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笤帚”0985只来得及看见上司的背影,那件价值连城的灰袍,代表着组织身份无上且绝对象征,此刻竟被上司随意甩在地上。
三公里外,“拖把”009边跑边喘息道:
“必须告诉那个紫袍小崽子!”
“要杀白发修罗,至少得调集组织内的所有橙阶强者,对……对对!还有所有黄阶丧尸兽必须全部出动!”
“要杀那个怪物,只能用尸潮填平整个南宁大学!”
“等等……!
“卧槽!妈的!老子……鞋底为什么在冒雷光?!”
在他身后五百米处,杨昭玥冷声道:“杀不杀?”
野斐看着那名狼狈而逃的中年男子,一根银白色精神丝线,正在“拖把”头顶那几根呆毛上逐渐转换成黑色。
听到杨昭玥的声音,野斐下意识地伸出猩红长舌刚要舔舐唇角,又快速收回,玩味道:“让老鼠们……再养肥点。还有,昭玥你也吃丧尸吗?”
“有病。”
. . . . . .
晨光穿透云层时,白虎风殇收起巨翼,踏着最后一缕夜色落在青松楼广场前。
斐玥石屋内的浴池水汽氤氲。
野斐靠在门边雪白长发披散,唇鼻间吞吐着烟雾,听着里面淅沥的水声。
他看着杨昭玥的瓷白后背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她洗得很慢,温热的水流逐渐冲去身上干涸的血迹和夜风的寒意。
……
当野斐擦着湿发走出时。
发现杨昭玥已蜷缩在宽大的软榻内侧,乌黑长发铺散在锦缎枕间,像一泓凝固的墨泉。
“亲一口,睡觉。”
杨昭玥霜雪般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软,长睫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清冷开口。
“嗯好。”野斐踢去靴子,将女子温软地躯体抱进怀里,柔声道。
杨昭玥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咪,沉醉在野斐那如蛇般灵活的长舌不断在嘴中搅动所带来的醇厚热吻。
“呜呜~”
这个吻让她如痴如醉,全身酥痒无力,最终缓缓沉入了梦乡。
野斐轻手轻脚地将女子拢入怀中,却在这温香软玉满怀时,蓦地想起那些臭老鼠的言语。
“为什么昭玥是封溟的炉鼎?”
“为什么他们组织那么多人?”
“看来……自己也得笼络手下了……!”
“得起个酷炫**炸天的名字!嗯,就叫修罗……罗刹……夜叉!”
野斐的大手无意识摩挲着怀中女子青丝,眉心橙色星点微闪,将下体的暴动压下。
窗外晨光渐盛,他望着这个寒霜般的女子。
思绪却逆着时光飘远,想起初见时她执剑的凌厉;那些血色弥漫的夜晚,她手持长剑站在尸山上的模样;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黎明,她浑身是血,濒临崩溃时落下的眼泪;想起这些天在生死边缘互相托付的每一个瞬间;
窗外,朝阳彻底跃出地平线。
野斐低头,吻了吻杨昭玥微凉的额角,“爱你,媳妇儿。”
他的低语消散在晨风里,“等我杀了封溟后,我们就成婚。”
晨光渐渐漫过窗棂,给相拥的两人镀上金边。
风殇在屋外打了个响鼻,惊飞了几只变异鸟雀。
野斐终于闭上眼睛,却清楚知道。
这片刻安宁,不过是暴风雨前虚假的宁静。
……
五道身影在密林深处畅快通行,脚下的腐叶层浸透了变异兽的鲜血。
一头通体金黄的巨豹正站在山巅之上,阳光照射在它的皮毛上泛着金色圣光,仿佛它就是此处山林的守护者。
它额头镶嵌的那颗橙色兽晶,如同第三只眼睛般冷冷注视着下方那群闯入者。
“砰!”
寒冰碎裂的脆响在山林间炸开,朱殇踉跄着后退三步,手中冰剑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好多晶核!好多食物!今晚又能修炼吃饱两不误了!”
百里爆炎的笑声在密林间回荡,手中半截炎枪每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
白阶的变异兔刚竖起耳朵,脑袋就已在火焰中碳化。
肥硕的变异山鸡扑棱着翅膀,尖喙将要刺入百里爆炎后脑勺时。
“嗖”的一声,便被一道蓝色冰棱刺穿颅骨!
“朱殇,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百里爆炎踢开脚边还在抽搐的兔尸,火星从断枪上簌簌掉落。他转过身看向那名如万年寒冰永远捂不热的女子,对她眨了个电眼,自恋道。
“自作多情。”朱殇冷淡道。
……
……
渐渐地,血腥味引起了更多变异兽的躁动,变异兽从阴影处绵延不绝地涌出。
“吼!”
一头红阶野猪嘶吼一声,一路横冲直撞,粗壮的四肢如车轮般快速奔袭,向着那名身姿高挑的女子冲去。
“咔咔!”
朱殇眉心橙色星点闪烁,掌心再次凝现一把三尺冰剑。
就在野猪距离她一米时,女子寒眸微凝,抬手斜斩,野猪獠牙瞬间断裂。
同时,冰晶霜花顺着变异野猪的喉管进入腹中,瞬间冻结了它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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