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道:“刚才是祖蛇残念,祖蛇大概也被玄湮吞没了。”
血莲圣母咬牙道:“悟空与小月全都被玄湮吞吃,他如此猖獗,就没人能制得了他吗?”
薛涛道:“事在人为。大道有好生之德,创生之树也许会护佑我们战胜玄湮。”
被创生之树根须包裹,众人心中都觉得踏实不少。火鸦问薛涛:“所有有生命存在的世界都在这一株创生之树上吗?”
青鸾替薛涛回答:“我祖辈是古凤,古凤也来自混沌。我母亲陨落前曾对我说,混沌无限,这株创生之树只是已知范围内的一株宇宙树。在不可知的范围,可能还有其他创生之物,那就不是我们生灵所能知晓了。”
薛涛点点头:“青鸾道友所说甚是。”
未开过口的因缇道:“那这创生之树是怎来的呢?”
薛涛道:“我也不知,这创生之树可能是永恒存在的。知道的越多,就越认识到自身的渺小,所不知的事也越多。神灵在大道之前是渺小的。”
鱼玄机也问好友:“洪度,但还是你见识最多。这玄湮又是什么来头?”
薛涛道:“现在也没空说话,用神念告诉大家我知道的。”一挥手,一道神念流射出,流过众人脑际,众人都明白了玄湮的来历。
玄湮其生年不可考,创生之树的一条根须化为衔尾蛇,也就是无生祖蛇之时,玄湮也出现了。
玄湮似乎是祖蛇的镜像,祖蛇化生,玄湮化死。祖蛇播种,玄湮收割。
如此循环往复了无穷量劫,已知范围的世界中生死始终保持平衡。
但是直到一对双雌情侣,以爱为孕,不经阴阳双精的接合,便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是从来没有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祖蛇和玄湮都不明白。玄湮主张毁灭诞生这对双雌道侣的世界,祖蛇却不同意。祖蛇更是去了那个世界探究真相。那个世界就是祖蛇宇宙,祖蛇宇宙也是祖蛇引动创生之树的生气开创的,但祖蛇也是假借创生树灵才能开创宇宙,并不完全依靠自身力量。
因对新出现的双雌道侣态度不同,玄湮与祖蛇决裂,他想连同祖蛇一起,把那个宇宙吞没。但是又怕与祖蛇对撞湮灭、同归于尽。是以迟迟不敢下手。
火鸦问薛涛:“那为何现在敢下手了呢?不怕自身湮灭了?”
薛涛道:“很可能玄湮已经有了新的进境,吞噬了混沌海的混沌死气,让自身死亡之力远远大于祖蛇生力,于是吞没祖蛇,也不会让玄湮寂灭。”
青鸾道:“现在青儿白儿在哪里呢?我们何不找到她们一同参悟?”
薛涛道:“这里是万界生命之源,可让我们功力倍增,使我们全都具有观弦慧目,我们一同看看青白两友的位置吧。”
一看之下,她们就看到了,青白正在警幻仙姑宇宙中。
十人神识相连,所思所想都瞬间共享,用这种方式交流甚快,毫无迟滞。
薛涛用神识对火鸦道:“警幻仙姑与九婴是同一人,是你情敌呢。”
火鸦道:“现在幽若也被玄湮吞噬。警幻仙姑不思为幽若报仇,反而吃我的醋,还替敌人卖命,难为自己亲生女儿。真是又蠢又坏。”
青鸾对火鸦道:“警幻被玄湮控制,并不全是她的错。我们想办法帮警幻仙姑恢复本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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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的九对化身终于合一,恢复了以前的力量。
她们又携手,合为一体。
她们合力参悟之下,很快明白警幻仙姑仍未完全丧失意识。黑域重重包裹之下,仍有她的执念和怨念。
她们发动慧目,很快看到了离恨天与血湖地狱所化神剑藏在创生之树树干中,她们一招手,离恨天与血湖地狱所化神剑回归,而且神剑力量倍增。
她们不愿与母亲警幻仙姑为敌,准备冲出出警幻宇宙,直接去找玄湮本尊决斗,若能杀了玄湮,她们的娘亲自然恢复本性。
但是警幻仙姑却挡在她们面前。
现在警幻仙姑身高万里,红发飘满天空,双目变成两个黑色旋涡,十二金钗正册、副册、又副册上的女子全都被她吞噬,只剩下她手里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正是女儿晴雯和晴雯妻子秦可卿。
晴雯正在挣扎,还叫着:“姥姥!你别执迷不悟,为虎作伥了!我是你孙女,快放了我。”
警幻仙姑却仍旧抓着不放,但似乎被自己残存的记忆困扰,没有对孙女下杀手。
青白却怕晴雯遭殃,一剑斩断警幻那只手,救下了晴雯和秦可卿,又把两人放入自己中丹田气海中。
警幻仙姑的手很快复原,她怒道:“你们一对不孝女,要弑母吗?”
青白道:“当年要杀亲爹烛九阴的九婴娘亲,现在却骂我们不孝,不觉得可笑吗?”
警幻仙姑道:“我也不与你们辩理,你们有能耐就杀死你们母亲好了。”
青白正要再说几句,忽听警幻仙姑身后一个声音:“素贞!你与杀父仇人在一处,认贼为妻,不觉得羞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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