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回来了,还没等天笙站起来一把剑指着自己的脖子。
“说,你衣襟上怎么有血?”
血?天笙慌忙看向自己的衣服,果然有血迹,应该是自己扶那女人的时候留下的,这可真是要命了。
“啊……血啊……”
“啊……救命……”
“啊……不要杀我……”
尖叫声震破人的耳鼓,那几个人捂着耳朵直皱眉头。
“当时……那女鬼……撞了我一下,大概是……那时粘到的血……”
“说你多心了,这小子长的兔子胆怎么敢包庇和那人。”一个黑衣人道。
“可不是,他估计快吓疯了,胡言乱语了的,鬼啊鬼的,鬼叫一通。”
“大爷救我,她想吃了我快去抓她,不然她就跑远了。”叶天笙继续大叫,这下提醒了几人,二话不说,他们急急忙忙又都向前边追去。
天笙怕那些黑衣人去而复返,忙扶着女人跌跌撞撞的赶紧离开。
天笙扶她到自己住的地方,南门破庙。
这人伤的很重,之前危机重重,她强撑着一口气,咬着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危机一旦过去,她就再也支持不住,让叶天笙取出她腰间的金疮药和解毒丸,来不及说出药的用法,就晕了过去。
叶天笙有点儿慌,不知道怎么办,她不停的对自己说话:
“冷静,一定要冷静,先解毒,对,先解毒,哪个是解毒丹?哪个是疗伤药?”
叶天笙拿起这个,又拿起那个,那妇人即便晕倒还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管了,解毒丹应该是丸药吧,金创药应该是粉末。
给女人服药之后,叶天笙便找来干净的水,又找来了一点点粗盐放到水中,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然后再敷上金疮药。
天笙简单处理完后急忙去请了大夫,大夫说幸好叶天笙用药及时,如果再晚一步,这女人便会毒发身亡。
大夫走后,叶天笙给这女人擦干净脸,忽然发现这人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原来是在楠县遇到的那个女人。
叶天笙苦笑,天下说大很大,说小还真是小。
…………
楚穆修醒来便一直盯着叶天笙,直盯得叶天笙有点儿不知所措,她其实早就认出了叶天笙。
这孩子真的太让她意外了,从她求救开始,这孩子把她藏起来,到处理着留下的痕迹,再到引开那些人,到最后给她喂药和处理伤口……
她真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吗?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会让她变得如此冷静、机智、细致、勇敢?委实太令人惊叹。
竟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难道是因为这孩子救了自己一命?
叶天笙哪里知道,眼前这女人生出这许多想法。
天笙照顾她,真没时间再悲春伤秋了。
因为这女人真是,太磨人了。
“我要喝水,欧呦,这碗太脏了,这水太凉了……”
“我要喝粥,欧呦,这什么粥,没葱花没甜味……”
“我要吃肉,嘴巴要淡出鸟儿了……”
“我后背痒,轻点儿轻点儿……”
天笙觉得和她比起来,花爷好太多了,她开始思念起花爷了。
她很郁闷,觉得救回一尊大佛来,天笙把手里的一扔表示不伺候了,可是那女人又装可怜。
“我不能动,一动就会毒气攻心,就会毒发身亡。”
“叶天笙,我很痛,这痛那也痛,我要死了。”
这女人大哭,可是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叶天笙目瞪口呆,这还是个女人吧,和娘亲可太不样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笙无可奈何。
可实在没钱了,一个人干活两个人花,而这个人太费钱,一个人顶仨。
“别看我,我也没钱,”女人说着在床上翻了个身,干脆给天笙个后脑勺。
叶天笙很发愁,这人总得吃饭吧,受了伤的人更得吃饭,得使劲多搞点钱回来才行。
此时传来这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天笙苦笑,她还真是有福气,不用像好样子发愁,这么快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这女人翻了个身,一个金簪子从枕边儿掉下来,金光闪闪。
叶天笙见过那么多好东西,但都没有此时见到这东西感觉更亲切的了。她的眼睛比金子还亮,仿佛看见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口水都流到了衣服上。
“有这好东西也不早点拿出来,害得我每天天不亮就去讨饭,真是太可气了。”叶天笙边咕哝着边捡起簪子,摩挲着叹了口气,把簪子又放回那女人的枕头边上。
她前脚刚走楚穆修便睁开了双眼,精光闪闪毫无睡意。
这孩子经过了她种种考验,该是她楚穆修后继有人了。
叶天笙回来时,发现这女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叶天笙撇撇嘴,不是说不能动吗?又骗人了。叶天笙扬了扬手里的烧鸡:“您今天运气好,快点吃啊。”
“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我还不饿。”
天笙刚说完肚子还很配合的“咕噜咕噜”叫两声,天笙不好意思揉了揉肚子,“我其实……真不太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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