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九州府开始行动,九州府下辖各国开始了道路封锁,严格检查过往商船和游商。
各令制国内的大军也严阵以待,九州顿时风声鹤唳。
萨摩,内城。
岛津义久看着手中的信沉默不语,身旁岛津岁久急切的问道“兄长,信上怎么说。”
“九州府来信,你自己看吧。”岛津义久叹了口气,然后将信递到了岛津岁久手中。
岛津岁久看完信之后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他们怎么敢!”
“原本我就有所猜测,只是不敢确定。”
“可如今九州府已经查明原委,我们必须有所决断了。”岛津义久无奈的说道。
岛津岁久思考片刻,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父亲不在不如问问祖父的意见?”
岛津义久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道“可”。
岛津氏历来都是九州南部的强力大名,巅峰时期坐拥萨摩、日向、大隅三国领地。
但是后来因为家中内纷加上家督年幼(连续三代都是幼子继位),导致大权旁落,岛津氏内部各个分家都想上位,致使岛津氏逐渐没落。
直到大永年间(公元1526年前后),当时的岛津家当主岛津胜久由于顶不住分家岛津实久(萨州岛津)的逼迫,无奈退位。
然而岛津胜久却没有将家督之位让给岛津实久,反而给了伊作岛津家的岛津忠良(日新斋)和岛津贵久父子。
这一举动导致岛津实久非常不满,最终与岛津家决裂,但最后还是被岛津忠良、岛津贵久父子击败。
从这时起,岛津贵久父子便慢慢稳固家中,逐渐恢复了岛津家的元气。
岛津忠良此时已经六十多岁高龄,劳碌了一辈子总算让岛津家看到了盼头,也慢慢退居幕后了。
岛津义久找到岛津忠良说明了来意,岛津忠良手持佛珠念叨了两句禅语,然后才开口道“胜久殿对本家有恩,若非胜久殿让渡家督之位,是没有本家的今天的。”
“此事虽然有胜久殿参与其中,但实在不愿对其刀兵相向啊。”
“祖父,此言差矣。”岛津义久的思维早已转变为战国大名的思考方式了,立刻反驳道“如今的天下可不是之前分崩离析四分五裂的时候,现在是京极家掌控天下。”
“我岛津家承蒙总督大人看重,方能获准三国之地。”
“胜久殿既然看不清形势,那便不能怪本家了。”
“要是因此得罪了总督大人,那我岛津家好不容易取得大好形势岂不是付诸东流?”
“祖父与父亲两代人数十年的心血,决不能因为胜久殿一人而受到影响。”
岛津义久的坚决让岛津忠良颇为动容。
见此情形,岛津忠良赶忙问道“那你准备如何做?”
“给垂水城去信一封,若是胜久殿愿意前来内城,则本家可向总督府说明苦衷,请求总督大人原谅本家。”
“至于总督大人肯与不肯,那就只能让总督大人裁决了。”
“若是胜久殿不愿前来,则说明对方心意已决,如此也只能开战了。”
岛津忠良呆愣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老了,未来属于你们年轻人。”
“你们看着办吧。”
“不过胜久的脾气可不是一封信就能安抚的,还是让我亲自去一趟吧。”
岛津义久顿时急了,“祖父不可,若是胜久殿将您扣住为质,本家便被动了。”
“无妨,若果真如此,不是反倒给你们出兵的理由吗?”
见岛津忠良已经做出了决定,岛津义久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能目送岛津忠良离开了内城。
.....
大隅,肝付城。
肝付兼续同样收到了来自九州府的命令。
相比于岛津家,肝付兼续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弥寝家和种子岛家都是大隅国众,种子岛家是跟着岛津家混的,而弥寝家同样与肝付家不合。
弥寝家作为肝付家的从属,在肝付家与岛津家交战之时,背着肝付兼续与岛津家议和,此举在肝付兼续看来无疑是一种背叛。
若非之前总督府的“总无事令”下达,肝付兼续早就派兵攻打弥寝氏了。
如今九州府的命令一来,反倒是给了肝付兼续一个名正言顺的报仇理由。
“速速集结兵势,另外给小滨城的伊地知氏传令,让他们速速出兵包围国见城。”肝付兼续立刻下达了动员命令。
肝付家臣药丸兼将连忙说道“主公,那种子岛呢?”
“先将弥寝氏解决再说,种子岛我们又无水军,总不能游过去吧?”
正当肝付兼续准备出阵之时,另一名肝付家臣安乐兼宽突然来到了肝付城。
“主公,大事不好了。”安乐兼宽一脸急切的开口道。
肝付兼续心中顿时一紧,连忙问道“发生何事?”
“难道是弥寝氏收到了风声提前出兵了?”
“不是弥寝,是日向!”安乐兼宽连忙回答道“日向椎名家臣三田井亲武反叛,击杀了椎名家当主椎名康胤,控制了佐土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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