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轻盈地侧过身,如同舞台上的芭蕾舞者般优雅,她身后那门黑洞洞的十二磅火炮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容。炮口正对着那条笔直而狭窄的死亡通道,里面挤满了如沙丁鱼般密集的帝国士兵。阿黛拉的眼神扫过那些惊恐的面孔,嘴角勾起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冷笑。
"再见了,蠢货们。"她轻声说道,然后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引信。
火炮的怒吼声撕裂了这片压抑的空气,那声音如同雷神的愤怒,震得整条街道都在颤抖。炮弹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冲进了那条拥挤的人肉通道,它没有爆炸,也不需要爆炸。实心的铁球携着毁天灭地的动能,将沿途的一切都碾成了血肉模糊的碎末。
第一个被命中的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他的胸膛瞬间就被轰出了一个血洞,内脏和骨头碎片如同喷泉般向后飞溅。炮弹没有丝毫减速,它继续向前穿行,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个接一个的人体被这颗死神的铁球贯穿,就像是用针穿过一串糖葫芦。鲜血如雨点般洒向四周,染红了巷道的石墙,也染红了那些还活着的人的脸。
"啊——!"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侥幸没有被直接命中的士兵,看着身边同伴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精神彻底崩溃了。有人疯狂地撞击着两侧的石墙,试图挖出一条逃生的通道;有人则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还有人彻底疯了,他们挥舞着武器,不分敌我地乱砍。
炮弹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拖着一条由血肉组成的轨迹,最终穿过了城门,在远处的雪地上弹跳了几下,才滚到一边停了下来。整条巷道里,从头到尾,被这一炮开出了一条笔直的、宽约一人的血路,路上满是残肢断臂和碎肉。那些原本还在疯狂推挤的士兵们,此刻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他们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地剥离。
"开火!"屋顶上传来了另一个声音,那是一名哥布林军官。随着他的命令,隐藏在各个制高点的火枪手们同时扣动了扳机。枪声如爆豆般密集,硝烟瞬间笼罩了整个街区。那些密集的弹丸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每一颗都精准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一个年轻的士兵抱着头,疯狂地在尸体堆里挣扎,他的军服已经被同伴的鲜血浸透,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也加入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一根根羽箭呼啸着从天而降,每一支都会带走一条生命。那些试图爬出这个死亡陷阱的士兵,还没等他们的手抓住墙沿,就被从上方射来的箭矢钉在了石墙上,像一只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昆虫标本。
巷道里的混乱达到了顶点。前面的人想要退后,后面的人却还在向前涌,中间被夹在一起的士兵们根本无法动弹。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有人开始用武器攻击身边的同伴,只为了能挤出一条逃生的道路。踩踏事件接连发生,那些在混乱中摔倒的士兵,瞬间就被后面涌来的人群踏成了肉泥。一个中年士兵在人群的推挤中失去平衡,他拼命地向上伸着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但迎接他的只有无数双铁靴。他的惨叫声很快就被踩踏声淹没,再也听不见了。
"这边!这边有路!"终于有人发现了两侧那些用瓦砾和拒马构成的障碍物,虽然高大,但并非不可逾越。一些反应快的士兵开始拼命地破坏那些拒马,用刀剑劈砍着那些绳索和木桩。其他人则开始攀爬那些用废墟堆成的高墙,他们的手指抠进石缝里,不顾伤口的疼痛,拼命地向上爬。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努力是徒劳的。就在那些瓦砾堆的顶端,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正如幽灵般轻盈地跳跃着。阿黛拉的身法如同林间的精灵,她在那些不规则的石块之间穿梭,每一步都踩得恰到好处,仿佛那些随时可能崩塌的废墟,都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舞台。
"想跑?问过我了吗?"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手中的双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
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刚刚爬到瓦砾堆的中央,正准备继续向上攀登,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从头顶传来。他抬起头,正好看到阿黛拉如猛禽般俯冲而下,那双刀的寒光在他的瞳孔中急速放大。他想要举起手中的盾牌格挡,但阿黛拉的攻击太快了,快到他的大脑都来不及向肌肉下达指令。
刀光一闪,那个士兵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但只能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向后倒去,滚落到瓦砾堆下,砸在了其他试图攀爬的士兵身上。
"下一个。"阿黛拉轻盈地跃到另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还在挣扎的猎物,声音里带着猎人特有的兴奋。
另一边,一个机灵的士兵选择了从右侧的拒马处突破。他用手中的战斧拼命地劈砍着那些绳索,木屑飞溅,很快就砍断了几根关键的支撑。整个拒马开始摇晃,眼看就要倒塌,为他让出一条逃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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