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陆以恒面色阴沉,毫不掩饰眉眼间的厌恶,用力挥开傅宸的手,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待走到沈初梨面前问。
“你宁愿信他也不信我吗。”
沈初梨转身觑他一眼,“这是你跟我说话该有的态度?”
说罢,她便转过身去低声跟温荔讲话,再没有理会陆以恒半分。
“……”
陆以恒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清楚沈初梨这次是真生气了,在狐朋狗友的拥簇下准备离开。
“陆少爷,请收下这张支票。”
来的时候沈初梨就说过要帮温荔付清赔偿费用,老管家按照陆以恒全套衣服的两倍费用填了张支票递给他。
身旁的某小弟刚要伸手接过,却被陆以恒喝止。
“不用姐……不用初梨赔偿,这件事本来就跟她没关系,是我太冲动了。”
话虽如此说,他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愤懑。
内心也不禁对沈初梨生出几分埋怨。
堂堂沈家千金竟与一个特招生和B级家伙混在一起,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恶语相向,多年未见,脾气依旧这般恶劣蛮横。
老管家自是滴水不漏,打了两句圆场,陆以恒的表情也有所缓和。
不过在临走前,他死死盯视着郁璟,想要将他这张该死的脸牢记于心。
“郁璟是吧,我记住你了,以后咱们走着瞧。”
离开会所的陆以恒思忖片刻,给许一翎拨去电话。
*
之前对沈初梨口出狂言的男生,已被陆以恒彻底抛弃。
他是富家子弟出身,身上少不了有些娇贵病,趴着嫌脏,又不敢站起来,只能双手抱头蜷缩在包厢沙发角落,被几名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围起来严密看管。
“梨梨……梨梨是你吗……”
醉醺醺的温荔歪头向沈初梨肩膀靠去,她们两人的身高相当,只不过沈初梨穿了高跟鞋,显得略高些,也让温荔更方便依偎在她怀中。
嗅着那股恬淡、令她心安的香气,确认是沈初梨没错后,温荔鼻子一酸,委屈的哭了起来。
“他们都欺负我,我只是想去帕廷顿好好上学,到底有什么错。”
在原文中,温荔表现出的人设永远乐观且积极向上,完美的有些不真实,都不像正常人了。
喜怒哀乐是普通人通有的情绪,就像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变换,不管你愿意与否,季节都会不停轮转,所能做的就是在每个季节都找到生活的乐趣。
又仿佛生活中柴米油盐,无论缺少哪一剂调味都显得不是滋味。
永远输出正向能量是很消耗自己的,饶是照耀万物的太阳依然会东升西落,何况是温荔了。
酒后吐真言,温荔抱着沈初梨又哭又笑,碎碎念了许多心事。
见沈初梨身上的白纱裙被温荔的泪水浸湿,还间接沾染了酒气,忍不住蹙眉询问:
“大小姐,用不用……”
“没事,让她哭吧,本小姐的衣服可没陆以恒那么金贵。”
余光没扫到郁璟,她朝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点头离去。
*
郁璟去盥洗室做了简单清洗,走出来时整个人都变清爽一个度。
“大小姐。”
他弯起眉眼,湿漉漉的睫毛微垂,就算被顶光直照,依然照不出五官上的短板,深邃的眼窝透出一片暗影,如朗月照寒江般澄澈纤尘。
原本还在笑着,可看到搂住沈初梨腰肢不放的温荔后,郁璟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温荔同学醉了,还是我帮忙扶着吧,我力气大。”
沈初梨刚想答应,温荔却不愿意放手,“走开,都走开,梨梨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让沈初梨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抬高音量羞恼地开口,“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郁璟:“……”
啧,忽然有些刺眼了。
最后三人一同坐到沙发上,暂时给了沈初梨喘息的空间,也让她能腾出手处理别的事。
陆以恒离开后,会所的经理满脸赔笑的来道歉。
“抱歉了沈小姐,今晚的事情处理的实在不妥,我们愿意赔付小温十倍工资补偿,再将她由实习工转为正式工,您看这样行吗。”
一想到温荔,经理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温荔是他亲自招进来的,这小姑娘嘴严,愣是没提起有关沈初梨半个字,只说自己是普通的特招生,他也傻乎乎的信了,结果闹出这么个大乌龙,险些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果然‘从帕廷顿出来的流浪狗价值都堪比赛级犬’是真理,早知道温荔背景这么牛,还让她当什么侍应生啊。
“工资补偿可以有,正式工就算了。”
沈初梨双腿交叠,穿高跟鞋有点疲惫,保镖拿来更舒适的平底鞋进行更换。
郁璟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克制的目光在沈初梨脚掌与保镖之间来回逡巡。
“对了,温荔是放学后来兼职,应该算小时工,那她的时薪多少。”
咽了咽口水,经理又开始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八……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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