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黄毛猛地冷喝一声,声音里不带半分感情。
它定定地盯着虚空,像是正看着下方黑腹一族的族人跪地苦苦哀求。
那张狗脸上竟缓缓勾起一抹混杂着残忍与淫邪的笑意。
“慢着!”
黄毛忽然抬手,“将黑腹一族所有女的都给本座带上来!”
他中间刻意停顿了片刻,似乎正在与想象中的手下对话。
“废话!”
黄毛陡然提高了音量,语气狠戾。
“男的全部杀绝,一个不留!
我要让黑腹一族自此断了纯正血脉,沦为杂种!
但凡身上留着一丝黑腹一族的血,便世世代代做牛做马,永世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蛮山:我他妈惹你了......?
说罢,黄毛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古树。
那双眼眸里的淫邪之色愈发浓重。
“小美妞们,莫要怪本座无情。
要怪便怪你黑腹一族出了那般残暴的妖帝,这都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它说罢,猛地纵身一跃,竟抱住身旁一棵桶口粗的古树,开始疯狂地拱蹭起来......
徐也起初看得一脸茫然,还在心里嘀咕:怎么说着说着就跟树磕上了?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可转念回想到它方才说要留下女的、让黑腹一族血脉驳杂的话。
脑中“嗡”的一声,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龌龊深意。
这一棵棵被它盯着的大树,原来竟被他视作了黑腹一族的雌性!
徐也心头一动,猛然想起自己怀里的天枢镜,忙不迭地将其取了出来。
他先前无聊时曾研究过这个法器,知晓它有留影之能。
不过只能将画面存入其中,无法记录声音,且影像留存的时间极短。
不然上次坑害弄韩飞阳时,也不必费尽心机用留声石了。
但眼下这情形,能留下画面已然足够了。
黄毛有这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日后还不得对自己更加俯首诚服?
徐也悄悄调整着镜面角度,将黄毛的丑态尽数收入镜中。
约莫鼓捣了半炷香的功夫,那棵树被黄毛蹭的都秃噜皮了,他这才罢休。
猛地后腿一蹬,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棵古树竟应声而倒。
徐也连忙收回天枢镜,饶有兴致地想看看接下来的剧情如何发展。
不料黄毛一个闪身,又抱住了另一棵更为粗壮的古树,再次重复起“昨天的故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头渐渐西斜。
崖壁上的阳光被山峦吞没了大半,黄毛才从那癫狂的幻境中挣扎出来,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醒来后,他先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正死死抱着一根树干。
那树皮被蹭掉了好大一片,露出底下新鲜的木茬。
低头瞧瞧自己的下边,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再抬眼望去,身边的空地上,一棵棵粗细不一的大树齐刷刷地倒了一地。
粗略一数,足有数十棵之多。
他心头猛地一惊,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猛地向后跳出去数丈远。
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又满是警惕地打探着四周。
“完事啦?”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炸响,吓得黄毛浑身一个激灵。
抬头望去,徐也正悠哉悠哉地躺在不远处一根横生的树枝上。
双手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之前幻境中的种种画面还清晰地浮现在黄毛脑海里。
那些称王称霸的狂言、那些淫邪不堪的举动,此刻回想起来,简直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一张狗脸瞬间涨得通红,羞耻将他淹没,只可惜狗的形态难以将这份窘迫显露出来。
只能看到他耳朵耷拉着,尾巴夹在两腿之间。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方才那睥睨天下的妖帝气魄,脑袋恨不得直接扎进地底的石缝里。
“老......老大,你都......都看到了什么?”
黄毛用几乎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询问道。
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扫了徐也一眼。
可当徐也翻身朝他看来时,他又像被刺扎了一般赶忙躲开,死死低着头不敢与徐也对视。
“不知道啊!”
徐也从树枝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淡然。
“我刚才在树上睡了一会儿,就听见你在这儿闹腾。
说起来,你闹归闹,倒是别老是把树弄断啊。
‘咔嚓咔嚓’的,吵得人根本睡不安生。”
黄毛闻言,顿时如蒙大赦。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跟对了人。
如此难堪的场面,老大竟然只字不提。
非但没有嘲笑他,反而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简直是世间第一等照顾手下情绪、最是善解人意的天骄了!
他正想开口说些感激的话,却听徐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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