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失去她的踪迹……
暮冬的北疆飘着细碎雪子,慕寒一袭银甲在风中猎猎作响,胯下麒麟踏碎满地霜华,玄鸟振翅盘旋在苍青色天幕,将翻涌的云层搅出旋涡。
玄鸟说“主人……没有云可依的任何气息……我们是不是寻错了地方……”
“继续找……”
他指尖凝着冰蓝色灵力,在半空划出星图,符文亮起的刹那,整片雪原都被映得透亮,却始终捕捉不到那缕熟悉的气息。
慕寒战神看了看身下的麒麟瑞兽问道“麒麟……你有办法吗?”
“我试试……主人……”
麒麟突然仰头长鸣,前蹄腾空踏碎冰棱,玄鸟们发出凄厉啼叫,羽翼上的赤色纹路泛出妖异红光。
慕寒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皱起眉,冰原深处竟有层若有似无的结界,将所有感知吞噬得一干二净。
“主人……没有任何云可依的气息……她……会不会故意隐藏了气息,不让我们找到?或者她去了其他地方……”
慕寒伸手抚过麒麟额间玉角,玄色披风被狂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枚断裂的玉佩——正是云可依留下的信物。
“罢了……看来是她要躲着我……我们先回去,宝宝还在皇宫,不安全……”
“是……主人……”
而在千里之外的秘境,云可依正将浸着药草的赤足没入温泉。
蒸腾的雾气里,云可依手持银针在足三里穴轻轻捻转,耳垂上的珊瑚坠子随着动作轻晃。洞外瀑布倾泻而下,将整座山谷裹进白练般的水雾,隔绝了所有尘世喧嚣。
当她把最后一根银针扎进涌泉穴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洞外摇曳的曼陀罗花,全然不知那令三界闻风丧胆的战神,正为寻她踏遍山河。
暮色浸透朱红宫墙时,一只雪色飞鸢掠过琉璃瓦,在檐角振翅化作素衣少女。她发间别着银叶步摇,裙摆绣着流云暗纹,踏着满地槐影径直往东宫而去。
殿内烛火摇曳,太子正握着龙凤胎的小手教他们写字,见飞鸢入内,墨笔"啪嗒"掉在案上。
"太子殿下……"
飞鸢敛衽行礼,声如清泉击石。
"主人命我接两位小殿下,即刻启程。"
小公主攥着太子衣摆,乌溜溜的眼睛泛起泪花。
“哥哥……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妹妹乖……”
太子喉结动了动,望向飞鸢身后空荡的回廊。
"母后...不回来了吗?"
飞鸢垂眸掩去眼底温柔,指尖轻轻抚平太子微皱的眉心。
"主人为疗腿疾暂离,待得痊愈自会归来。殿下无需忧心。"
话音未落,她已弯腰将两个孩子稳稳抱起,小公主的绣鞋还沾着案上墨渍。
“宝宝们……我带你们去找娘亲……”
两个小宝宝拉着哥哥的衣袖,依依不舍……
“哥哥……我们不要离开……”
“哥哥……我还要你教我写着呢……”
太子殿下轻轻摸了摸弟弟妹妹的衣襟,为他们整理了一遍。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母后教我的……你们也可以让母后教……去吧……”
太子看了看飞鸢,说道"飞鸢姨姨……"
太子追至殿门,暮色将他单薄的身影拉得老长。
"照顾好我的弟弟妹妹。"
"殿下放心。"
飞鸢转身时,鬓边银叶叮咚轻响,怀里的龙凤胎正朝哥哥挥着小手。
"便是拼尽性命,我也不会让他们受半分委屈。"
话音落处,她足尖轻点,化作流光消失在沉沉暮色里,只余檐下铜铃在晚风里叮当作响。
雕花木门被劲风撞开时,萧云战腕间狼毫微顿,宣纸上晕开墨团。慕寒战神玄甲未卸,肩头还凝着边关带回的霜雪,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案头未干的墨迹。
"你弟弟妹妹呢?"
笔尖在瓷砚上重重一搁,萧云战慢条斯理放下笔,暗纹锦袍拂过堆积的奏章。
"被飞鸢姨姨接走了,刚离开不久。"
青铜兽炉飘起龙涎香,却掩不住骤然绷紧的空气。
"什么?他们去哪了?"
慕寒战神踏前半步,玄铁护腕撞得桌案震颤,案上镇纸都跟着滑出半寸。萧云战垂眸整理着歪斜的笔架,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飞鸢姨姨没有说。"
话音落下的刹那,窗外惊起群鸦,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碎了满室寂静。
慕寒战神猛然转身,玄甲上的银饰叮当作响。他伸手拍了拍肩头玄鸟,沉声道。
"去寻找飞鸢......快......"
“是……主人……”
话音未落,玄鸟周身腾起赤色火焰,羽毛在烈焰中舒展,瞬间化作遮天蔽日的火鸟,尖锐的啼鸣撕裂夜空,朝着墨色苍穹疾飞而去,尾羽拖曳的火光如流星般划破夜幕。
萧云战望着天际消失的火鸟,喉头微动。
"父皇,怎么了?娘亲和飞鸢姨姨发生了何事?"
慕寒战神的目光仍死死盯着火鸟消失的方向,指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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