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滋生,在十九公主被嫉妒完全吞噬的心底膨胀!
瞬间占据了所有的思维!
把阿烈留下来,不让他去找夙柔,只有一个办法……
只有一个办法能彻底地留下阿烈!
让他再也无法离开大漠!
让他再也无法去想那个该死的夙柔!
十九公主的目光,投向王庭深处。
那座象征着大漠至高权力,此刻依旧亮着温暖灯火的寝宫。
她是大漠最受宠的公主,她父王是整个大漠的王。
夜,更深了。
冷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沙砾,拍打着王帐,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十九公主回到自己的寝宫,换下那身华丽耀眼的纱丽,穿了一身便于行动,颜色深沉的骑装。
镜中的少女依旧美艳,但那双眼睛里,曾经的天真烂漫早已被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所取代。
十九公主拿起一个不起眼的,用厚布包裹的小食盒,指尖冰凉。
屏退所有侍从,独自一人,踏着月色,走向大漠之王的寝宫。
寝宫外值守的侍卫见到是她,这位最受宠爱的十九公主深夜前来,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未阻拦。
十九公主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属于小女儿的柔弱神情,“父王睡下了吗?”
侍卫首领恭敬地回答,“回公主,大王还未安寝,正在批阅奏报,公主请进。”
十九公主点了点头,推开了沉重的宫门。
寝宫内温暖如春,巨大的牛油蜡烛燃烧着,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大漠之王。
一位年过五旬却依旧精神矍铄,身材魁梧的老人,正坐在铺着厚厚毛皮的案几后,就着烛光审阅着羊皮卷。
看到最疼爱的小女儿深夜前来,他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十九公主的心脏几乎要冲破喉咙……
想退回去的时候,人已经这么过来了……
十九公主强迫自己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快步走到案几前,将手中的食盒放下。
“父王,”十九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和担忧,“女儿……女儿心里害怕,阿烈他饮了父王赐的酒,突然就晕倒了,医官说是操劳过度,可女儿看着阿烈的样子,实在心慌得很……女儿睡不着,就想来父王这里坐坐,只有父王在,女儿才觉得安心些。”
十九公主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打开了食盒,里面是几样制作精美,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点心,“这是女儿亲手做的‘蜜糖奶酥’,父王尝尝?女儿记得父王最喜欢这个味道了。”
大漠之王看着女儿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听闻安德烈晕倒他自然以为是劳累所致,心中对幼女的怜爱更甚。
他们大漠人酒力鼎盛,不会因为一杯区区的酒水而醉晕过去。
他放下手中的羊皮卷,宠溺地笑道,“傻孩子,安德烈壮得像头熊,睡一觉就好了,有什么好怕的?来,父王正好有些饿了,尝尝我金珠的手艺。”
他丝毫没有怀疑,伸手便拿起一块金黄色的奶酥,放入口中。
香甜酥脆的口感在口中化开,大漠之王满意地点点头,“嗯,还是金珠的手艺最合父王的心意。”
十九公主看着父王咀嚼着点心,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她的心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真的吃下去了……
她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即将崩溃的情绪,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甚至主动拿起旁边温着的银壶,给父王斟了一杯温热的马奶酒。
“父王慢点吃,喝口酒顺顺。”十九公主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漠之王不疑有他,接过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他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儿,心中满是温情。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拿一块点心时,一股如同无数钢针在五脏六腑内疯狂搅动的剧痛猛地袭来!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从这位大漠之王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强壮的身体猛地痉挛,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他死死捂住腹部,脸色瞬间由红润变得惨白,继而泛起一层可怕的青灰色,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父王?!”十九公主像是被吓坏了,惊呼一声,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大漠之王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锐利如鹰和威严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了十九公主!
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深入骨髓的剧痛,以及……
一种瞬间明悟后,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和愤怒!
他张了张嘴,想要质问,想要怒吼,但剧烈的毒素已经疯狂侵蚀了他的神经和脏腑。
他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可怕喘息声。
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向金珠,指尖因为用力而扭曲。
刚才的动静吸引来了守在门外的士兵。
“王,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
金珠……
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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