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王算盘,肥鼠又对着户部漕粮司那个管账目核对的算手钱串子下手,
对于这个人,肥鼠则抓住了他好色又惧内的软肋。
钱串子偷偷养了个外室,银子捉襟见肘。
肥鼠偶然得知,立刻热心的借钱给他解围,同时无意的透露自己有个朋友想打听打听,今年南边来的新粮,入库的成色和数量如何?
市面上粮价飞涨,仓里是不是真像告示说的那么充足?
钱串子拿着烫手的银子,想着家中悍妻和温柔的外室,冷汗直流,最终在肥鼠只是问问,绝不让老哥为难的保证下,
含糊的透露了新粮入库不足往年六成,且多有掺沙兑水,仓廪空虚的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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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给钱就能渗透,勋贵门第高墙深院,打探消息就要难上一些。
肥鼠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心态,盯了好些天,才终于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定远侯府那位嗜赌如命,又因手脚不干净被边缘化的二管事,赵二。
肥鼠没有直接接触赵二,而是通过赵二常去的一个暗娼馆的老鸨赛金花搭线。
肥鼠重金收买赛金花,让她在赵三醉醺醺,赌瘾发作时,
无意提到赌坊新来了几个南边的豪客,赌术稀松,钱袋却鼓得很,专爱玩大的。
赵二果然上钩。
在赌坊特意安排的豪华包间里,肥鼠亲自作陪,几个托儿轮番上阵,把赵二捧得飘飘然,酒一杯接一杯地灌。
赌局上,赵二起初手气极好,赢了不少。
当他彻底放下戒心,赌注越下越大时,形势急转直下。
不到一个时辰,赵二不仅输光了赢来的钱,还欠下了天文数字般的赌债。
肥鼠瞬间变脸,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了上来。
“赵管事,这数目...怕是把您卖了也还不起啊?”
肥鼠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不过呢,兄弟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听说...侯爷书房里,前些日子丢了一方前朝的田黄冻印?
啧啧,那可是御赐之物,够砍头的吧?”
赵二听完瞬间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肥鼠的情报网早已摸清了他监守自盗的丑事。
“替我做点小事,这笔债,一笔勾销。
印的事,也烂在肚子里。
如何?”
赵二彻底崩溃,就算这时候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算计了,也晚了。
在身家性命的威胁下,赵二,成了肥鼠钉在定远侯府的一颗钉子。
通过赵二,肥鼠不仅知道了侯爷与某位实权亲王在朝堂上屡次针锋相对的内幕,
更得知了侯爷对皇帝偏听偏信,打压老臣的强烈不满。
这正是苏梦瑶急需的对现状不满,与皇帝有隙的关键信息。
情报之路并非坦途。
在接触一个兵部负责城门轮值安排的低级书办时,肥鼠差点翻船。
这个书办李丹晓,人如其名,胆小谨慎,油盐不进。
肥鼠几次设宴想套近乎都被婉拒。
无奈之下,肥鼠派了一个机灵的小乞丐,趁李丹晓下值路过一条僻静小巷时,
故意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掉在他面前。
李丹晓果然捡起,犹豫片刻,竟追上来还给了小乞丐。
一计不成,肥鼠又生一计。
肥鼠打听到李丹晓有个病重的老娘,药费昂贵。
肥鼠派人假扮游方郎中,免费为其母诊治,并慷慨赠予名贵药材。
李丹晓感激涕零,但当肥鼠的手下不经意问起最近城防调动似乎频繁时,
李丹晓立刻警觉,不仅闭口不言,第二天还告假在家,似乎有意躲避。
肥鼠意识到此人不好对付,正准备放弃另寻目标时,
苏梦瑶的指令通过隐秘渠道传来,
【此人可用,其母病,心忧之。
寻一可靠名医,断言其母需百年老参续命,此物唯宫中或有。】
肥鼠每日作为都会一丝不差的传回苏梦瑶的耳朵里,
手下人尽职尽力,遇到困难时苏梦瑶也不介意提点一句,
毕竟都是为了自己做事,苏梦瑶没有那种高傲思想,一切以效率为重。
指令到达,肥鼠恍然大悟。
立刻重金请了一位颇有口碑,且已被他暗中控制的老大夫,再次登门。
老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摇头叹息,开出的药方里,
百年老山参赫然列在首位,并言之凿凿,
“此乃续命之物,寻常药铺绝无,恐唯有大内库藏或少数王公府邸秘藏...
唉,尽人事,听天命吧...”
看着老母亲痛苦的模样和名医的断言,李丹晓这个孝子终于崩溃了。
当肥鼠的朋友恰好出现,表示或许能想想办法,但需打点时,
李丹晓紧紧的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孝道绑架下,他最终颤抖着交出了一份誊抄的,近期的城门守军轮值表和换防口令变更记录。
虽然只是局部,但已是极其宝贵的军事情报。
然而就在肥鼠为突破李丹晓而松一口气时,危机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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