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的桃花雪落在双生树顶,林楚阳踩着满地粉白往树心走时,罗盘突然往树根倾斜。昨夜从苗疆回来,他总觉得掌心的双生鱼印在发烫,太爷爷笔记里夹的 “双生剑诀图” 此刻正铺在树洞里,图上的朱砂线缠着生门露水,在晨光里显形出淡金色的剑影,“就等辰时的地气最盛时。”
“阿爷说这剑诀得借桃花蕊的气。” 苏木将竹篮里的花瓣往树心撒,银冠上的铃铛随着动作轻响,“奶奶的笔记说当年太爷爷创这招时,特意等桃花开得最盛的日子,花瓣沾着双生血,能让剑气带着净化力,斩混沌气跟切豆腐似的。”
张砚扛着镇邪剑往桃林边缘站,剑穗的相思豆突然缠上低垂的枝桠。他往雪地里倒了半葫芦续脉酒,酒液渗下去的地方冒出细小的剑形苗,顺着地脉渠往双生树爬,“太爷爷说断剑门的气能催剑气,这些苗根待会儿能当剑穗用,让剑诀的范围再扩三丈。”
辰时的钟声刚从祠堂传来,桃林深处突然卷起黑雾。浊气巨人的轮廓从雾里钻出来,比归墟核见到的更凝实,这次的手臂竟缠着双生树的根须,每动一下就有桃花瓣被黑气吞噬,“它在借桃林的气壮身!” 林楚阳往树心退了半步,罗盘的十二门光带突然亮起,“八族后人按阵形列开!别让它靠近树心的永镇阵眼!”
八族后人突然从桃林各处冲出。杜门的沙烈举着新铸的定沙珠往黑雾前撒沙,沙粒在半空凝成盾牌,正好挡住巨人挥来的手臂;惊门的李月将镇魂笔往雪地上划,墨汁顺着树根流,在双生树周围画了道八卦符,符纹的金光把黑雾烧得滋滋响;最拼命的是伤门狼崽子,他抱着石狼头往巨人脚边撞,战狼们跟着扑上去撕咬黑雾,狼嚎声震得花瓣都在发抖,“小默哥!左后腿的浊气最淡!”
林楚阳突然拽过苏木的手。双生血往罗盘中心一挤,血珠落在剑诀图上的瞬间,满地桃花突然腾空而起,在半空组成两把光剑,左剑缠着罗盘纹路,右剑绕着灵狐虚影,“双生诀,起!” 他往剑影上呵了口气,太爷爷刻的 “阴阳永镇” 古篆突然发亮,在光剑表面显形出流转的十二门符号。
“还差战魂气!” 苏木的银冠往光剑上撞,灵狐玉佩突然炸亮,生门露水在半空画了个太极,“奶奶说剑诀得有八族战魂加持,当年太爷爷用这招时,沙将军他们的虚影都附在剑上,剑气能带着先辈的意志!” 话音刚落,桃林的雾里突然钻出无数光团,正是八族战魂的虚影,顺着光剑的纹路往上爬。
沙将军的定沙珠虚影往左剑钻,光剑突然暴涨三丈,剑刃的沙粒随着挥动撒下金粉,沾到的黑雾瞬间凝固;墨先生的毛笔虚影在右剑表面画符,符咒的金光让剑气带着墨香,斩过的地方冒出淡紫色的烟,是混沌气被净化的味道;狼侯的狼爪虚影在剑柄处凝结,握着光剑的林楚阳和苏木突然觉得力气大增,连挥剑的速度都快了半分,“是老祖宗们在帮忙!”
巨人突然发出咆哮,黑雾组成的大手往双生树抓来。林楚阳拽着苏木往左侧急闪,光剑顺势横扫,左剑的沙粒金粉在巨人手臂上炸开,冻住大片黑雾;右剑的墨符金光紧接着劈下,在冻住的黑雾上划出道深痕,“就是现在!” 张砚突然将镇邪剑往痕上扔,清浊二气顺着剑穗往深痕里钻,“用断剑门的气锁它的伤口!”
剑痕突然发光,巨人的手臂竟被光剑钉在桃树干上。黑雾疯狂翻滚却挣不脱,里面显形出无数细小的根须,是被吞噬的双生树脉络,正在顺着剑气往树心爬,“它在靠桃林的根须恢复!” 苏木往光剑上撒了把桃花蕊,“奶奶说生门露水能断它的气路,让根须只认树不认邪!”
林楚阳突然将罗盘往双生树顶抛,十二门的光带在半空组成个巨大的剑格,将巨人的手臂牢牢框在里面。他往剑格里滴了滴双生血,光带突然收缩,竟将黑雾手臂勒出裂纹,“这是‘锁脉格’!” 他往裂纹里塞了块归墟核碎片,“太爷爷说混沌气的伤口最怕本源碎片,咱们把碎片全塞进去!”
张砚突然吹了声口哨,桃林边缘的剑形苗突然疯长,顺着地脉渠往裂纹里钻。他往苗根上拍了块断剑门血玉,根须瞬间变得坚硬如铁,在裂纹里织成网,“这下它想缩手都难!” 他往剑柄上倒了点续脉酒,“太爷爷说用酒气催根须,能让网越收越紧,直到把浊气全勒出来!”
巨人的手臂突然剧烈颤抖,黑雾里渗出黑血,落在雪地上烧出个个小坑。林楚阳盯着坑底的痕迹突然愣住 —— 黑血里竟混着些淡红色的丝,是双生树的脉络被腐蚀后的残留物,“它在啃树心的永镇阵!” 他往光剑上按了按,“加把劲!再斩三剑就能逼出它的核心!”
苏木的灵狐玉佩突然钻进光剑,生门露水在剑刃上画了个苗疆符。符印亮起的瞬间,八族战魂的虚影突然发力,沙将军举着定沙珠往剑刃上撞,墨先生的毛笔在剑峰题了个 “镇” 字,狼侯的狼啸震得光剑嗡嗡作响,“是老祖宗们在催力!” 她往林楚阳耳边喊,“奶奶说这叫‘战魂怒’,只有混沌气伤了地脉根本时才会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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