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瑶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不是为国为民,殚精竭虑,
而是以“绵延皇嗣,昌隆国运”为名,开启了一场震动天下的选秀。
新帝登基,龙椅未暖。
苏梦瑶一道《凤寰采选令》搅翻大夏天下。
十八至二十五岁男子尽数登记造册,各地强征俊美少男。
苏梦瑶本就是俗人,当皇帝就是为了举国之力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是苏梦瑶早就想做的事了,人人都选得,为何朕不能选?
选!选的就是这天下美男!
当然了,生是不可能生的,哪有给玩具生孩子的道理?
金銮殿上,山呼万岁的余音还在梁柱间嗡嗡作响。
御座之上,身着玄黑绣金凤衮服的苏梦瑶睥睨众生,
这奢华的龙椅,这匍匐的众生,这万里江山,尽数匍匐在她脚下,再无人敢质疑半句。
那个被架在丹陛角落、抖如秋叶的萧允炆,在她眼中不过一粒碍眼的尘埃。
权力的滋味,比最醇的酒更烈,比最烈的火更烫。
一道盖着鲜红“天命皇帝之宝”印玺的诏书,狠狠砸向了大夏每一个角落。
《凤寰采选令》!
旨意要求各州府郡县,凡十八至二十五岁,身无残疾,容貌端正之男子,
尽数登记造册,层层筛选,将最优者送入京城。
诏书上【男子】二字,墨色浓重得刺眼。
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严苛扭曲的标准,
姿容昳丽,体态匀称是基础,
通晓文墨,精于六艺是锦上添花,
更要性情温顺,善解人意。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为女帝搜罗顶级玩物的****。
旨意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江南水乡,正是草长莺飞时节。
柳荫深处,临水的书院里传来琅琅书声。
突然沉重的官靴踏碎了这份宁静。
差役如狼似虎的撞开院门,为首的小吏展开卷轴,声音尖利刺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十八至二十五岁男子,即刻登记造册,待选入宫!
违令者,以抗旨论处!”
一个面容清俊,气质温润的书生猛地站起,脸色煞白,
“大人!学生...学生已有婚约在身,下月就要....”
“婚约?”
小吏三角眼一翻,满是嘲弄,他劈手夺过书生藏在袖中的庚帖和一方绣着并蒂莲的丝帕,
“嗤啦”一声,干脆利落的撕成两半,随手抛在地上,又狠狠碾了几脚,
“陛下的旨意,就是天意!
天意要你进宫,什么狗屁婚约,算个卵!带走!”
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上来,铁钳般的手抓住书生单薄的肩膀。
“不!放开我!兰儿!我的兰儿!”
书生目眦欲裂,绝望的挣扎嘶吼,声音凄厉。
他猛地挣脱一只手,狠狠撞向旁边的石柱,
“砰!”
沉闷的响声伴着骨裂的脆音,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苍白的额头和半边脸颊,身体软软滑倒,
眼睛却死死瞪着那被踩进泥里的丝帕碎片。
小吏啐了一口,没好气的骂道,
“呸!晦气!没福的东西!拖下去,扔乱葬岗!下一个!”
北地边城,风沙扑面。
简陋的土屋内,一对猎户父子正对着墙上挂着的几张兽皮发愁,年景不好,皮子卖不上价。
门被粗暴踹开,几个披着风沙的军汉闯了进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屋里那个刚满十八,继承了母亲好样貌的少年。
“这小子,登记了没有?”
军头瓮声瓮气的问,眼神粘腻的在少年因为劳作而结实匀称的身体上逡巡。
老猎户扑通跪倒,老泪纵横,粗糙的手死死抱住军头的腿,
“军爷!军爷行行好!
我家就这一根独苗啊!
他...他大字不识几个,就是个粗笨猎户,哪配伺候宫里贵人啊!
求求您....”
“粗笨?”
军头咧嘴一笑,露出黄牙,一脚踹开老猎户,
“老子看你儿子这身板,这脸蛋,比娘们还嫩生!
陛下就喜欢新鲜的!带走!”
少年被反剪双手,粗粝的麻绳勒进皮肉,他倔强的咬着唇,一声不吭,
只是死死盯着被踹倒在地,咳出血沫的父亲,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军汉们粗暴的将他拖出门,塞进一辆早已等候的,钉着木栅的板车上。
板车里,已挤着几个同样年轻,同样绝望,同样俊美的面孔。
月余之后。
如今的时间是,
末世历378天,
空间倒计时:【762:15:32...】
整个皇城都飘荡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甜腻香气。
这香气,源自后宫深处那座拔地而起,极尽奢华的巨大宫殿,
凤寰宫。
宫殿外墙,竟是用价比黄金的香料混合着东海明珠粉末细细研磨的椒泥涂抹而成,在春日阳光下闪烁着一种温润又诡异的粉金色光泽。
踏入宫门,脚下并非金砖,而是整块整块产自西域,薄如蝉翼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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