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玉醒来时已是下午,床边坐着浮生为她诊脉,一旁站着一脸无辜的画凌烟。
“你们怎的来此?”
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宿,身子疲乏没了精神。
环顾周围,某个混蛋已经不见踪影。
浮生瞧出她的心思开口解释,“武林盟有事,”收回诊脉的手,“药是兄长所下,并无其余药性。”
他说什么,药是青鹤下的?
时暖玉震惊,这不亚于猫吃了老虎,她还未查便有人招供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浮生居然主动说出。
他都这般说了,自己是该去问罪还是不去?
“他为何……”
其余的话未说出口,浮生余下的话便将她堵了回去。
“兄长有错,不必顾忌。”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她去责罚青鹤?
时暖玉头上大大的问号,见浮生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连忙甩掉脑子里的想法。
在世人眼中素有君子之风的浮生定然不会挑拨离间。
“对了,你这几日去哪了?”
回来了几日,想去他院子看看却被告知他不在,院中伺候的侍女也不知他的去向。
浮生暗暗记下她的身体症状,拿起一个丹药喂给她。
“去了福泽寺,”察觉自己的话太少,他继续开口,“住持身体不适,前去诊治。”
原书中,住持在那场大火仙逝,现在怎会?
“住持身体可有大碍,公主府的药材你尽管用。”
住持是为数不多对浮生好的人,将他当做亲子自己理应敬重。
浮生唇角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多谢,住持年事已高,多加调理无大碍。”
时暖玉点头,住持的确年事已高,现在已是古稀,上次见到他身体还健朗,应当没事的。
她主动握住浮生的手,“我们之间何必言谢。”
两人两两相望,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
见两人相谈甚欢,画凌烟一言不发委屈的一头扎进她的怀里。
“姐姐,阿凌想你。”
时暖玉宠溺的抱住他的头,“阿凌,别闹。”
但并没有推开的打算,抚摸他的头安抚。
浮生视若无睹不着痕迹的斜视他一眼,以往并未有何感觉,今日却觉得碍眼得紧。
松开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医药箱,轻飘飘的开口。
“身体亏空乃肾虚之症,一月内不可房事。”
时暖玉心中咯噔一下,尴尬的推开怀里的少年。
“我不是,我没有……”
找不到任何借口,脸色发烫热得不敢看身旁的两人。
被推开的画凌烟茫然一瞬,视线扫过浮生时带着丝丝杀意,后者视若无睹,淡漠的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躲在墙角看这场好戏的珍宝奋笔疾书,掏出小本本义无反顾的写着。
未盟主侍寝公主不满意羞愤难当不见踪影,浮生公子与画公子双双大战三百回合抢公主,画公子败。
思索半响又写下一行小字。
始作俑者乃是国师大人。
未时,书房里。
时暖玉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还有熟悉的人。
侧头看着坦然处之的青鹤,心中万分纠结。
下药那件事她是该质问还是不经意的提起?
始作俑者在她面前毫无愧疚之心,她都怀疑是不是浮生说错了?
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身上,想不注意都难。
青鹤放下一本批阅好的奏折,起身走到时暖玉身边坐下,抬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可是昨夜没睡好?”
手臂缓慢落在她腰间揽进自己怀里。
时暖玉手抵住他的胸膛拉开距离,刚准备开口询问昨夜之事,便被身前的男人打断。
“几日不见,暖暖可是与我生分了。”
温润略带受伤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揽在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无论何时她还是不忍伤害男人,主动搂住他的脖颈,犹豫片刻还是问出。
“药可是你下的?”
青鹤轻笑,面上毫无内疚之意,“是阿弟与暖暖说的。”
肯定的话语让时暖玉无从反驳,她怎的忘了身前的男人是谁了。
想到此处扯着男人后颈的衣领拉开,不让他蹭自己的颈窝。
“你为何如此?”
水到渠成的感情何须再添一笔,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觉得此事不简单。
“青鹤,你想做什么?”
从前的事她不管,如今她不想他们之间再发生任何事。
青鹤心中一紧面色如常从容一笑,“殿下如此严肃,臣不敢欺瞒。”
就着她的脖颈亲吻,感受着她的温度。
拒绝不了爱人的温柔以待,时暖玉心尖一软,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青鹤,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更不想看到你有事。”
他是她第一个心悦之人,也曾想过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但事与愿违万事由不得她抉择。
爱人的温柔让青鹤坚硬的内心软得一塌糊涂,倔强的她、坚强的她、努力的她、改变命运的她,每一面都让他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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