃?罗宾小姐?你还好吗?”
“我很好,您请继续吧。”
“哦好...其实杰斯顿的计划虽然很不错,但是他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忽略了外部因素的影响。
这场刺杀其实还与莱茵生命的某个主任有关,并不只是家族与资本的内斗那么简单的,这里面的水很深。
在这个越狱计划中,罗宾小姐你的实力太弱了,恐怕很难全身而退。而且,莱茵生命恐怕也不会为你的父亲提供治疗。”
这一番话,将罗宾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与侥幸也摔的粉碎。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作为一个弱小的小人物,就算是杰斯顿,也能随手将之置于死地,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是...
“除了这样,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罗宾不想也不能杀安东尼,更不能就这样坐视父亲的病死,只有用性命赌上这最后一搏。
查德希尔无言地看着面前,入狱前还只是个学生的少女自嘲地流下一滴眼泪,只是静静地扭过了头去。
待到罗宾情绪稳定下来,带着些许沙哑问道:“所以您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阻止这场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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