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十年之约 第339章 天道化身

瀛洲岛上，云雾缭绕的上空之上，蓬莱客和黄袍道人相对而立，他们的身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仙人降临尘世。

蓬莱客面带微笑，神情淡然，他看着黄袍道人，缓缓说道：“黄袍，你说这盘棋，是你先下呢，还是我先下呢？”他的声音很是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悲。

黄袍道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股淡然和超脱。他并没有回答蓬莱客的问题，而是抬起手，虚空一点。只见四道白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射出，如同流星一般划过虚空，最终落在了棋阵的棋盘之上。

这枚白棋落下的瞬间，整个棋盘都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感受到了这一落子的威力。蓬莱客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天元，四子……呵呵，你倒是一点都不给我客气”

“前辈布局千年，其实这盘大棋早已落下。我们都不过是误入棋局的芸芸众生罢了。”黄袍道人轻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似乎能透过那黑白棋子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人间为棋，众生为子，至今贫道都不知道前辈图谋的究竟是什么。”黄袍道人继续说道，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蓬莱客听了黄袍道人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执其白，守其黑，复归于无极。道门要的是阴阳平衡，却不知一切生于无极，源于混沌。混沌初开，神魔降世，后神魔分离，奠定阴阳。于我而言，你们守护的终究会重归于混沌。”

说完，蓬莱客也虚空一点，一股强大的仙力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同样是四枚黑色的棋子，如同一道闪电般落在了白棋旁边。这枚黑棋与白棋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那前辈是神，是魔？亦或者是人……”黄袍道人一边说，一边再次落棋。

“世间已无神……不过却也需要神。”

“代替神……你是天道化身？”黄袍道人一惊，眼神微变，能说出来这番言论得只有苍穹之上的那一缕意识，和苏星河深交多年，他也了解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天道原不止产生了意识，而且化形了来了人间。

“神女灵汐走了，苏星河不在人间，苏白衣去了仙域……也时候由我来掌控这一切了”蓬莱客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寂寥和自信。他随意地挥动着手指，一颗黑色的棋子如流星般坠落，准确地落在了棋盘上。

随着黑棋的落下，整个棋阵都微微颤动起来，仿佛这颗棋子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崩盘。

黄袍道人凝视着棋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蓬莱客，问道：“你已经是此方天地的主宰，为何还要如此费心布局此方世界？”

蓬莱客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缓缓说道：“此方世界有神走过的痕迹……本座便不能彻底掌控此方世界。”

黄袍道人眉头一皱，显然对蓬莱客的话感到十分困惑。他追问道：“神，你是说灵汐神女？”

蓬莱客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透过了时间的长河，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他轻声说道：“不错，她是创造了此方世界规矩与秩序的存在。她拥有着无上的力量和智慧，能够轻易地改变世界的运行轨迹。”

“人间是因她而生的？”对于蓬莱客的话黄袍道人不是很理解，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了解到此等秘闻。

蓬莱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有神出现过的地方，便会有气运之子诞生。这些人身上流淌着神的血脉，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和能力。他们可以无视天道法则，甚至能够与天一战。”

黄袍道人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了蓬莱客布局此方世界的真正目的，只是还有点不理解，“不应该啊……仙域九天十地里也有凡人界，难不成都有一个神祗庇护而生？”

“那倒不是……仙域的凡人界由仙帝庇护，他们的传承来自远古的神界，只不过诸神陨落，神女灵汐成为了九天十地里唯一的真神。

这里是她诞生之地，所以人间也成了她的神陨之地”蓬莱客似乎许久没有言语了，也或者说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让他稍微重视的强者，对于黄袍道人的话也是耐心作答。

这一缕意识化为人形太久了，反而多了一丝人性。这里和仙域和仙帝不一样，仙帝再强到了此方世界也是菜鸟，他作为秩序和规则所化的天道，拥有绝对的压制力。

只不过他也受困于此方世界里，产生了意识之后，他感觉了无尽的空虚，周而复始的轮回，他看腻了。

“千年前那场神魔之战也是前辈的手笔吗？”黄袍道人接着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敬畏和好奇。

蓬莱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屠神计划……这一切都在本尊的天算里发生的，不过总有些许人和事出现了偏差。比如苏家……还有那些人……”

他的目光落在遮天大阵之下的诸强之战上，仿佛能够透过那滚滚的烟尘和激烈的战斗，看到每个人的命运轨迹。

在他的天算之中，那无心本应早已死去，而玥瑶也同样如此。甚至，神女转世为救众生散去神格神力后，也理应变成一个普通之人。

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那些与神女灵汐有过接触的人，似乎都偏离了他的天算。这让蓬莱客不禁感叹，

都说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可天算之外还有神迹。

“那蓬莱仙岛又是怎么回事呢？”黄袍道人继续追问，他对这个神秘的地方充满了疑问。

蓬莱客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那些人不过是本座的这一缕化身圈养的养料而已。”

黄袍道人闻言，心中不禁一震。圣门和仙门包括蓬莱的修仙者，如果知道自己只是被当作养料圈养，会作何感想？恐怕他们会就地痛哭流涕吧。

天道圈养仙人，竟然真的只是为了养肥再宰。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原来道门强者早就看到了一切，才留下了这一句警世至理名言。

“说了这么多……你可愿臣服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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