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口可坏了大事——
"噗噗噗噗!"
无数道细密的血柱从他全身各处喷薄而出!
阳光下,那些晶莹的血线交织成一张血色罗网,闪烁着妖艳弧光。
唯美又凄凉......
林羿和庄不卓直接看傻了,段慕白更是目瞪口呆。
徐也羞愤欲死,再也顾不上屏息,周身灵力暴涌,化作一道流光直冲灵山方向。
天空中,只余下一串细碎的血珠,在日照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倚天殿内,檀香袅袅。
百里照与孟逸尘分坐主宾之位,相谈甚欢。
此番随行的还有道德宗那位几百岁的"十六岁少年"武达琅。
他此刻正襟危坐在最末的席位上。
按常理,以他执事的身份本无资格入座。
但百里照特意招呼他落座,武达琅识趣地选了最边角的位置。
即便如此,心中仍是受宠若惊——足见天元剑宗对道德宗来人的礼遇。
他腰杆挺得笔直,听着两位大能谈论徐也如何一剑斩落天衍仙宗天骄的事迹。
"哈哈哈!"孟逸尘抚掌大笑,"百里道兄调教得好啊!"
"孟长老谬赞了。"百里照含笑摆手,"此子能有今日,全仗贵宗根基深厚。"
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唯独末座的武达琅,越听越是心惊肉跳......
这才短短十余年光景,那个曾经动不动就被他踹屁股的小子,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
武达琅暗自盘算:自己苦修四百余载,靠着小姨八长老的关系才混到结丹七层,当上了宗门大执事。
这些年兢兢业业,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好不容易才在宗内站稳脚跟——除了在那三个"剑人"身上屡屡吃瘪......
而如今的徐也,竟能一招斩杀天衍仙宗的结丹五层天骄?
那可是三十岁以下的绝世天才啊!
"我这点修为......"
武达琅越想越是心凉。
当年还能一脚一个把他们踹出山门,如今要是真动起手来......
一招?
两招?
还是三招?
恐怕撑不过五招就得跪吧?
武达琅额角渗出冷汗,这下可真是......打不过了啊!
这几个家伙可都是记仇货,会不会联合起来整自己?
正思忖间,殿门处传来脚步声。
徐也换了一身素净青衫,龙行虎步迈入大殿。
"哈哈哈——大长老!"
他朗声笑道,"多年不见,您老依旧......依旧......"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客套了......
"依旧这么老啊!"
孟逸尘抬眼望去,只见当年那个跳脱的少年已然褪去稚气,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锋芒。
如一块温润美玉被岁月雕琢出了棱角。
他眼底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板起脸来:
"还是这般没大没小!也不知百里掌门平日是怎么教导的!"
百里照猛地挑眉:什么情况???
"待你回宗后,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化神大能果然恐怖如斯~"
徐也缩了缩脖子,"弟子好怕怕......"
孟逸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滚去坐着!"
徐也嘿嘿一笑,正要入座,余光突然瞥见末座的武达琅。
只见这位大执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像尊泥塑。
"哟!"
徐也一个箭步窜过去,挨着武达琅坐下。
"这不是我最敬爱的武大执事吗?这些年可想死我了~
不知达琅执事是否思念本德子?"
武达琅嘴角抽了抽,心道果然还是那个混不吝的德行。
"不敢当。"
他绷着脸道,"如今徐剑子贵为剑宗栋梁,在下岂敢高攀?"
"瞧瞧!"
徐也拍腿大笑,"还是我达琅哥有水平!别的本事没有,这阴阳怪气的功夫当真一绝!"
武达琅自知说不过他,干脆闭口不言,悄悄打量着这个曾经被自己踹屁股的家伙。
"对了,"徐也突然凑近,"你小姨怎么没一起来?"
"草!"
武达琅一个激灵,脏话脱口而出。
"徐也你莫要胡言!既入宗门当以职务相称,什么小姨不小姨的成何体统?"
"你刚才不还说我是剑宗剑子吗?"
徐也理直气壮,"那我就是剑宗的人,管你什么职务不职务的!"
"......"
"好你个徐也,"武达琅气得胡子直翘,"来剑宗就学了些嘴皮子功夫?"
徐也笑眯眯看着他,眼中不怀好意。
"那倒不是,本德子还学了手剑术。
要不......咱俩比划比划?"
"草!"
武达琅心中暗骂,这厮果然没安好心!
"比试的事改日再说。"武达琅话锋一转,"对了,那两个混小子呢?"
"应该还在剑阁试炼。"
徐也一本正经地回答,心里巴不得那俩货别出现——否则之前那副狼狈像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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