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下手好重。”
数支血枪钉在椅背上,可是像被定格在空中一样一寸也动弹不得,而原本的位置上空无一物,变形者浮夸的声音自杜卡雷身侧传来。
血液的视线之中,桌面上已经没有了鞋印、杯中的红酒一滴未动、酒杯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至于那曾经坐在位置上的客人...
现在就在杜卡雷的身侧,一边十分没礼貌的用手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如同无机物一样说着莫名其妙的垃圾话,好像变形者一直在他身边从来没有坐过那个位置一样。
“有没搞错?这可是你家的哎?要不是我躲得快就得报修了好吧...嗯~?比如摄政王大人?你说特雷西斯能同意吗?”
“...唉...”
没必要跟这种东西置气。
深呼吸,杜卡雷,深呼吸。
杜卡雷噌的一下站起身,不动声色而又十分明显地甩开了变形者的手:“收起来吧,这样的把戏你还没玩够吗?”
“嗯哼?别这么说嘛~你看你一天到晚冷冰冰的像死了好几百年一样~微笑~”
“或者...”
杜卡雷眼神无语地扫了一眼变形者空荡荡的右手袖管:“丢掉一只手的教训不够深刻?”
“一点小意外而已,算是工伤。”
收起嘴角的微笑,变形者的态度逐渐严肃了起来:“说正事吧...”
“...”
“...”
...该死!
杜卡雷终究还是退让了,转身带着变形者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房间不大不小正好百平,古朴而又华美的书架、酒柜、短桌陈列于此,如同柔顺血液一般铺垫的猩红刺绣垫毯更显年代品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
“哇!你窗户怎么不装玻璃啊?”
变形者肘了肘杜卡雷的腰:“是不喜欢装吗?”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
杜卡雷面无表情地看了变形者一眼:“之前有个很没礼貌的家伙,私闯民宅的时候走的就是窗户。”
“哦?”
变形者认可地用左手摸了摸下巴,又指着旁边:“那你的床呢?怎么换成床垫了?”
转身关上门,布置好巫术的杜卡雷还是面无表情:“之前有个很没礼貌的家伙,半夜翻窗闯进来后,把我从床上强行拉起来说要给我看点小宝贝。”
“哇!大君你的生存环境好恶劣,能到千岁高龄真是不容易啊。”
变形者依旧很不要脸,对于杜卡雷的无声控诉装疯卖傻,而后者只是默默的打了个响指。
血色的光芒浮现半空(请看血魔巫术V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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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乒——(玻璃碎裂的声音)。
变形者扒着窗户将脑袋探进房间‘和风细雨’地呼唤着:“小猫蛋卷?杜牢二?”
“你睡着了吗?你睡着了吗?”
学习到大半夜才合衣上床休息的杜卡雷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杜卡雷亦未寝,相与步于房中)
“什么事?”
只穿着睡衣的杜卡雷处于精神极度脆弱的状态,双手凝聚着血色的法术编织成衣袍覆盖在身上:“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来,我给你看个好宝贝。”
变形者一脸荡笑,将手伸向衣兜一拉一掏...
口牙!居然是——!
一辆印着莱茵生命标识的哥伦比亚特产装甲车凭空出现,以十分强大的力量和精密的角度创向了没穿外套的杜卡雷!
速度之快,甚至让杜卡雷没能保住陪伴他六百多年的床,巨大的冲击力将价值连城的老古董撞了个稀巴烂。
杜卡雷十分确信,当时那辆车的前杠距离他只有十厘米,好像有人在他耳边隐隐约约的说着什么——“大君,要转生异世界了哦~”
如果不是他及时血化,恐怕就要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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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们大概就知道为什么令人敬爱的小猫蛋卷杜卡雷的人设会崩的如此彻底了。
真不能怪他没有坚持。
杜卡雷相信,换任何一个人来都忍受不了变形者累累恶行的折磨,现在还没有直接见面就用(古老的王庭之语)招呼变形者全都得益于漫长岁月中沉淀出来的优雅与素质。
杜卡雷心中一度非常后悔,就不该把城堡巫术的禁制交给变形者,更不该脑袋一热信了他的鬼话!
可恶!
明明...这座城堡是他先来的!
然而,现在却要容忍变形者这个毫无优雅与气度的家伙七进七出,那种感觉简直恶心至极。
关键是变形者只要理解过一次巫术的内涵,之后就好像相当于拥有了这巫术的钥匙,现在杜卡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变形者乱来。
杜卡雷千百年的岁月中不曾经幻想,可是直到那一天他真想借用时序的力量回到过去,阻止那个在将信将疑中犯傻的自己。
那时,他还在自我怀疑中emo。变形者一脚踹烂了城堡的墙壁,也踹烂了杜卡雷最后的倔强和棱角,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狠狠地拍着桌子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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