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晨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斜照在屋子里的床榻上。
早早醒来的浮生看着睡梦中女子,昨夜虽未做全,倒是是他贪多累到他了。
“暖暖,起身了。”
睡得香甜的人儿被惊扰,不满的侧身背着他。
“不要打扰我睡觉。”
浮生淡然一笑,将她抱在怀里拿起床旁的医典翻阅。
想起那日兄长所言,追求至高医术乃是他毕生所求,他的确该去东辰走一趟。
相处一日便少一日,科举后他便该动身了。
一炷香过去,睡饱的时暖玉终于醒来,懒洋洋的伸懒腰。
“浮生,你起这般早作甚?”
身边男人自律得让她望尘莫及。
浮生放下医典,帮她整理睡得凌乱的秀发,“可饿了?”
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好闻的草木香令人身心舒畅。
“真好闻。”
浮生眼底的暖意一闪而过,汇报自己今日的行程,
“今日我要去福泽寺,两三日能回。”
想到老住持的身体状况,时暖玉心中担忧。
“可要我陪着?”
浮生缓声拒绝,“住持喜静,我一人去便可。”
他不舍的起身穿外衫,随后帮她穿好衣物。
时暖玉撇嘴,“说得好听,住持就是不想见皇家的人呗。”
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福泽寺众人的想法。
在住持眼里她就是拐跑最喜爱弟子的大恶人。
浮生但笑不语,显然默认了她的说法,拉着她的手轻轻揉捏回应。
“心甘情愿。”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时暖玉心中不免得意。
“本殿的魅力无人能抵抗。”
“抵抗,你要本皇子如何抵抗?”
东辰国二皇子府,二皇子怒目圆睁,双手颤抖的捏着弹劾他的几本奏折。
短短半月弹劾他的奏折堆积如山,拥护九皇子的朝臣开始有所动作。
凭什么!
心中的不甘和怒火喷涌而出,面露凶光的将奏折扔进火盆子里。
九皇弟不过九岁,有什么资格得到半数朝臣的支持。
一旁的谋士们见状浑身胆寒,烧毁奏折乃是大罪,二皇子已经无所顾忌了。
几人互相交换眼神,暗暗为自己谋划退路。
二皇子见状冷笑,“各位,不想被父皇发现我们结党营私,你们最好掂量自己的身份。”
一条船上的蚂蚱现在想脱身,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几位谋士讪讪发笑,纷纷表明忠诚。
“尔等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他们都知晓,今日敢表现出一丝一毫不忠之意,便走不出二皇子府。
暗卫匆匆赶来递上一张纸条,二皇子瞧了一眼信中的内容勃然大怒。
“好,好得很。”
将纸条撕个稀巴烂,怒声呵斥。
“腌臜的东西,滚过来更衣。”
阴恻恻的盯着谋臣们几秒撂下话,“本皇子要定了那个位置,你们安分待在府中,想出一个让本皇子合心的计谋。”
随即又吩咐暗卫,“传信给北临皇子,时机到了,本皇子去宫中求见母后。”
李谋士听闻觉得不妥,鞠躬恭敬提议。
“皇后娘娘不理世事终日求神拜佛,她想必不愿助殿下。”
二皇子不屑,“她不在乎本皇子,福乐那丫头她也不在乎吗?”
当年他母后还是太子妃时就和当今皇帝有染,他本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父皇亲子,福乐那丫头才是前太子亲女。
若不是如此,父皇哪能留他到今日。
本对他好的母亲在当上皇后后突然洗心革面怀念,对他不闻不问声称愧对前太子,对福乐宠爱有加。
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谋害了前太子登上高位,却将他视为污点。
他们让他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还有段九云那厮,声称对他忠心不二,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他还有暗棋,那枚棋子是把锋利的好刀。
……
南月广贴告示女子也可参加科举,便多了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当今南月公主乃是不祥之兆,更有牝鸡司晨,南月覆灭的传闻。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大儒口口声声要声讨南月公主让出其位,声称女子当权国将不国,流言铺天盖地传来半数朝臣开始坐不住。
一些顽固不化的朝臣开始跟着在朝堂叫嚣。
皇帝时峥端坐皇位不怒自威冷眼扫视振振有词的朝臣一眼,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着什么。
“陛下,南月公主身为女子理应相夫教子,如今流言蜚语全是南月公主插手国事引起,老臣恳求陛下废黜南月公主。”
左将军义正辞严,字字句句所言皆为南月着想。
两年前弹劾南月公主的奏折数不胜数,一半都是骂她不堪重任、荒淫无度。
“臣有事启奏。”
半月不曾上朝的太傅进言,“左将军与死去的安昌王有私交。”
朝堂中提起乱臣贼子安昌王,朝臣们神色各异。
左将军脸色巨变,“太傅空口无凭,岂能凭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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