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未央宫,汉武帝望着殿堂之上瑟瑟发抖的尉屠耆,脸上毫无波澜,淡淡开口道:“即日起,你便居住在长安宫中。”
“无召,不得出入长安宫。”
尉屠耆闻听那毫无感情的话语,心神具颤,惶恐拜俯道:“外臣领旨......”
长安宫中,尉屠耆脸色苍白,懒散的躺在藤椅之上,身旁妙音满脸愁容,却是勤快的伺候着尉屠耆。
突然,
一道倩影映入尉屠耆眼中。
顿时,
尉屠耆脸上渐渐浮现出血色,眼中满是惊喜的上下打量着缓缓走来的奴阿颜。
一旁的妙音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怨恨。
奴阿颜背着包袱,踏入长安宫之中,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满是不喜。
只见懒散躺着的尉屠耆正一脸猥琐的望着自己,身旁那丫环眼中更是有怨恨之色闪过。
奴阿颜不由得放慢脚步,心中不知将汉武帝问候多少遍。
尉屠耆望着渐渐放慢脚步的奴阿颜,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满,但也只有一瞬而已。
尉屠耆连忙起身,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是温和的笑容,张开双臂,朝着奴阿颜走去。
奴阿颜顿时停下脚步,望着一脸猥琐的尉屠耆,不禁暗中凝聚力道于右脚之上,准备一脚废了尉屠耆。
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新任长安宫博学士介子归见过楼兰王子。”
奴阿颜转头望去,只见介子归一袭青衫学士服,却是剑眉星目,温暖如玉。
身后跟着一名抱着行李的护卫和一名探头探脑的小家伙。
奴阿颜看见介子归的那一刻,便知道那日长安街中离去的那道人影就是介子归。
两人对视一眼,奴阿颜不禁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奴阿颜强忍着心中那一抹躁动,执手行礼道:“奴家阿颜见过博学士。”
介子归脸上挂着一抹春风般笑意,微微点头。
随后将目光望向尉屠耆,眼中满是冷淡之色,淡淡开口道:“汉庭之礼,执手相拜,何故做那粗鄙之状?”
尉屠耆闻言,不禁脸色一红,但想到自己好歹是楼兰王子,汉武帝也只是限制自己只能待在长安宫之中,并没有言说自己要如何。
尉屠耆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介子归,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说道:“我就这般,你能奈我何?!”
身后,妙音闻言,眼中满是欢喜。
介子归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一步踏出,恐怖的威压径直将尉屠耆压趴在地上。
妙音见状,便要上前,却被介子归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尉屠耆心中满是惊惧,没想到区区一个博学士竟然会是修真者。
介子归望着趴在地上的尉屠耆,淡淡说道:“遭先生于道,趋而进,正立拱手。”
“意思是,路上遇到老师,要快步上前,站正并拱手行礼。”
“王子可明白?!”
尉屠耆听着介子归那似笑非笑的问话,哪怕是再傻,也明白介子归的意思。
尉屠耆当即出声喊道:“学生明白!学生明白!”
“孺子可教也。”
介子归收起威压,虚手扶起尉屠耆,随后说道:“明日辰时,书房教学。”
尉屠耆见识过介子归的厉害,再也不敢有任何轻视,恭恭敬敬的执手拜道:“学生谨记。”
介子归微微点头,看向一旁奴阿颜,温和说道:“阿颜姑娘,我身后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了,闲暇之余,可以使唤他们做做活计。”
奴阿颜脸色微微发红,重重的点头应允。
......
......
......
春去秋来,
转眼间,
已然悠悠过去七年。
曾经年少的介子归早已经愈发稳重,
曾经大大咧咧的莱护归也在七年时间里踏入真意境,
曾经那个小乞丐,也早已经成为俊朗少年郎,
曾经那个楼兰王子早已不复存在,只有已经被儒家浸染的老实本分的尉屠耆。
曾经那个少女早已经秋波暗许。
唯一不变的是,妙音对尉屠耆的喜欢与衷心,以及对奴阿颜的嫉妒怨恨。
......
“先生,您这是作何?”
尉屠耆望着整理衣服的介子归,不禁出声询问,却听见介子归缓缓开口道:“准备进宫面圣。”
尉屠耆一听,脸色瞬间惨白。
无他,数年前,大汉冠军侯离奇病故,汉武帝性情大变。
而自己,有幸成为那个触碰到龙威之一。
若不是先生,恐怕自己早已经成为菜市场中的一员。
介子归见尉屠耆脸色惨白,笑着说道:“别紧张,皇上很好说话的。”
“想来......你也该回家了。”
介子归绕过震惊中的尉屠耆,朝着长安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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