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王在宴会上弹劾,受到的惩罚不过是被禁足三月。
时暖玉摸不清皇帝爹爹的想法,也不再多想。
现在最令她头疼的是小考变大考,她一个半吊子想要在皇室宗亲中获得魁首是难上加难。
“公主,浮生公子来接您了。”
珍宝从屋外跑来兴高采烈的收拾自家公主的书卷,动作迅速的打包。
时暖玉狐疑,“为何是浮生来,青鹤呢?”
他今夜不来找自己睡了吗?
“陛下召兄长处理国事,今夜他不回醉君居。”
浮生进入屋中缓步走到她面前,轻车熟路的拿起床边的外衫为她披上。
时暖玉合上书卷,望着男人清冷俊逸的脸庞,莫名的有些心虚。
那日她并未给出准确的答案,若不然今夜就把话说清楚。
“浮生,我……”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贴在她的唇瓣上,浮生的淡漠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无措。
“殿下,逸尘轩的牡丹开了。”
不给时暖玉拒绝的机会,他拦腰将她抱起。
月光皎皎,春风微凉,一如之前的情景。
时暖玉叹了一口气,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安安稳稳的呆在他怀中。
罢了,过了今夜再同他好好谈谈。
逃避一份真挚的感情,倒不如下定决心。
浮生的目光落在怀中的人儿身上,见她神色平淡,脸上无一丝笑意,他心中不由得苦涩,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
为什么兄长能得到她的欢喜,自己却分不走她的一点眼神。
他在十字路口停下,望着逸尘轩的方向思虑片刻。
“浮生,你累了吗?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时暖玉关切的看着他,难道是这几日研究药物累着了?
浮生并未作答,而是不舍的放下她,伸手蒙住她疑惑的双眼,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
“殿下去寻兄长吧,他在醉君居。”
若她不快乐,他亦会不快乐。
时暖玉满含抱歉的垂下头,青鹤被皇帝爹爹唤去,她着实有些担忧,总觉着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不起。”
浮生摇头,先她一步转身朝逸尘轩的方向走去。
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是他执念太深。
夜间的路并不好走,就算路边点了烛火,也看不清楚脚下的碎石。
时暖玉小心翼翼的赶往醉君居,往日有青鹤作伴她并不觉着这条路难走。
路旁的竹叶随风呼呼作响,一声声悲凉的琴声回荡在林中。
犹如她第一次踏上醉君居的路一般。
小溪哗哗流淌,屋檐下身着素衣的男人优雅抚琴,琴玄上下起伏,似在诉说着主人的心事。
时暖玉不由得看呆了,她正打算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身后吓他一跳,脚却不小心踩到树枝。
‘咔嚓’
琴声戛然而止,她扬起嘴角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意。
“嗨,青鹤。”
青鹤眼中的诧异转瞬即逝,他缓慢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女人。
时暖玉小跑到他跟前张开手臂笑意盈盈的仰起脑袋。
“傻了吧,还不来抱我。”
温暖的拥抱并没有出现,她好奇的凑近呆住的男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青鹤,你怎么了?”
今晚的男人甚是奇怪,莫不是身子又热了?
她踮起脚尖触摸男人的额头,的确热,却也没到灼热的程度。
自己的爱人在关心他!
青鹤眼眸颤动,想不管不顾的将女人拥入怀中,他压下心中的酸涩决绝的退后一步。
“殿下,今夜应由阿弟侍寝。”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说什么?”
时暖玉紧紧地盯着男人,心中莫名的生出不好的预感。
“青鹤,你唤我什么?”
她上前将他逼靠在柱子上拉住他的衣角,不容他有丝毫躲闪的机会。
女人离自己太近,近得眼中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青鹤呼吸一滞,藏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
他艰难的勾起唇角,“殿下,今夜该由阿弟侍寝。”
又是这句话,时暖玉怒火中烧,她最讨厌在感情中不决绝为题隐瞒之人。
他是她认定的心悦之人,现在却将自己推开。
“青鹤,我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但你再隐瞒,我真的生气了。”
她欢欢喜喜的跑来,不是来看人撒谎的。
时暖玉指着他的心脏一字一顿的提醒,“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青鹤无奈失笑,将她耳边凌乱的青丝别在耳上。
“青鹤是你的夫,他们也是你的夫,暖暖不能厚此薄彼,”他侧头望向漆黑的竹林,躲避她的目光。
“暖暖理应在他们房中歇息。”
“青鹤,本殿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必须要个男人陪在身边,”不说实话,又躲着她,时暖玉压下心中的怒气,没有功夫再同他试探。
“是不是父皇、母后同你说什么?”她闭上双眼,实在不想说出那句话,“又或许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所以才将我推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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