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裴脸色越听越沉,“梓潼,那依你所见,朕该怎么对待这个大晋公主呢?”
“依臣妾所看,陛下依旧还是照常接见一下人家公主,这是该有的规矩和礼仪。至于验身的事情,就交给臣妾来办吧,臣妾自有办法。若是确定了她还是清白之身,那我们之后再为他俩举行欢迎宴会也不迟。至于成亲的仪式,到时候也一起尽快举办就是了。”
陛下一拍大腿,“是了,还是皇后考虑得周到,那就都听梓潼你的吧。”
高皇后这才高兴起来,贵气端方的脸蛋笑得如同这天底下最雍容华贵的那一朵牡丹花。
“是,只要是陛下交代的事情,臣妾都不会怠慢的。”
正说着话,那双保养得当的柔荑立刻出现在了萧玉裴的脖颈之上。
“陛下一定累坏了,臣妾给您揉一揉肩。”
萧玉裴反握住了高皇后的手,“梓潼,这么多年来还是你最贴心。有妻若此,朕夫复何求呐。”
“如今,咱们的皇子都已长大成人,阿泽是太子,阿淇是亲王,就连月儿都已经到了及笄之龄,灵儿虽还年幼,但也已经是个小美人了。臣妾这些年,能一直长伴陛下身边,生儿育女,夫妻和顺,早已是洪福齐天。臣妾可不敢再向老天奢望别的,只求陛下能长命百岁,多陪伴臣妾和孩儿们几年。只是可怜珍珠妹妹和成勋了,越亲王走得实在太早啊,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活在这世上。有时候臣妾自己过得太幸福美满,反观我那嫡亲的妹妹,总觉得还是有些可怜,所以臣妾才想要对成勋这孩子多加垂怜。”
萧玉裴对皇后越发爱重了,“梓潼,你天性善良,总是那么心怀慈悲。这也是朕放心将整个后宫都交到你手上的原因。你对其他妃嫔的孩子,都是视若己出。更别说成勋了,他既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外甥,自然更是与旁人不同。至于朕,对他的感情也是和你一样的,越王可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早年间那就是我们兄弟俩一起在这深宫里相依为命的,手足感情之深厚,任何人都比不上。现在的这些皇侄当中,若要论血缘,也就是成勋和朕最亲了。朕对他的爱重,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何况,以后咱们的太子,若要安邦定国,还得靠成勋来辅佐呢。因此他的婚事,朕是殚精竭虑为他所选,害怕寻常女子配不上他,这才为他求娶了大晋公主。只是没想到南周竟然会半路杀出来,着实让朕措手不及呀。”
高皇后叹道,“是呀,本来好好的一桩姻缘,生生被他们给毁了。现在就是只能祈祷那大晋公主没有被人给碰过,不然这叫我们成勋情何以堪?说起来,他们也快回来了,臣妾还是派人去王府告诉妹妹一声吧。让她早做准备才好。”
“嗯,你就派人过去吧,他们母子也该好好聚一聚了。”
帝后守在红泥小火炉旁边喝茶闲话家常,一派其乐融融的氛围。
端昭王府。
萧成勋的母妃,越王妃高珍珠突然就接到了皇后姐姐的密旨。
说是儿子和儿媳今晚就要回来了,只是等他们回府用完晚膳以后,需要她带着大晋公主亲自进宫一趟,皇后要端昭王妃先留宿宫里一晚。
高珍珠早年守寡,后来儿子长大了战功卓着,被陛下破格重新封了一个端昭王。她们母子就从越王府里搬了出来,一起住进了新建的端昭王府里。
她和越王感情很好,奈何越王英年早逝,她也不想待在越王府里睹物思念故人,索性就长居在儿子府里了。
只是封号一直都没变,依旧是他的越王妃。
现在看到这样的一封密旨,她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皇后的用意。
越王妃并不知道大晋公主曾在南周的事情,她只知道出了一些意外,这公主不见了,是死是活都有可能。所以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而皇后这样做,也是有意图的。
她没有和妹妹直言自己的想法,只是含糊不清的一带而过,就是怕妹妹不小心泄露出去,让那大晋公主提前有了觉察。
若要验身,定是要出其不意才是最准确的做法。
“春嬷嬷,你说,皇后姐姐要我带着大晋公主进宫是想要干嘛呢?”
春嬷嬷是她的奶娘,后来高府二小姐出嫁以后,就跟着她到了越王府里,一直到现在都还身体硬朗,高珍珠很是信任这个老嬷嬷,凡事都要和她商量着办。
“回王妃,这个不好说,但奴婢觉着,怕是皇后娘娘想要先替您掌掌眼吧。毕竟这门婚事,是陛下为我们小王爷精挑细选的,宫里对此极为重视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本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唉,真是好烦。这公主当时要是顺利过来了,那恐怕成勋的大婚仪式也早就能举办了吧。现在这样子,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全都知道我王府的新娘子出了意外。”
高珍珠嘟嘴说道。
她一向是个天真烂漫之人,即使年纪大了,也还是保留着早年的那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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