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却德,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缺德的事情你都干完了,好处也被你享尽了,而今到了要去找阎王报道的时候,你倒知道叫冤了。
可惜啊,你这罪恶滔天的人,就算死了,你也无法还清对你大哥陈却山一家所犯下的亡命罪孽。
今日就是皇上本人在场,你陈氏一族也同样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何况你这些年冒用京城郑老丞相千金的名义,享受了多少本该是郑老丞相的千金才能享受的东西。
你犯下惨绝人寰的作孽命案,还夺人钱财。
甚至连妇人的嫁妆,你陈氏一族都能无耻的抢夺,像你这种人又怎配求饶?”陶行鹤冰冷刺骨的摄魂声音突然从上方传到陈却德的耳中。
陈却德听到陶行鹤的话,瞬间脊背发凉,包括他的妻子、母亲,以及儿女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本就被身后的刽子手给吓得浑身颤抖。
此刻听到陶行鹤的话,倒是让他们觉得是黑白无常已经来找他们来索命来了,所以此刻的他们几人纷纷吓得大惊失色的乱叫饶命。
因为在来到这刑场之前,他们一家人就已经被那上方说话的紫色官袍男子给折磨的生不如死了,他们待在那暗无天日的暗牢,也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可以说那牢房中的所有刑罚都被他们体验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无论他们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甚至他们一旦求饶,那狗官便会下手更重,但他却始终能确保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因为每当他们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时,他都会命人给他们喂下药丸,可那药丸非但减轻不了他们身上的丝毫伤痛。
相反,他们每次吃了那药丸,他们身上只会更痛,后来他们才明白,那药丸只能确保他们在砍头前不会被他们折磨而死。
对于他们身上的痛感却是只增不减,他们后面也不想晕的,可是那给他们上刑的狗官就跟不会累一样。
他们在牢里待了多少天,他就来折磨了他们多少天,所以现在他们几人的身上所受的伤,就算不被砍头,也肯定活不了多久了。
陈却德也明显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越来越虚弱,他看了看天空中的阳光,再看看上面对他冷嘲热讽的狗官。
见他的眼眸锐利的直射向他,陈却德突然觉得他比阴间的罗刹还可怕,身子也不自觉被陶行鹤那自带的摄魂气息给吓得浑身颤抖。
陶行鹤对于陈却德一家的反应倒还略显满意,看着他们,他便不自觉的想起兰汐的父亲和母亲生前所遭受的苦难。
若是他们没有被陈却德一家害死,他和兰汐或许不会相遇,更不会有互生情愫的可能。
可是兰汐至少不会从小就落得个失去双亲的下场,更不会被他爹的妾室给害死。
若是能交换,他陶行鹤可以忍受此生从来没有结识过兰汐,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他陶行鹤愿意拿一切去与之交换。
哪怕是要他陶行鹤的性命,只要能让他的妻子安然的活着,他陶行鹤肯定不会眨一下眼皮的。
可是不想清醒的陶行鹤,还是只能被迫清醒的承认,他所幻想的这一切,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交换的可能的。
因为这世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交换,唯独生命和感情,不是用银两或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的。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兰汐一定能幸福美满的过一生的,她也会和她身份相当的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小家的。
甚至如今兰汐若还在世的话,也许她早已和她喜欢的人育有可爱的孩子了,她也会每天过着父母关爱,夫君疼爱,儿女绕膝的幸福日子。
绝不是如今这种与他天人永隔的悲惨日子,陶行鹤想着想着,眼眶中就不自觉被悲情所染红一些。
但他想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现在又是监斩官,所以他在泪水即将夺眶而出的时候,他便强行忍住了。
刑场下方的百姓对于陈氏商户一族的下场倒是拍手叫好,因为这么多年来,这陈氏商户可谓是在这泰州称王称霸也不为过。
尤其是近几年,他们仗着京城有一个当丞相的亲家,更是变本加厉的欺凌他们这些连吃饱饭都是奢侈的百姓。
由于泰州的田产,有近六成都掌握在陈氏商户一家,其余的被其余当地豪绅或官府控制着。
所以他们这些穷苦百姓要想活着,就必须去租他们这些霸占着大量田产的商户的地来种粮食。
以前陈氏商户的大老爷还在世时,每亩田租的收取,通常只收取他们所得收成的两成粮食,当时可是有许多百姓都十分感念那大老爷的恩德呢。
可是天不遂人愿,那陈氏商户的大老爷不知因何竟突发恶疾,还不治身亡了。
从那陈氏商户过世后,陈氏商户的二老爷就理所应当的掌管了整个陈氏商户的所有产业。
他们这些靠租陈氏商户的田地种植粮食为生的人的噩梦,也就那时开始了。
自从那二老爷接手陈氏商户后,他们这些靠种地为生的租户租金,也一下子从当初的两成粮食收成,直接涨到五成,要么就是每年交二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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