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玄衡发现自家道侣今日有些寡言,他第一时间以为又在生什么气,观察半晌发现并非如此。
今夜道侣很配合,触摸他身体的掌心温度依旧。
玄衡喉间闷出轻笑,有道侣的纵容,他的索取愈发无度,激得陆瑶最后受不了般咬上他的肩膀。
第二天,玄衡私下和叽崽们嘀咕了几刻钟。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过得蜜里调油,中间根本插不进任何人进去,惹得叽崽们各施手段自娱自乐,三蛋眼睛一转,又奔着远处一处山间而去。
陆瑶心情低落了几天,因存在着心疼玄衡的心思,不免纵着他做了许多平时她不会配合的事情。
本以为这人很快能发现不对劲,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过得太过愉悦,玄衡似乎没发现她情绪上的低落,几天了也不见他提起。
陆瑶嘟嘟嘴,转念一想自己这要求苦主主动发现哄她的心思太过脆弱,拍拍脸重整心绪。
玄衡却在此时拉住她的手,“我知瑶瑶的心思,你心疼我,这几日纵着我哄着我。”
陆瑶眨眨眼,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玄衡:“有你相伴此生足矣,又怎能妄求太多。”
他轻笑出声,“而且,我没骗你是不是,此生我的确再也无法离开瑶瑶你,若是没了你,瑶瑶你忍心我日日受苦,生不如死。所以,我已寻得确切的增加寿元的法子,过几日试试可好。”
陆瑶突觉有些不对劲,细想又暂时想不到,只得点头。
点头的同时还不忘吐槽一句。
“此生足矣?那前些日子试探我的又是谁?”
玄衡:“······”
他长叹一声,知这事若是不能完全扒清楚对明白,算是彻底过不去了。在余下的时光里,道侣可能会时不时拉出来提上一句。不如一次说清为好。
“我也有些好奇,左不过今日闲暇,瑶瑶你来说说,我那几位前辈是怎样的人。”
陆瑶张张嘴,“这不太好吧。”
当着现任提前任,诉说点点滴滴,怎么想怎么怪。
“而且,你又怎么确认,他们都是人的?”
玄衡:“······不是人,还有什么?”
陆瑶摸摸下巴,“有虫族···啊,就是虫子,能伸出长长的尾巴环住我,还有大大的翅膀。”
玄衡眯眼,语气危险,“原来瑶瑶你喜欢这个,可以。”
陆瑶:“······可以什么?”
玄衡十分淡定,有些初次见面的风采气度,“意思就是,我也可以。”
“·······”
陆瑶狂咽口水,直觉催使她赶快换个话题,顺着记忆长河简单过了个遍。
她讲得磕磕巴巴口干舌燥,玄衡敛眉听着。
“平平无奇、为老不尊、以上犯下、吃窝边草、居心不良、趁虚而入······”
待陆瑶结束后,玄衡从老大到老六,依次给前辈们一针见血的评价。
陆瑶:“······”
她翻了个白眼,要听的人是他,听完后舍下脸面抛去素质刻薄评价的也是他。
这人,真的是绝了。
“那你评价一下自己。”
玄衡十分自信,“天作之合。”
陆瑶:“······呸,凑表脸。”
玄衡挑起陆瑶一缕秀发,任其从指缝滑落大半,又在滑到发尾处即将完全脱离他手掌时牢牢把住。
“怎么不是?他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瑶瑶的来处和去处,只有我发现了。”
玄衡嘴上说着平稳,其实内心不断在嗤笑那几个没出息的货,陪伴在瑶瑶一辈子的时间都琢磨不透身边人的秘密,至死都还被蒙在鼓里,享受经世虚假的快乐和不圆满的美满。
哪里像他,不出几个月的时间就琢磨得七七八八。
这个高高在上的狂妄念头刚升起,快速被盖头的冷水浇熄。
他把鼓敲破走出来,又比那几人高明到哪里去,若是操作不当筹谋得少上一点,未来少不得也要被抛下。
他装作如常模样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和他们到最后······”
陆瑶想了想,她不经常去回忆过去的事情,乍一思索,还有点恍如隔世的味道,虽然的确隔了几辈子。
“难说,有的是我先走,有的是他先走,但他先走时我也没多活几日,大概我先走时他也一样吧。”
“······”
玄衡深吸一口气,敛去胸膛中澎湃的嫉妒。
就他,只有他,唯有他。
和道侣的寿元如最高的山和最深的海。他疯狂移山,最后也填不上那海。
他沉默的节点有些诡异,陆瑶敏感地看过来。
玄衡怀里揣着大宝贝,企图温暖驱散心中的冷意,又不忍心将冷意直截了当向她诉说。
霎那间,他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只得闷闷应道,“哦,相差不大,可以。”
——你和我也可以。
填不了海,那山就沉下去,死死扒住融为一体直至海枯石烂,总归要在一处。
他神色沉郁,某刻湿冷得挤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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