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你个混蛋,尽给我找麻烦事!”萧依依恨得牙痒痒,带着几分娇嗔的怒意,用力推了凌渊一把:“都怪你!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坏我名声!”
“哎呀,我的好依依,跟你闹着玩呢!”程雨露笑嘻嘻地凑过来,亲昵地揽住萧依依的肩膀,朝凌渊俏皮地眨了眨眼:“人家凌大师不就‘不小心’碰了碰你那宝贝玉坠嘛?又不是碰你胸,瞧你这小气劲儿!不过说真的……”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欣赏:“凌渊这人挺有意思的,懂点神秘学,说话也风趣。跟这样的男生谈恋爱,日子肯定不无聊。依依,你刚经历那渣男,真不妨试试看?”
“要试你自己试!”萧依依佯怒地推开程雨露,深吸一口气,压下脸上的红晕,转向凌渊时恢复了严肃:“凌先生,既然你已经找到问题所在了,那…接下来怎么化解?”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期待,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难。”凌渊神色自若地点点头:“先把床调个方向,避开那股直冲的煞气。再把梳妆台挪开,镜不对床是基本。暂时用厚布盖起来,隔绝镜面反射的气场就行。”
他指了指房间布局:“现在就可以动手。”
“好,我听你的。”萧依依没有丝毫犹豫,眼神里是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来来来,搭把手!”程雨露更是积极,撸起袖子就扶住了沉实的实木床头,还朝凌渊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容灿烂。
看着两位美女难得的合作姿态,凌渊放下随身的帆布背包,立刻上前。三人合力,笨重的床架在木地板上摩擦出沉闷的声响,最终稳稳停在新的方位。梳妆台也被小心地转了个向,一块深色的绒布严严实实地罩住了镜面,房间格局顿时感觉开阔沉稳了不少。
“关键一步。”凌渊从背包夹层珍重地取出一张黄纸朱砂绘制的符箓,纸张边缘微微泛旧,透着古意。
“来,在你睡的床垫下,贴一张‘镇煞符’。”他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褥一角,神色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只见他左手拇指迅速掐了一个繁复的“镇邪指诀”,右手食指在唇边飞快一沾,带着一丝晶莹的口水,“啪”一声,干脆利落地将符纸稳稳拍在床垫中央,随即迅速盖好被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股无形的专注力场似乎随着他的动作凝聚又散开。
“噗…这就行啦?”程雨露看着那“沾口水贴符”的动作,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直抖:“凌大师,哄女朋友也麻烦敬业点嘛?你这…口水牌符咒,真能镇住那什么‘阴玉妖’?我看是哄小孩睡觉的吧?”
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和不信任。
“程小姐,”凌渊抬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心诚则灵,法由心生。口水沾阳,是引自身一点纯阳之气入符,增强其效。若非不便,自当焚香沐浴,效果更佳。但此符之力,毋庸置疑。”
他转向萧依依:“萧小姐,信我否?”
“我信!”萧依依回答得斩钉截铁,眼中是劫后余生般的感激。她立刻掏出手机:“凌先生,辛苦你了。我现在就把费用转给你,说好的两千。”
“什么?你还真给他钱?”程雨露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怒,她猛地瞪大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依依!你疯了?我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棍!搞这些花架子就是为了骗你钱!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怒不可遏地一步上前,狠狠推了凌渊一个趔趄,力气大得出奇,随即死死抓住萧依依的手腕,急声道:“别转!千万别转!我的傻依依!你被他洗脑了!他那些所谓‘本事’,全是雷涛告诉他的!你三天前差点出车祸,你最近做噩梦心神不宁,雷涛那混蛋是不是都知道?凌渊肯定是从他那儿套出来的信息!搞不好…搞不好那个勾引雷涛的女人,就是他安排的局!目的就是接近你,骗财骗色!他……”
“够了!雨露,别说了,我不想听!”萧依依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甩开程雨露的手,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巨大的背叛感和被再次愚弄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程雨露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子,精准地刺中了她最深的伤口和最脆弱的信任。她剧烈地摇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情绪彻底崩溃:“出去…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一个人静一静……”
她指着门口,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最后颓然跌坐在刚调整好的床沿,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依依!”程雨露急切地想上前抱住她,却被萧依依抗拒地推开。
凌渊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底一片凌乱。程雨露这毫无征兆、逻辑混乱又充满恶意的指控,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这虎妞前一刻还阳光明媚地支持,下一秒就变得如此偏激刻薄,这转变…太突兀,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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