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舔舔”吃完一只,又眼巴巴地看向了另一只。
这桃树是他种的,蝴蝶是他院子里的,现在这龙也是他宗门的。
这算什么?
内部消耗?资产损耗?
林逍觉得有些头疼。这小东西太能吃了,而且口味独特。之前是啃石头,现在改吃蝴蝶了。再这么下去,他这院子迟早要被它吃秃了。
“唉,养个宠物真麻烦。”他叹了口气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他这一动,整个逍遥宗上空笼罩的“咸鱼道韵”,浓度瞬间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界壁之外,龙族大长老敖古猛地打了个激灵,从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感觉到,那股让他道心沉沦的恐怖“道韵”,似乎……减弱了一丝?
机会!
他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对身边同样在苦苦支撑的几位长老传音道:“那位的‘道’,似乎出现了波动!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亲自去交涉!你们守在这里,万一我遭遇不测,立刻唤醒三殿下,不惜一切代价逃离此地将这里的消息传回龙域!”
说完,敖古整理了一下仪容,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与倦怠,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逍遥宗的山门小心翼翼地飞了过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这个宗门究竟想要什么!
逍遥宗山门前,云雾缭绕,瑞气升腾。那巨大的“龟虽寿”阵法虚影,在云海中若隐若现,龟壳上的纹路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透着一股“你打任你打,我睡我的觉”的无上防御哲学。
龙族大长老敖古,悬停在山门百丈之外,便再也不敢寸进。
他能感觉到越是靠近,那股能磨灭一切意志的“懒惰”道韵就越是浓郁。他必须时刻运转全身的龙元,守住道心,才能勉强维持清醒,这种感觉比跟同阶准帝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累。
他深吸一口气,将姿态放到了有生以来的最低点,声音通过龙元传送进去,既清晰又充满了敬意:
“龙族长老敖古,拜见逍遥宗主。我等无意冒犯,只为寻回我族失落的皇子,还请宗主行个方便,我龙族必有重谢。”
这番话说的是客客气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议事大厅内,金闪闪等人通过水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声冷笑。
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先沉不住气了!
“只派了一个老头过来?哼,这叫投石问路。”秦无涯分析道,“他想用这种低姿态来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从而刺探我们宗门的虚实。”
“不仅如此。”药无尘扶了扶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串串数据流,“你们看他的表情,看似恭敬,实则眼底深处藏着极度的警惕与戒备。他在防备着我们,这说明他内心依旧高傲并未真正臣服。这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既然是博弈,那就不能让他轻易得逞。”金闪闪站起身,理了理自己那身象征着“财富”与“权势”的金色宫装,脸上挂起了职业化的、令人如沐春风却又感觉疏离的微笑,“走,我们去会会他。记住,师尊的教诲,‘大道至简,顺其自然’。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将事实说出来,便足以让他自行脑补,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师姐高见!”
于是,以金闪闪为首,秦无涯、李剑心、药无尘为辅的“逍遥宗谈判天团”,化作几道流光,出现在了山门之内,与敖古隔着一层薄薄的阵法光幕遥遥相望。
看到逍遥宗终于有人出来,敖古心中稍定。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几人,瞳孔却是猛地一缩。
好年轻!
但这几个年轻人每一个身上都散发着让他都感到心悸的气息。
那个一身战意的青年,肉身之中仿佛沉睡着一头百战不殆的洪荒巨兽。那个抱着剑的清冷女子,整个人就像是一柄藏在鞘中的绝世神剑,看似内敛,却能随时斩断因果。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眼中闪烁的智慧光芒,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本源。
而为首的那位金裙女子更是不得了。她身上流淌的竟然是凝练到了极致的“气运”与“财道”法则,仿佛她本身就是一座移动的诸天金库。
敖古的心沉到了谷底。
光是几个弟子,便已如此恐怖,那他们的师尊又该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存在?
“阁下便是龙族使者?”金闪闪率先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感。
“正是老朽敖古。”敖古连忙拱手,“我等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我族始龙之裔,身份尊贵,关乎我龙族未来兴衰,还请……”
“不必多言。”金闪下抬手打断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完美的微笑,“你口中的‘始龙之裔’,如今是我逍遥宗的贵客。它在我宗之内过得很好,很自由,正在追寻属于它自己的‘道’。至于它想不想跟你们走那是它的自由,我逍遥宗从不干涉弟子的个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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