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声清叱九幽寒风般刮过战场。
苏梦瑶动了。
苏梦瑶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眼的捕捉极限,在拥挤的战场上,她竟如厉鬼一般穿梭。
那不是武术的优雅,而是将人体潜能与天下第一的武学造诣推至巅峰后形成的,纯粹高效的杀戮艺术。
第一刀!
左侧一名刚刚刺倒义军老兵的京营悍卒,咽喉处猛地爆开一蓬血雾,他甚至没看清刀光从何而来,意识便已陷入永恒的黑暗。
第二刀!
右侧一名挥刀欲砍向王大牛后背的军官,持刀的手臂连同半个肩膀无声无息的滑落,断口平滑如镜,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只有一阵冰凉。
第三刀!第四刀!
两名试图挺枪合围的枪兵,枪尖未至,持枪的手腕已被齐根斩断,惨叫声刚起,咽喉处又是一道血线飙射。
苏梦瑶的身影在密集的军阵中化作一道黑色的死亡旋风。
双刀在苏梦瑶手中不再是武器,而是她肢体的延伸,是她意志的具现。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血肉的撕裂,骨头的碎裂,生命的瞬间熄灭。
苏梦瑶精准的切入京营士兵攻击的间隙,在刀枪剑戟的寒光缝隙中游走,双刀翻飞,带起一片片猩红的血雨。
没有格挡,只有最直接的杀戮!
劈斩削抹!
每一个动作都简洁到极致,也致命到极致。
苏梦瑶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议,每一次挥刀都带着摧枯拉朽的沛然巨力。
普通的皮甲,锁子甲在她的刀下跟纸糊的没区别,
连精良的板甲也被硬生生劈开,甲片混合着血肉飞溅,
“噗嗤!”
一个试图用盾牌抵挡的刀盾手,连人带盾被斜劈成两半。
“咔嚓!”
一名重甲步兵的头盔连同头颅,被一刀斩飞。
“呃啊!”
试图从背后偷袭的骑兵,连人带马的前蹄被一道弧光同时削断。
这根本不是战斗,是单方面的屠戮!
好好的群战,被苏梦瑶杀成了肉鸽游戏。
京营士兵精心训练的阵型,引以为傲的配合,
在苏梦瑶绝对的速度,力量和技巧面前,脆弱的要死,也真的去死了。
苏梦瑶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残肢断臂和迅速冷却的尸体,硬生生在密集的军阵中犁开了一条血肉胡同。
“天..天命人...是神!是战神!”
一个被救下的新兵看着苏梦瑶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敌人,激动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
“看到了吗?!天命人在为我们而战!
她在用敌人的血洗刷我们的耻辱!”
陈大浑身浴血,声嘶力竭的狂吼,趁机一枪捅穿了面前因惊骇而动作迟缓的敌人,
“天命昭昭!杀光狗官兵!”
“天命昭昭!杀光狗官兵!”
王大牛就像被注入了新的生命一样,柴刀挥舞得更快更狠,状若疯魔,
“跟着天命人!杀!杀!杀!”
“杀!杀!杀!”
整个大爱义军,无论是濒死的老兵还是瑟瑟发抖的新兵,都被眼前这宛如神迹降临的一幕彻底点燃了。
那不再是绝望的抵抗,而是信仰点燃后的疯狂反扑。
苏梦瑶的杀戮,成了最直接,最震撼人心的鼓舞。
他们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恐惧,只剩下一个念头,
跟随那道黑色的身影,撕碎眼前所有的敌人。
义军的士气瞬间爆炸!
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竟然开始反推!
简陋的武器带着无匹的仇恨和狂热,狠狠砸向因主将接连阵亡,阵型被撕碎而陷入混乱和恐慌的京营士兵。
与此同时,京城方向。
砖窑厂方向冲天的火光和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早已惊动了城内无数蜷缩在角落里的流民。
他们知道,那是天命人的地方!
是唯一给过他们活路和希望的地方!
“听!打起来了!是官兵在打砖窑厂!”
“天命人...天命人还在抵抗!”
“官兵要毁了那里!毁了我们的活路!”
绝望愤怒,以及那一点点被天命点燃的希望之火,在黑暗中疯狂滋长。
“狗日的官兵!不给我们活路,还要去杀救我们的人!”
“跟他们拼了!”
“天命人还在!我们去帮她!”
没有组织,没有号令。
在几个胆大的,受过粥棚活命之恩的汉子带领下,城内各处的流民开始自发的汇聚。
他们没有像样的武器,只有木棍,菜刀,砖头,甚至赤手空拳。
但他们眼中燃烧着同一种火焰,那是被逼到绝境后,看到唯一灯塔即将熄灭时爆发的,
最原始也最凶猛的反抗意志。
他们像一道道浑浊的溪流,从破败的巷弄,废弃的宅院,冰冷的桥洞下涌出,汇集成一股愤怒的人潮,
朝着城门方向,朝着有火光和喊杀声传来的方向,跌跌撞撞却又无比决绝的冲去。
“天命人还在!杀狗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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