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贴着小梨妹妹痴痴笑着的楚歌忽觉后背发凉,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脊背发僵地回头,正对上周越津冷漠的视线。
“周,周先生来了……”
话是上一秒说的,人是下一秒分开的。
楚歌挺直腰板,眷恋不舍地从沈初梨的肩膀撤离。
“你们在干什么?”
问出这话时,周越津看向的人却是沈初梨。
沈初梨披散着长发,鬓边戴着几枚马卡龙色的发卡,脸上不施粉黛,素颜皮肤白里通红,尽显娇俏。
她无意识地抿唇,唇瓣薄涂了唇膏,似在甜红樱桃表面浇了一层蜂蜜,水润有光泽,看起来很……
周越津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的樱唇上,眸光微暗,等待回复。
“歌歌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坐在一起聊天不是很正常吗?”
按理说,这种表达亲昵称呼的方式没有问题,可谁让楚歌的名字有些特别呢。
当沈初梨喊她‘歌歌’时,听起来就像是在叫‘哥哥’。
周越津被自己的想法又戳一刀,沉吟片刻后开口,“反正我跟猜瓦不会这样。”
“没有人拦着啊,你们也可以这么亲密的。”
说着,沈初梨主动抱住楚歌的手臂,软软地靠上她的肩膀。
楚歌感觉自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嘴角的笑容都是一边上扬,一边克制。
如果周越津没站在面前,她或许就会咧开嘴傻笑了。
听到沈初梨的话后,周越津跟猜瓦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周越津死死盯着她抱住楚歌手臂的动作,脑海中回忆起的却是在辛哈村时,他也曾被这样抱过。
至于猜瓦,更是憋的脸色发紫。
先别说周先生乐不乐意跟他这样,就算咬着牙做了,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像楚歌一样坦然接受啊!
“这样坐着对腰不好。”周越津自认找了个好理由,又补充一句,“容易脊柱侧弯。”
沈初梨不爱听这种话,嫌弃的睨向周越津,“周先生是不是看我们关系好,心里吃醋?”
“没有。”
几乎脑子还没思考,嘴巴就给出了回答。
说出答案后,周越津自己都愣了神,解释道:“我不爱吃醋,也不会吃醋。”
“哦……?”
沈初梨拉长语调,尾音略微上挑,眼神中明显透露出‘不信’两个字。
“既然不吃醋,周先生赶紧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跟歌歌好着呢。”
周越津一贯沉默,没说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待他背影消失,客厅内的气氛瞬间松弛。
楚歌跟猜瓦皆长舒一口气,后者欲哭无泪的看着沈初梨:
“我说小梨大人啊,以后说这种惊世骇俗的话前,能不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着也是个尊称,沈初梨对此还是很受用的。
“知道了知道了,周先生都没介意,你倒先纠结上了,不会是嫌弃他吧。”
“对啊……”
猜瓦正在放空思绪,闻言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待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解释,急得舌头都快要打结了,“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嫌弃……周先生?您这是!”
他的语气陡然变调,视线惊愕的看向某处。
不知听到多少的周越津站在众人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径直坐在单人沙发上。
“客厅的空气不错,我来这看会儿书,你们聊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他嘴上说着不用在意,实际上听进去的只有沈初梨,依旧拽着楚歌说悄悄话。
可能不想让周越津听到,声音压的极轻。
刚好坐在周越津对面的猜瓦见周先生先是调整姿势,交叠双腿翻书阅读,沉默片刻后,上半身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着小梨的方向倾斜。
猜瓦:“……”
不知说到了什么,楚歌突然被戳中笑穴,正要揽着小姑娘爆笑时,耳边突然传来猜瓦的咳嗽声。
她转头一瞧,周越津就差探身到她们身边偷听了。
被夹在中间的楚歌只能皮笑肉不笑,完美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
当天打完那一通电话,蒋骋提前开香槟庆祝辛哈村金矿即将到手。
他对于周越津会主动来求合作这件事很自信,甚至已经想好,届时要开出一九分账的条件。
自己是九,周越津是一。
就算卖给利萨什个面子,最多也只能让到二八。
可蒋骋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白天等到黑天,始终没接到周越津的求和电话。
直到手下的人汇报,周越津正在暗中购置采矿机器,他才隐隐觉察到不对劲。
以南邦垭的治安官为噱头,蒋骋邀请周越津来参加聚会。
周越津自然同意,他还等着用地契当面打脸蒋骋呢。
*
晚上,周越津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极有眼色的猜瓦开口问道:“楚歌磨蹭什么呢,怎么还没让小梨下来。”
何安作势要上楼,“我去催催。”
恰在此时,楚歌的声音传来。
“又没到时间,着什么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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