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断袖嘛，哪有不疯的 第104章 寺庙之战

老来征战万事空，吾儿孤勇无人从。

若问福报何处去，多少楼台烟雨中。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使得张师黯的这首诗传遍了整片神州大陆，一声“贤相”，名声大噪，各种关于他的戏折子也相继而出，一朝名满天下、声誉鹊起。

他的诗也吸引了不少譬如扶桑、高丽等八国的“捞金者”，他们自诩正义者联盟，助君奚国国主平定藩镇割据、惩奸除恶。

然而，二十万护边军也浩浩荡荡地赶往南朝四百八十寺。

此寺庙前身是鸡鸣寺，位于城北鸡鸣山东麓，作为君奚国最古老的寺庙，有着六百多年的历史，是最完整的梵刹和皇家寺庙之一。

每逢三月开春，鸡鸣山漫山遍野皆是樱花，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各种求平安、求福报、求财运、求姻缘的香客们源源不断，络绎不绝。

以往这个时候，是南朝四百八十寺香火最鼎盛的时候，可因为战乱，僧人们纷纷逃离到附近的寺庙避难，这里十室九空，唯有两行人马在此对峙。

守方是由十万皇城禁军与十六万雇佣兵组成，守方将领是以名将潘楷仁之子潘知节为首的精锐步军，辽元国可汗元忽耶的骑兵、琉尚国新王尚慕南的弓兵为辅，其他附属国的军队为次。

潘知节将想着如何平定内战；

元忽耶想着如何独占寺庙内的金银；

尚慕南想着如何得到皇城中的奚永潇；

附属国国王想着如何瓜分君奚国。

守方看似众志成城，实则貌合神离。

攻方是由二十万护边军组成，攻方将领是以奚方泽为首的弩骑兵，数名裨将为辅的陌刀队和盾牌手，他们都是跟随奚方泽身经百战，战场经验丰富，一心想着如何安邦定国。

这是一场没有三十六计和阳奉阴违的战争，双方进行简单的排兵布阵之后，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腥风血雨的玩命拼杀。

守方将领潘知节举起湖蓝色的“君奚”大纛，鸣鼓三声，摇旗呐喊：“此战若胜，尔等加官进爵，金银满贯！”

雇佣兵们相视一笑，志在必得。

攻方副官紫杉举起“护”字大旗，用弩箭射穿了相距300米的“君奚”大纛，随后高呼：“此战若胜，吾将封刀七日，祭奠死去的兄弟们！”

护边军们引吭高歌，志气昂扬。

双方都觉得己方是正义之师，对方是叛国之军。

战争一触即发，数以万计的弩箭从天而降，潘知节立刻调整队形，以圆制方，令盾牌兵抱团防守，弓箭兵立于盾牌之后轮流进攻。

战火弥漫了整个寺庙，漫山的樱花也无一幸免，皆在血与火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千古兴亡，人亡邦瘁，花有重开日，国无再存继。

双方持续性拼杀了四个时辰，阵容俱散，伤亡高达五成，直至弹尽弓绝。

奚方泽翻身下马，脱下笨重的明光铠甲，手持一把八尺陌刀，率陌刀队冲向潘知节的长矛队。

原本负了伤的潘知节看到破釜沉舟的奚方泽冲向他们，立即从马下爬起来，嘴里念叨着：“这些叛军都他妈疯了吗？”

随后乃令骑皆下马步行，持短兵配合长矛队接战。

奚方泽横刀立马，一步杀十人，遇神杀神，佛挡杀佛，一刀破空，人马俱损。

正当奚方泽以为大胜在即时，元忽耶率领千名骑兵反其道而行之，以骑兵为蛇头，摆一字长蛇阵，将攻方团团围困。

骑兵有了铜鎏金木芯马镫的加持，稳定性与灵活性更高了，更加适合蛇头阵容。

而蛇身是潘知节的长矛队，负责刺杀阵中的攻方，蛇尾是尚慕南，负责射杀漏网之鱼。

一字长蛇阵越围越紧，攻方瞬间损伤一成。

“排鱼鳞阵，先斩七寸！”奚方泽雷厉风行调整阵容。

盾牌兵为第一阶梯，陌刀队为第二阶梯，弓弩手为第三阶梯，三大阶梯前仆后继，奚方泽骑马在阵中发号施令，调兵遣将，尾侧又有一排盾牌兵收尾。

只有近战优势的长矛队，被坚韧的盾牌兵直接冲散，一字长蛇阵也很快被破阵了。

由于伤亡过于惨烈，奚方泽选择退兵。

这一战，守方以阵亡十万余人，换取攻方仅剩五万人逃离金陵城，君奚国的二十五万精锐军队不复存在，其国运气数也即将消失殆尽。

潘知节捂着伤口陷入了胜利的喜悦，谁知，一支冷箭射穿了他的头颅，看到主帅血洒疆场，在场的禁军无一不瞠目结舌。

“手滑了，抱歉。”元忽耶带着狞笑，缓缓放下手中的弓，本就语言不通，他直接忽略了周围的谩骂声，拇指与食指环成一个圈，朝天吹了一声口哨。

倏地，埋伏在南朝四百八十寺中的十万辽元军，如蜂拥般将禁军与雇佣兵们团团围住。

而在此之前，原本十五万的辽元军与正欲偷袭的十万奇兵发生了对战，最后战损五万，奇兵悉数歼灭。

元忽耶骑着乌珠穆沁白马，得意洋洋地对众人说：“缴械不杀。”说完便示意高同尘翻译。

军师震惊，军师也不敢不从，实际上他只通晓辽元语和一点点君奚语，但是可汗都已经下令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抓耳挠腮，手语与嘴型相结合，传达可汗的意思。

扶桑王和高丽王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元忽耶背信弃义，高同尘瞅着这两人骂得有点厉害，于是添油加醋、以含“娘”量极高的话术翻译。

元忽耶听后一怔，随后掏了掏耳朵，一脸漠然的举起弓箭将两人射杀，雇佣兵们开始乱作一团，倒戈相向。

高同尘见状，内心惊呼：这你也杀啊？

元忽耶高举弓箭，高呼：“还有谁！”

高同尘挠了挠头，又抓耳挠腮到处翻（造）译（谣）。

此时的尚慕南观察了一下琉尚国的军队，死伤也超过了半成，就算是手足完好之人，大都已经筋疲力竭、失去战斗能力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民生凋敝的金陵城，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一旦退兵回防，金陵必将沦陷，辽元军这群禽兽绝对会烧杀淫掠，偌大的皇宫藏不住一个奚永潇，可是，奋战到底的话，他定会死无全尸。

经过再三斟酌后，他决定留下摩姜实时汇报城内情况，琉尚军全员撤离君奚国，于越钱国休养生息，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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