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手里的龙珠,又看了看裂缝里渐渐平息的寒气,突然惨笑起来:"结束?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话音未落,沈砚之的剑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有什么重物踩在了上面。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正踩着沈砚之的剑尖,衣袂飘飘,像一片黑色的羽毛。
"小心!" 沈砚之大喊一声,猛地抽剑,想将黑衣人掀下来。可那黑衣人反应极快,袖口突然飞出数枚冰针,精准地打在我和林婉清的兵器衔接处。
我和林婉清正合力对付一个残余的守卫,兵器相交,本是天衣无缝的配合,可这冰针一击中,我们的兵器顿时一滞,露出了破绽 —— 这个破绽,是我们三年前切磋时,彼此为了让对方能更好地进步,故意留下的,除了我们两个,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苏家的剑法......" 黑衣人轻飘飘地落下,稳稳地站在地上,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然后突然伸手捏住我手腕,力道不大,却让我动弹不得,这力道,竟和父亲当年教我握笔时一模一样,温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还是这么花哨。"
我心里一惊,父亲?他怎么会知道父亲教我剑法的事?难道他认识父亲?
林婉清见状,软剑如灵蛇般缠上黑衣人的脖子,速度快如闪电。可就在软剑即将收紧的瞬间,黑衣人突然改用莲花教的 "拈花指",指尖轻轻一弹,正好按在林婉清脖子上的旧伤疤上。
林婉清痛得闷哼一声,软剑也松了劲。那道伤疤,是五年前为了救我,被莲花教的人砍伤留下的,这么隐秘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
楚汐趁机掏出火毒弹,朝着黑衣人扔了过去。这火毒弹是她用赤鳞鱼血和硫磺特制的,威力极大,一触即爆。可火毒弹还没飞到黑衣人面前,就在半空冻成了冰球,寒气森森。
黑衣人伸出手,轻松地接住冰球,掂了掂,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赤鳞鱼血要配雪山雄黄才够劲 —— 你师父没教过你?"
楚汐脸色一白,雪山雄黄是她师父的独门秘方,除了她和师父,根本没人知道。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祭坛的地面突然剧烈晃动,然后 "咔嚓" 一声裂开一道大缝,深不见底,里面冒出阵阵寒气。黑衣人从容地退到裂缝边缘,月光透过头顶的破洞照下来,正好落在他脸上。
他缓缓掀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得不像话的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可当我的目光落在他右眼角时,却如遭雷击 —— 那里有道浅浅的疤痕,形状和位置,都和父亲右眼角的那道疤一模一样!
"你......"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手里的龙珠差点掉在地上。
黑衣人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沈砚之趁机挥剑刺向黑衣人,剑风凌厉,带着破风之声。黑衣人侧身躲过,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反手一掌拍向沈砚之的胸口,沈砚之急忙后退,却还是被掌风扫到,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沈兄!" 我大喊一声,想去帮他,可手腕被黑衣人死死捏住,动弹不得。
林婉清也缓过神来,软剑再次出手,直取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不慌不忙,左手化解林婉清的攻势,右手依旧牢牢地抓着我。
"放开她!" 林婉清怒喝,软剑越舞越快,招招致命。
黑衣人却像是在戏耍她一般,轻松地应对着,嘴里还不停念叨:"五年不见,你的剑法倒是精进了不少,可惜,还是这么急躁。"
楚汐从药箱里掏出一把银针,朝着黑衣人甩了过去。银针带着破空之声,直指黑衣人的周身大穴。可黑衣人只是轻轻一吹,那些银针就纷纷改变方向,掉落在地,还没等落地,就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冻成了冰针。
"小丫头片子,就这点本事?" 黑衣人轻蔑地笑了笑,"你师父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气活过来。"
楚汐气得满脸通红,又掏出几颗毒烟弹,想故技重施。可这次,黑衣人根本不给她机会,身形一晃,就出现在楚汐面前,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毒烟弹,扔在地上,用脚踩碎了。
"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黑衣人说,"你师父教你的那些真本事,你怎么一点都没学会?"
我越听越心惊,这个黑衣人不仅认识我父亲、林婉清,还认识楚汐的师父,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们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 我忍不住问道,手腕用力,想挣脱他的束缚,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黑衣人低头看了看我,眼神复杂,右眼角的那道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寻死路。"
沈砚之缓过劲来,再次挥剑砍向黑衣人。黑衣人这次没有躲闪,而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夹住了沈砚之的剑身。沈砚之使出浑身力气,想把剑抽回来,可剑身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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