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玉门时,众人瞬间出现在颂天广场中。
所有人,都复杂地看着辛莲。
面对诸多视线,辛莲十分淡定,不经意看了下远处,那里念七壬几人还乖乖坐着。
龙池宴第二场已经结束,但明显这里还有一场大戏。
“辛莲!你潜逃十年,在外兴风作浪!如今身份败露,还不束手就擒!”
杜然的吼声传过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辛莲看见了那跪在地上,背对着她,却拼命转过脑袋,面目扭曲的杜然。
辛莲挑眉,提步走了过去。她毫不避讳地踩上地上的血水,然后径直在杜然的面前停下。
由于身上的威压,杜然无法起身,看着像是跪对辛莲。
他面色更加青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似的。
“孽障!你先是行刺宗主,之后又叛逃出宗!打伤追捕你的长老和弟子!真是目无尊长,冥顽不灵!竟然还敢潜伏四方协会!”
“戒律门长老已经得到消息赶来,辛莲,你若识相,趁早交代!否则数罪并罚,难逃一死!”
雁来月真的很想扒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啥?
所有人都看到了,辛莲未来会是协会会长。
杜然竟然还敢这么得罪她!到底是有什么倚仗?
楼煜受不了了,跳出来大声道:“杜长老!你休要胡言乱语!”
他一脸正经朝慕容白和徐长青拱手,严肃道:“十年前,宗门确实给我师叔下了追捕令!但楼煜请问,我师叔究竟犯了什么罪?慕容长老,你说这是宗门事务,我也是宗门弟子,想问个明白,也不算冒犯吧?!”
辛莲其实不太在乎这些所谓的名誉,她设想的本是另一种方式——武力解决。
但小煜为她出头,她也不好灭了少年血性。
犯了什么罪?慕容白哪里说的出来。
流相门上下都被楼纪明掌控,这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慕容白沉默无言,徐长青也默默望天。
楼煜厉声道:“你们说不出来!我师叔根本什么罪也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楼宗主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被追杀整整十年!”
杜然双眼一瞪,怒骂:“放肆!楼煜!宗主是你父亲!你竟敢如此污蔑他?!是辛莲蛊惑了你?还是你本就是没心没肺的白——”
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辛莲瞬移至杜然身边,抬脚踹翻杜然,然后踩在了他那张聒噪的嘴巴上。
他恶狠狠瞪着辛莲,余光还不断看向周围,试图向慕容白求救,辛莲丝毫不惧。
楼煜打算站出来的时候就料到流相门一定会用他的身份攻击他,他也丝毫不怕!
楼纪明是他父亲,可他从未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而他此刻,也不过是作为流相门弟子,去证明那道追捕令的可笑!也是揭穿流相门宗主的真面目!
“污蔑?!”楼煜嗤笑,他抬手指着面前这一群流相门修士,“你们现在的哑口无言,就是最好的证据!是你们!污蔑我师叔辛莲!琢玉尊者仙逝后,你们就打上了落云台的主意!逍遥曾师祖尚在时,落云台就已是琢玉尊者的私物,你们妄想占领落云台,师叔不同意,就给她按上了‘叛逃’的罪名!实在可耻!可恨!”
说到后面,楼煜已是眼眶通红。
其实楼纪明更多的是针对辛莲,他针对的原因,楼煜还不太清楚。此外,还有争夺宗主之事以及道君何天衡当年被污蔑的事,但这些,都不适合在此时、在这里说出来。
“楼纪明怎么回事?一个宗主,连别人的地盘也觊觎啊?”边晚从人群中冒出,看着面前的人嗤笑。
他早就忍不住了!
“至于你说我,”楼煜闭了闭眼,冷冷盯着杜然,“有哪个父亲会……”
“好了,小煜。”辛莲抬手止住他。她不想小煜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开他自己的伤疤。
辛莲的目光扫向慕容白,淡淡道:“慕容白,你的意思呢?也觉得我有罪是吗?”
她一只脚踩在杜然嘴上,人却面无表情看着慕容白。
徐长青看看杜然,又看看辛莲,倒是想说些什么。
问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待长老,就算本来无罪,但“对长老动手”也算是罪了。
慕容白终于从他那八百年不移屁股的椅子上起身,他穿着十分规矩,一丝不苟,双手笼在袖中,此刻静静地望着辛莲。
“老夫既为代掌教,便行代掌教之职。”
慕容白是代掌教,但一个代掌教,并没有多少权利。
他能做的,就是服从宗主之命。
云行舟起身,准备向人群中走过去。
花非拉住他,云行舟不解回头。
花非笑了笑:“再等等。”
慕容白眼眸一厉:“今日,我等必要带走辛莲!”
气氛一瞬凝重,楼煜甚至拔出了剑。
边晚正要说话,就见辛莲突然举着什么。
“那本座呢?”
一枚令牌被辛莲高高举起,对着流相门所有人。
“那!那是掌教令牌!”有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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