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达回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嘶——,好你个兔崽子!找你一晚上。你怎么躲这干什么?”
“哈哈,”赞恩乐呵地不行,“今晚上你可是大展神威啊。”
“好嘛,你就在旁边看了一晚上?”
“就那几个毛贼,都被你一个人包圆了,我想帮也帮不上啊。”
赞恩今晚明显心情不错,在这和兹达闲扯。不过兹达等不及,抓住赞恩问:“哎,既然你在,那个大胖熊猫人你看见了吧。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哦?你问李林?这个人……怎么说呢,怪得很,”赞恩眉头一皱,思索着,“他是开地下钱庄的,顺便捣腾点紧俏货物。平时就是给这里做买卖的放点小款子。他跟别家不一样,无论什么人,只要开口都会借给你。而且他的利息低到不可思议,你天天窝在城里可能不知道,以往这边的行情都是四分利往上。可他最多只要一分,要是实在困难,只还本金也行。”
“照你这么说,那他岂不是做赔本买卖?”兹达结合今晚李林大手一挥,就免掉了自己这边那么多人的债务,不禁称奇。要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帮赌鬼、酒鬼,欠得钱绝不是小数目。
“所以说他是怪人呀。嗐,怪不怪咱们也无所谓。反正他好说话,利息又低,咱们都喜欢找他借钱。这才多长时间,他已经把这里的放贷生意给垄断了。”
“嚯~!”兹达感慨万千,“就没人来找他麻烦?这么大一块肥肉,那些地精怎么可能不眼红?”
赞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兹达,“今晚上你也看见了,就他那身本事谁敢动他,谁动得了他?”
“那,别的呢?”
“什么别的?”
“他一看就是外来的,从哪过来的?之前做什么买卖?是火金派还是水土派?”
赞恩一听说道:“你这是要掀人老底啊,你那么多人脉去慢慢查呗。咱们就是跟他借点钱,关心这些干嘛。你怎么不找奥格瑞玛里的熊猫人打听。不过我看他对你又是免债,又是请你喝酒,八成是想从你这掏点什么。”
兹达表示赞同,“我就是怀疑这点,所以先问问你。真要打我的主意倒还好说,现在局势混乱,就怕有人暗中使坏。不说这个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终于问道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了。
赞恩朝着海岸码头方向,扬了扬下巴。“我收到消息,就这几天的功夫,那些人就要去前线了。”
“谁?”兹达给他弄得莫名其妙,“你说的是哪些人?”
“哼!”赞恩瞬间冷脸,“就是和我们干架的那帮杂种。”
“哦——!”兹达恍然大悟,这些日子净忙着城里的大小事务,早把赞达拉军团的那帮怯死军给忘得一干二净。
赞恩想的事,兹达猜到了一二,他问道:“你的意思是?”
“咱们去干他们一票,让这边杂种狠狠地出点血!”
兹达被赞恩弄得一阵无语,搞半天兄弟你就是来拉我去寻仇啊!兹达想自己堂堂一个部落军官,白天处理公务,晚上跑出去杀人放火,这个……
兹达劝赞恩说:“兄弟,我知道这口气你咽不下,我也一样。可你要知道,这些怯死军们就算是有罪在身,但仍是部落军人。”兹达凑近赞恩压低声音:“你要是乱来,可是要掉脑袋的,我都保不了你。”
“哦?哈哈。”赞恩尬笑两声,“我也就是有这个想法,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自己也干不成,总不能把你拖下水吧。”
没想到,赞恩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兹达正打算宽慰他两句,忽然想起了还在昏迷中的猎齿长牙两兄弟。正巧赞恩就在身边,于是把他两的情况和赞恩大致说了一遍。
“嗯?!有这种事!”谁料赞恩听完瞪大双眼,一副闻所未闻的表情,“他们从那天起,就一直在昏迷?”
“是…是啊。”兹达见赞恩的反应,心中顿感不妙,“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醒不过来。”
“坏了!难道被带走了?”赞恩眉头紧皱,低声嘟哝。
“你说啥?”
赞恩一把抓住兹达的手,急急喊道:“他们现在在哪?带我去!”
兹达见事态严重,也不多说,直接叫开值班小门,将路牌丢给看门的人。二话不说,带着赞恩一路直奔自己寓所而去。
二人一路小跑,穿过力量谷登上陡坡进入通往兹达寓所的小巷。自从当上城门守卫那时候起,兹达就很少回到这里,这间小屋平日也就猎齿和长牙休息时回来一趟,搞搞卫生什么的。这会已是夜深,宵禁后除了各谷广场和大路,到处漆黑一片。
可今晚一进巷子,兹达就看见自己的小屋开着门,灯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巷中格外刺眼。估计是阿摩娜在里面,照顾兄弟两人。
兹达和赞恩一进门,果然,阿摩娜一人在那忙活。只是这会都快到后半夜了,她还在烧炉子,准备茶水和食物。
听见门口响动,阿摩娜抬头一见是兹达,惊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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