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急促的闹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硬生生地将楚枫从混沌的梦乡中拽了出来。他揉了揉发胀得仿佛要裂开的头,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伸手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摸索着闹钟,随后狠狠按下,那尖锐的铃声戛然而止。不知为何,明明睡了一觉,可他却感觉全身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酸痛无比,每一个关节都仿佛锈住了一般,稍一动弹就隐隐作痛。
他缓缓坐起身,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发起呆来。脑海里像是一团乱麻,思绪飘忽地不知落在何处。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尖锐地响起,犹如一道电流瞬间击中发呆中的楚枫,他一个激灵,赶忙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设定的另一个闹钟。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振奋一下精神,驱散那如影随形的疲惫。
楚枫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冰箱前,拿出一盒牛奶。走进厨房后,他将牛奶倒进热牛奶的锅子里,随后又迅速转身,走进洗手间洗漱。等到他洗漱完毕,再次回到厨房时,牛奶已经热好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他又给自己煎了一个鸡蛋,顺便热了两片面包。
他端着早餐来到餐桌前,开始享用今天的早餐。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时间还比较充裕。他咬了一口松软的面包,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那食物带来的能量,终于让他有了一丝丝精神,仿佛在这疲惫的身躯里注入了一股微弱的活力。
然而,就在他享受早餐的时候,手机的闹铃声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他匆匆抓过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来到了8:30。楚枫瞬间紧张起来,迅速将牛奶一饮而尽,然后一口把煎蛋吃掉,接着叼着一片面包,匆匆拿起钥匙就出了门。他脚步匆匆,迅速下了楼梯,一边跑一边努力将口中的面包咽下去。就在公交车马上就要开走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成功上了车。
楚枫抓着吊环,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风箱一般呼哧呼哧地响着。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闯入者。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气息平稳下来。经过一分多钟的调整,他的呼吸终于逐渐平缓。他有些尴尬地对着正对着自己坐的一个女孩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可那女孩却一脸嫌弃地用手扇了扇鼻子,转过头去,再也不看他一眼,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难闻的气味。
楚枫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关注这个女孩。他用头靠着自己的臂弯,想在路上再补充一点睡眠。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像是一艘在波涛中起伏的小船。在这摇晃中,楚枫渐渐又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下车声终于将他惊醒。他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到了公司楼下。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然后跟着下车的人群下了公交车。
楚枫昏昏沉沉地向着公司大楼走去,脚步虚浮,整个人还沉浸在早晨的疲惫与恍惚之中。就在这时,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他心脏猛地一缩,吓了一跳。他急忙回头,就看到一个瘦瘦高高、脸上挂着点贱笑的人站在自己身后,正是他的同事沈阔。
“沈阔,你是不是有毛病?大清早的,一惊一乍的。”看清楚身后的人,楚枫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被惊扰的烦躁。
“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至于吓成这样嘛。你最近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沈阔倒是没有生气,反而一把搂住了楚枫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着,同时带着他向前走。
楚枫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可沈阔的力气不小,他没能挣脱开,无奈之下,也只好任由沈阔搂着自己,“大庭广众的,不要搂搂抱抱,松开。”他有些嫌弃地说道。
“好啦,快迟到啦。等一下,我们这里还有两个人。”沈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马上就要关闭的电梯门,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紧接着,他拖着楚枫朝着电梯门跑去。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沈阔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正要关闭的电梯门,然后拉着楚枫两人奋力挤了进去。由于两人动作太过急促,不小心撞到了电梯里的其他人,惹得电梯里的同事们抱怨声四起。
沈阔依旧大大咧咧的,对旁边的抱怨声充耳不闻。但楚枫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个劲地跟周围的同事说着“对不起”,好一番解释,才总算平息了周围同事的怒火。
两人匆匆忙忙地在时间点截止前打了卡,这才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慢悠悠地向着自己的工位走去。
“我说楚枫,你最近气色很差呀。两个黑眼圈那么大,晚上是不是去撩妹了?”两人并肩走着,沈阔瞅着楚枫的面色,贼兮兮地笑着调侃道。
听到沈阔的话,楚枫有些无奈,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别胡说八道,最近加班加到一点,睡眠不好而已。过段时间我打算休个年假,好好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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